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百花仙子拜营,吕布得了肾病暂且不说,另一边,张辽奉命带了印绶和诏书来到营外。
“将军,保重!”一名亲卫对着张辽抱拳道。
张辽瞥了他一眼,这种生离死别的气氛让他有些不爽,自己只是去传个话,两军交战都还不斩来使呢,这一副看义士的表情算是怎么回事?
没有理会这个缺筋的亲卫,张辽从另外一名亲卫手中接过符节,高举头顶,深吸了一口气,一脚迈入那看不见的阵法之中。
感觉上好像进入了另一个世界,原本是春临大地,万物生发的世界,但在踏出一步之后,感觉到的却是森森寒意,好似又回到了冬季,而且还是并州的冬天。
四周白蒙蒙一片,三尺之外难以视物,只是走了两步,便再难辨别方向,张辽知道,再走下去也没用,当即气沉丹田,高举手中符节,吐气开声:“温侯帐下奋武将军张辽,奉命前来,拜见刘备将军,还请放行!”
无人应答,张辽不厌其烦,一遍遍的高声大喊,既然分辨不出方向,那便随意走动,只求将声音传递出去。
海西城内,暮云道人斜靠在桌案边的围栏上,已经喝得有些微醺,看着眼前的张飞嘿嘿笑道:“你这黑汉子,长得奇丑,但你们三人中,却偏偏只有你最和道爷我心思,来,呵~”
“你这杂毛道人,长得獐头鼠目,也好意思说我丑。”张飞不屑的举起酒碗道:“喝酒就喝酒,说那些废话有何用?”
“三弟,不得无礼!”刘备有些头疼,原本只有张飞一个酒鬼,他还能镇得住,但现在多了一个,刘备发现连张飞他都管不了了,这几日来,几乎每天暮云道人都会拉着张飞拼酒,这也是极品呐。
“你这人,看着一身贵相,但时运未到,却是学了一肚皮的虚伪,不妨事,我这地泽之阵,含四季之变,变化万千,莫说那吕布一介凡人,你便是将九天十地的神仙都请来,若只是斗阵的话,此阵放眼洪荒也无几人可破,等那吕布认输便是。”暮云道人拂了拂袖,让刘备莫要扫兴。
“仙长一直说洪荒,却不知这洪荒究竟是何地?”刘备只能无奈跪坐下来陪酒。
“你我脚下所踏,便是洪荒,不过如今的洪荒啊……”暮云道人摇了摇头,正想给这些人科普一下,突然停下来,有些疑惑的看了看阵法的方向:“奇怪,怎的又有人进来了。”
“莫非那吕布有了破阵之法?”刘备看向暮云道人,皱眉道。
不是他涨他人志气,实在是吕布给刘备的感觉有些深不可测,每每能绝境翻盘,所以暮云道人这般一说,刘备顿时便紧张了起来。
“不是,在大叫……”暮云道人甩了甩脑袋,一挥衣袖,四人眼前一阵晃动,出现一道水幕,水幕之中,正是张辽的影像。
“温侯帐下奋武将军张辽,奉命前来,拜见刘备将军,还请放行!”张辽高举符节,不厌其烦的一遍又一遍的喊话。
“聒噪!”暮云道人见不是来找自己的,不耐烦的挥了挥手,水幕消失,正想施法将张辽给撵出去,一旁的刘备连忙阻住。
“仙长,此乃吕布派来的使者,这两军交战,互派使者也是常有之事,还请仙长放行,备想见见这位使者。”刘备起身道。
“麻烦,我将其挪至正堂,你们去吧,莫要扫了我二人酒兴!”暮云道人不耐烦的摆了摆手道。
刘备点点头,狠狠地瞪了张飞一眼,转身离开。
“嘶~”已经喝得有些飘然欲仙的张飞,突然间打了个寒颤,神智也清醒了一些,茫然的看了看周围:“咦,我家两位兄长呢?”
“谁知道?喝酒!”暮云道人摇了摇头,将手中酒碗倒满道:“这可是贫道在龟岛藏了千年的灵龟酒,你这黑汉,也算有些口福,寻常人可喝不到。”
“确实比我的酒好喝些。”张飞很快便被酒给吸引了,不再多言,继续跟暮云道人喝起来。
另一边,刘备带着关羽来到正堂时,正看到张辽一脸茫然地看着四周,显然是刚刚被暮云道人挪移过来,有些懵。
“文远将军,许久未见了。”刘备看着张辽,抱拳笑道。
双方交集不多,不过关羽也是并州人,此前也有过交手,多少有些惺惺相惜之情。
“刘将军,久违了。”张辽点头道。
“不知温侯命将军此来,是为何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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