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正文:往西边,乌城数百里之外的一座小镇上,一人十万火急的跑进了一间房子里,跪在了一名黑衣青年男子面前。
“不好了圣子大人,中原朝廷派来乌城的人手已经到了!”
圣子漫不经心道:“来了就来了,横竖来多少都是一个‘死’字,又妨碍不到教主的计划,你这般慌张做什么?”
他们是西族为了颠覆中原,所创立的长生教教徒。亦是那位企图算计贾瑚性命,反而葬身火海的远峰和尚之同行和下属。
制造瘟疫,继而施恩救命。
实际上,乌城的瘟疫并非天然形成的。而是长生教为了发展中原势力,达到暗中侵吞中原的目的,故意制造出的灾难。
贾瑚和涂渊他们未到之前,长生教圣子就率领一批教徒,用长生教的“神丹”治好了靠近西边一片小村镇的瘟病,“救”了村民们的性命。
以此为手段,蛊惑村民们信奉他们长生教。
遵照原定的计划,长生教圣子会在“拯救”完乌城周围的村镇之后,带着队伍一边传教,一边进入乌城。
紧接着,赐下神药,做法驱赶走瘟疫,拯救万民出水火之中,同时蛊惑整座乌城的人也信奉长生教之人。
最后,再通过种种手段洗脑这些他们所“救”下的中原百姓,让人们彻彻底底的成为虔诚的长生教信徒,为长生教痴狂,打心底里不再承认自己是中原人。
倘若长生教计划施展成功,那么乌城地界的所有人都可能受到蛊惑,自我分裂出中原,加入西族,甚至是成为帮助西族对付中原的力量。
如此一来,西族不费一兵一刃就夺走了中原的一座城。
到那时,或许中原朝廷还以为乌城是自己的,丝毫不知道已成西族之物,随时可能化为一柄匕首插入自己的喉咙。
对比北族一年年率兵马进犯边关,浪费如山的粮食,战死成千上万的兵卒,却始终攻打不下一寸土地。
西族虽然兵马不多,战斗力不强,但却用多年的时间暗中筹谋,企图悄无声息的吃掉中原的一块土地,心思不可谓不可怕!
下属焦急道:“来的其他人确实不足为惧,可是同行的人里有一个叫贾瑚的,听说是什么荣国府的长公子。年纪看起来不大,却随身带着一头瑞兽白虎,到处给人赐福。”
“他来到了乌城才不到三天,听说就有受过他赐福的病患,身体出现了转好的迹象,那些未患病的人,一样在受过赐福后,突然就变得精神奕奕了。”
“今日属下出城之前,看见等他赐福的百姓排出了三条街长的队伍。再这样任由他下去,咱们长生教的计划还没开始进入乌城施展开,就已经提前失败了。”
下属心急如焚,说完发觉自己出了一身的汗,后背全湿透了。
长生教圣子捏碎了手里的“神丹”,脸孔扭曲了起来。“贾瑚?赐福?岂有此理!”
计划施展得好好的,成功的果实就在前路。就在这时候,半道上杀出一个程咬金破坏好事,他岂能不怒?
特别是听说贾瑚干的是和他差不多的事情之后,长生教圣子活剥了贾瑚的心都有了。
“我倒要看看,那贾瑚是个什么人物。”长生教圣子重重一锤桌面,冲下属吩咐道:“备马入城!”
很快,他就与下属策马疾驰来到了乌城之外的林子里,换上了普通村民的衣裳,潜入了城内。
因为担心人数过多,目标太大引起怀疑,圣子此行只带了那名传递贾瑚消息的下属过来。
下属在前头带路,两人沿着街道走动,不多久便来到了贾瑚赐福的场地。
远远望去,密密麻麻的,根本数不清多少人。
这样的大场面,是圣子幻想中夺得了乌城之后,属于他自己所有的。认为贾瑚抢走了属于他的荣耀,这一瞬间,圣子心里嫉妒得要发狂。
“护着我挤进去!”
强行让快速起伏的胸膛平静下来,圣子黑着脸冷冷吩咐下属一句话,率先挤入了人群。
“来,手背伸过来。”
贾瑚坐在垫子上,招呼着面前的孩子伸出手,抓起咸鱼一样瘫趴再地面的白虎之肉垫,轻轻按在了对方的手背上。
“好了,下一个!”
独属于贾瑚绵软的声音响起,那位孩子喜滋滋的捂着手背道了声谢谢,立刻起身离开,让位给了后面的人。
贾瑚看着后来者的手背,握起白虎的肉垫,重复了一样而简洁的赐福动作。
围观人群里,长生教圣子恶狠狠地瞪着贾瑚板着婴儿肥的脸,认认真真的握虎爪摸人的赐福模样,感觉自己受到了深深的欺骗,气冲冲地拽着下属离开。
贾瑚若有所感,偏头看向了他二人消失的位置,没发现什么奇怪的人,就又转了回来继续赐福。
到了一条无人的巷子里,圣子含怒质问道:“你说的赐福,就是我刚才看到的那样?”
