魏宁皱起了眉头,“你那边又有什么事?”
魏时“嘿嘿”贱笑了两声,“没得什么大事,大小事倒是有几件,我们魏庄怕是又要有一桩阴婚了。”
魏宁一听,嗓门立刻提高了,顾不得说自己的事,“又有?这回是哪个?”
魏时说,“就是陈阳,婚礼就定在中元节过了之后。”
中元节就是“鬼节”的另一个说法。
魏宁“哦”了一声,没想到是陈阳,一般魏庄里面结阴婚都是找的魏庄人,很少找外面的人,不知道陈阳怎么跟这件事扯上关系的,不过现在不是关心这个事的时候,魏宁把从昨天晚上到今天刚发生的怪事都跟魏时说了一遍,要魏时帮他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重点当然是那个女人跟魏三婶一个口音的这个事。
魏时在那边想了半天,“我是有点头绪,但是还不太确定,这一阵子我也很忙,那个陈阳身上发生了一点事,我实在走不脱,不然直接去B市一趟会好一点。”
魏宁奇怪地问了一句,“不就是阴婚嘛?还有什么事。”
魏时吭吭哧哧了半天,不说话,最后在魏宁的追问下,终于说出了真相,“就是陈阳前一阵子跟人闹着玩,到荒坟地里睡了一晚上,结果怀上了一个阴胎——”
魏宁愣了半天,然后大笑出声,这实在太搞了。
等他笑完了,魏时在那边说,“等陈阳举行阴婚的时候,你要不要回来观礼?顺便我们也说一下上回发生的事,我总觉得这个事还没完,你那边情况又多,还不如回来避一避。”
魏宁连考虑都没考虑一下,直接回绝了这个提议,没得什么大事他是不会回魏庄的,上一次受的惊吓还没过,现在眼皮底下还有一个证据在他面前晃悠——
魏时倒也没勉强,两个人又随便说了几句就把电话挂上。
魏宁放下手里的电话,一转身,就看到“魏惜”站在自己背后,不知道已经站了多久,估计从他跟魏时讲电话开始就在偷听,“魏惜”的目光一直放在他手里的电话上,接着,又把目光放在了魏宁脸上,“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没跟我说?”
魏宁突然间就有些心虚,不过随即他又对自己的心虚有些恼怒,自己有什么好心虚的?
61、示警
那天,在“魏惜”的一再逼问下,魏宁没抗住,到底还是把事情都说出来了。
魏宁愤愤不平地看着近在咫尺,用法力控制住他,威胁他不说出来就不放开他的“魏惜”,是鬼了不起啊?有法力了不起啊?就可以这样罔顾人权,“严刑逼供”,魏时说得没错,人一旦变成了鬼,守的就是阴世那一套规矩,阳世对它们来说,已经是另一个世界了。
把事情逼问出来之后,“魏惜”很干脆地放开了魏宁。
魏宁头也不回,连看都没看挡在他面前的“魏惜”一眼,直接穿过他的身体,进了卧室,虽然在穿过“魏惜”身体的时候,浑身一个激灵,那种从脚底板一直凉到天灵盖的感觉,实在是太不舒服了。
魏宁决定下回还是不用这种办法泄愤了,本来郁闷的心情会越发烦躁。
第二天,魏宁做好了又会遇到怪事的心理准备去上班,然而,事情却出乎他的意料之外,除了偶尔几个人闲磕牙的时候会继续说那个车祸的八卦之外,这一天说得上风平浪静,就如同以往的每一天那样。
魏宁完成了手里的工作,刚好也到了下班时间。
刘全还有几个同事过来邀他一起去吃个饭,魏宁一想,是应该去,他来这里工作都有一周多了,除了上班时间,还没跟同事有过什么交集,正好趁这个机会,多交流交流,不过一开始他就说好了,最迟到九点,过了九点他是一定要回去的。
几个同事听了他这个话,全都露出了一脸“我懂的”暧昧神色。
魏宁心里面一股郁气冲上来,要真是“我懂的”那种就好了,他也就不用每天疑神疑鬼,老觉得自己身边的活人里面躲着一些鬼,更不要说夜生活也过不了,每天比居家好男人还好男人,按时按点的回家,家里还有一只对他有其他心思的鬼等着他。
说出来,都是一把辛酸泪。
魏宁跟着四五个同事打车到了B市有名的夜市一条街,随便找了家不大不小的店子,找了个靠窗的位子就坐了进去,几个人点了几道菜,在等着菜上桌的时候,就胡聊瞎侃,魏宁跟着他们胡咧咧,其实也没得什么主题,说到哪算哪。
就在这时,魏宁的手机响了,他拿出来一看,是个陌生号码,接通了之后,手机里却没得人说话,他还以为是骚扰电话,骂了一声之后把电话挂断,随口抱怨了一句,“现在乱七八糟的骚扰电话怎么这么多。”
一句话,又把话题引到了骚扰电话上去了,甚至还回顾起了念书时候故意打骚扰电话到女生寝室这回事。
又坐了几分钟,魏宁的手机又响了。
他拿起手机一看,又是那个号码,“真是出——”本来魏宁想说“出鬼了”但是想到说什么来什么,那句话就咽回了喉咙里,他又接通了电话,放在耳朵边,大声说了几句,“喂,喂,到底是哪个?”
电话那头很安静,似乎只能听到电话那头的人压抑的、浅浅的呼吸声,魏宁突然间觉得自己后背上冒出了一点汗,周围吵闹的环境好像离他越来越远,一下子安静了下来,这种感觉,这种感觉——
魏宁想再说点什么,但是喉咙里干涩得发疼,只能不停地咽口水。
就在这时,坐在他身边的刘全一巴掌拍在他肩上,好像打破了一个迷魂咒一样,把他拍醒了,再一看,手里的电话已经被挂断了,魏宁盯着手机,脸色惨白,手心里全都是热汗,旁边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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