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庆,先去营地吧,然后把现在的情况跟我们说明一下。”现在这才是重点,他们来此的目的可不是叙旧的!
“嗯,二殿下这边走。”元庆一挥手,周围的士兵都收起了自己的武器,跟在支援队的后面。
祁严他们停留的地方与禾兴国军队的驻扎地并不远,但是因为爆发战争,将当地居民都疏散后,这里便成为了他们的驻扎地,与甸翔国的战争因为是发生在两国边界,所以作为处在边界的这个城镇现在也只能用“荒凉”来形容——尘土弥漫,空气干燥,闷热,原本是小商贩们摆摊位的街道上现在一排排的摆放着受了伤的士兵,有的昏迷着,有的清醒着,有的因为身体的疼痛而呻吟着,可无论他们是少了胳膊或是缺了一条腿、或是瞎了眼睛,没有一个人……因为害怕打仗而退缩,没有一个人嚷着要回家。
没有负伤或是伤势较轻的士兵们每两人一组不停的巡视,绕着祟平城,警惕的观察着,不放过任何可疑的人或事。没有多余的交谈,仿佛都在深深地压抑着内心的想法,除了士兵们走路的声音与必要的谈话,这里已经安静的可怕,一路走来,祁严发现这里大部分的人都已受了伤,可为什么就算已经这样了还不停止战争。
“报告!”一个侦察兵从支援队的后面跑到了前面,然后在元庆的面前站定,行了军礼后,对元庆说道:“队长,发现了一个可疑人物。”
“先抓起来,这点小事还不会办?!”元庆板起脸斥责道。
“不……”侦察兵有些为难的看着元庆,解释道:“我们是想把他抓起来的,但是……却抓不住。他就像拥有神之力似的,可以自由地在这里行走……啊,看他的样子,似乎就是‘武器’。”
“……”元庆听完,不禁皱起了眉,祁严……禾兴国的二皇子殿下也是被送去了降魔岛的,因为他也是拥有神之力的,可是……在元庆心里,祁严并不是武器,但是在他的面前肆无忌惮的称其他能力者为武器的话,恐怕也会让祁严不高兴的吧……“他在哪里?带我去看看。”
“就、就在后面。”侦察兵指着队伍的最后方,是最后方更远一些的地方,那里站着一个人,穿着肥大的浅蓝色的衣服,胸口和腹部的位置也被利器划破了,隐约的露出了里面的嫩白的肌肤,一脸的漠然,就算他的面前此时站了七、八个拿着武器正对着他的人,也是一副全不在意的模样。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相柳。
祁严的脸一下子垮了下来,原本还能“开心地”去无视他,但是没想到他居然会跟到这里,而且大有一直跟下去的打算,但是他也并没有想要这样就原谅相柳,被背叛了这件事,无论如何都过不去心里的那道坎。
“大哥……”丁左欲言又止,经过在山上的那件事,丁左已经原谅了相柳,况且他本来就不相信相柳会干出那种事,这其中说不定是有着什么误会的……他是这么想的。
“……”祁严推开元庆,无言地朝相柳走了过去,总这么拖着也不行,如果他妨碍了这边的战况的话,不、这种情况是不允许发生的,今天一定要把话说清楚。
拨开挡在相柳前面的士兵,祁严在相柳面前站定,相柳,一定要给我解释清楚。……这样想着,祁严开口问道:“相柳,为什么要袭击林强?”
“没有。”很简单的两个字,很平静的从相柳口中说出,却使祁严皱紧了眉头,祁严揪着相柳的衣襟,大声的喝道:“那么我看到的那个杀死教官的人是谁?!不是你吗??”
“呀呀,大哥怎么说着说着就动起手了?”
“大哥,冷静一下。”
丁左和向文一左一右的架住祁严并往后拉,劝阻的话语脱口而出,然后,两人皆是一愣,这样熟悉的场景,熟悉的感觉,好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有多久……到底已经多久了,他们几个没有这样的互相开玩笑……向文回过神后赶紧放开了祁严,尴尬的轻咳了一声,他完全是不自觉的,跟着祁严来到相柳面前,看到祁严抓着相柳的衣服的那一刻,身体不由自主的动了起来,就好像这么做是理所当然的,这已经是不需要经过思考便反射性的行动了。
相柳依旧不动声色地看着祁严,像以往一样,任由祁严抓着自己的衣服,淡淡地说道:“我醒来的时候,已经在马车上了,听说你被派到了战场,我就跟过来了。”
简明扼要的说明了大致情况,但是天知道相柳为了找到祁严走了多少冤枉路,在找到他们后又被向文打伤,可尽管如此,他还是契而不舍一直跟着他们。
“什么意思?”好在祁严虽然生气,但并没有被愤怒冲昏了头,所以他才会站在这里听相柳的解释,并且找到了其中的疑点。“你醒来的时候在马车上是什么意思?你不是被抓到审讯室了吗?”
“为什么要抓我?”相柳反问。
“跟林强私斗,而且还杀了教官。”祁严冷静的说道,看相柳一无所知的表情,知道他不是装出来的,因为他所认识的相柳不会说谎……还是说,他到现在还在演戏?祁严眯起眼,他现在已不知道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相柳了。
“跟林强的比试不是换成烛阴了吗?”相柳记得的只有那次特训时,本来是和林强要比试的,可是因为烛阴出现的关系,而变为了和烛阴比试,但是杀死教官这件事……“在降魔岛我还没有杀过任何一个人,你说的那个教官是怎么回事?”
“……”祁严不说话的盯着相柳,想从他的表情中看出些端倪。
而这时丁左却站了出来,问相柳:“相柳,那你还记得在降魔岛上时,做的最后一件事是什么吗?”
如果背叛了他们,并且杀死教官的是真正的相柳的话,那么相柳在降魔岛做的最后一件事应该是逃出审训室,逃出降魔岛。
“和烛阴打架。”相柳不假思索的说了出来,因为那天晚上他生气了,就算是现在回想起来,被愤怒支配着自己的这种情况,似乎已经很久都没有出现过了,因为所有的情绪都已经被他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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