“就抓着白虎爪子随便按一下,也太敷衍了吧!外面那群百姓全是猪脑子吗?居然深信不疑!还排着长队求赐福?”
想当初他从出场献上牲畜祭品到祭拜神灵,最后再到请“神丹”,场面庄严肃穆而宏大,不知道进行了多少个步骤累得快虚脱了,才让那群愚民对他感恩戴德,信了长生教。
凭什么,那个乳臭未干的小儿如同儿戏一般的用虎爪触碰了一下人手,便蛊惑到了成千上万的百姓。
下属呐呐道:“尽管贾瑚的赐福仪式显得十分轻率,可是,是真的灵验。头一批接受赐福的百姓都说好,恨不得把贾瑚和白虎当祖宗供起来。”
“即便如此,贾瑚小儿也不是个真本事的,定是白虎的祥瑞之气庇护了那群人。”圣子咬牙切齿,瞳孔中凶光一闪而逝。“想办法取到贾瑚的发丝或者贴身之物,我要亲自动手咒杀他。”
“至于那白虎,待贾瑚死后想办法抢过来,我要献给教主。”
下属抱拳道:“是!”
落日西沉,忙碌一天的贾瑚在侍卫的护送之下,带着白虎回到了落脚处。
带人运送尸体出城焚烧的涂渊,亦在不久之后归来。
两人沐浴洁身出来,与董时、张硑一同用完了晚膳回到寝房,贾瑚才拉着涂渊坐下道:“你知道我的感觉一向很准的。今日出外赐福,突然感觉到一阵恶寒,似乎是有人在暗中用不好的目光窥看我。”
“这让我不得不想起,几日前刚进城那会儿,我心里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当时我不明白那阵古怪的感觉是什么,不过今日的窥视感一出来,我心里就冒出了一个声音。乌城的瘟疫,是有人故意弄出来的。”
“瘟疫的背后恐有不为人知的阴谋,见近日病患有了起色,以为一切是我赐福的功劳,便盯上了我。”
贾瑚说出了自己的推测,每多说一句话,涂渊的脸色就凝重一分。
当他闭上嘴巴止住了话音,涂渊的眼睛已经冷到要掉冰霜了。“制造瘟疫?谁人如此丧心病狂!”
“如果当真如你所猜测的一般,那么隐藏在暗处之人必定会出来捣乱。假如他们捣乱不成,我们幸运地帮助乌城渡过了这次瘟疫之灾,说不定等我们离开之后,暗处之人还会卷土重来。乌城百姓,再度危矣。”
没有证据,一切只是贾瑚的感觉和推测。
但是在涂渊的心目中,贾瑚的感觉比神仙的话还可信。
其实,当贾瑚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的那一刻涂渊就完全相信了。他心中,根本没有如果。
涂渊越深思越坐不住,“不行,我要派人调查此事,将躲藏在暗中丧心病狂之人揪出来!”
“不过敌人在暗,我们在明。我们一方处于劣势,稍有大点的动作就有可能打草惊蛇,我得好好想一想要怎么调查才行。”他垂目沉思,呢喃分析道。
贾瑚瞅着一旁呼呼大睡的白虎,灵光一闪,握住涂渊的手心,拉回来了他的注意力。
涂渊用疑问的眼神凝视着他,贾瑚弯唇一笑,目光如宝石晶亮道:“我觉得我有办法,在对方浑然不知的情况下,查出来他们的祖宗十八代。”
经贾瑚一提醒,涂渊马上意识到自己的思路跑偏了。身边就有一个现成的助力,他何必舍近求远,绞尽脑汁苦想旁的办法呢?
涂渊脑海中闪过种种贾瑚的神奇能力,点了点他的唇瓣,冁然而笑道:“你是想用你的‘祝福’之术吗?”
不料,贾瑚却笑着摇头否认了。
“‘祝福’之术虽好,但如果遇上了上回揪出六皇子的那种意外情况,就不好用了。我有另一个绝妙的办法,你再猜猜是什么?”
贾瑚故意卖了个关子,不直接告诉涂渊,想苦恼他一下。
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他话音落下没几个呼吸,涂渊立马就猜到并且说了出口。“暗中推手提防着人,却不会提防动物。你想向动物们打听相关消息?”
贾瑚两眼瞪得圆溜溜的,两颊鼓鼓道:“你怎么一下子就猜出来了。”
涂渊捏了捏他的脸,柔声道:“因为我了解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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