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天明到天黑,直到月至中空,再到天边泛起鱼肚白色,两人不眠不休打了一天一夜。
“哈啊………哈啊………”烛阴将假烛阴按到树上,掐住了他的脖子,剑插在了他的胸口上,而假烛阴也掐住了烛阴的脖子,剑,同样的插在了烛阴胸口上,被尖锐物剑贯穿身体的刺痛感袭遍全身,险些就倒在了地上,然而就在这时,假烛阴的身体开始变得透明,而那把插在胸口的剑也渐渐消失。
从树干上拔出剑,烛阴转身靠着树,大口大口地吸着气,眯着眼看着远处。
“真是………虽然精彩,但却是两败俱伤的对战呐。”那个惹人讨厌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哼。”烛阴不在乎的哼了一声,他现在也不费神去找这声音的真身了,“不管用什么办法,只要能获胜就行。”
“但是不好好保住自己的小命怎么行,刚才若是真人的话,你就死了呢,别说我的力量,就连报仇也不能了。”
“但是我还活着。”烛阴轻笑,看了看自己手里拿的剑,剑身反射着透过树枝照下来的阳光,有些刺眼,“现在可以说了吗,如何解除你的封印,如何才能得到你的力量?”
“咯咯咯咯咯………”烛阴耳边的声音突然怪异的笑了起来,而这时剑突然自己晃动了起来,用甚至比烛阴更强的力量挣脱开他的手,在空中飘浮着,剑尖指着烛阴,剑身散发着几不可见的光芒。“封印吗?好啊,就让我来告诉你怎么解开吧。”
那声音像是非常开心的说着,而剑却像是切开了空气一般,用快的看不到的速度飞向了烛阴,当烛阴察觉到不对劲的时候再想躲已经晚了。
“唔!”
一个冰冷的物体贯穿了身体,刹那间所有的力量一下子消失了似的,烛阴不可置信的低头看着自己的胸口,剑贯穿了心脏,他能感觉得到。
大意了。
他这样想。
在这种情况下,还在想着是自己大意了,明明知道那是附有妖玉的剑,却还是让它得了逞,还如此大意的让自己送了命。
可是………
烛阴发现了一件更加奇怪的事,虽然剑贯穿了他的心脏,但是他的心脏并没有因此而停止跳动,尽管他感觉到力量在流失,但是剑与身体的融合处并没有血液流出来,而且他的意识还一直清醒。
这是怎么回事?
烛阴有点搞不清楚现在的状况了,虽然想问,但是他的嘴动了动,已经连张开嘴的力气都没有了,他瘫坐在地上,对自己的大意进行反省。
就在这时,烛阴的身体忽然释放出强烈的光芒,而他的身体以不正常的方式向前弓着,心脏像是忽然有上千根针一同刺入般疼痛,血液疯狂的在身体里流动,身体在膨胀着,像是要炸开一样迅速膨胀着,烛阴紧咬着牙关,面色因憋着气而涨红,眼睛里也出现了血丝。
他艰难的抬起手臂,握住了剑身,狠狠的握着,就算剑刃割伤了手,血液流了出来顺着剑身被镶在了护手处的妖玉吸食,他也想把剑拔出来。
而失去的力量,以十倍的强度再度回到身体里,这一变化,身体因承受不住这份过于强大的力量而膨胀着,如果压制不住的话,如果在这里输给了身体里的这份力量的话,那就真的完了。
为了父王,绝对要挺过去!
为了还在等着自己回去的虹阳,绝对要压制住!
为了还能再一次见到相柳,也………绝不能死在这里!
烛阴一遍一遍的在心里灌输着不能在这里放弃的理由,想着父王,想着虹阳,想着相柳,在几次意识将要离开身体的时候又因为压制着身体里的力量而感到身体被拉扯而引起的刺痛感扯了回来。
已经两天了,自从烛阴进到那个封印着妖玉的宫殿里,这两天里虹阳守着龙王潭龙,祈祷着烛阴能早日回来。
管家拎着食盒走近,看着两天来一直跪着虹阳,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两天无论他怎么劝,虹阳就是不起来,不眠不休,不吃不喝的跪在这里守着,管家无声的叹息着,烛阴一向冲动执拗,他知道就算劝他不要去碰那妖玉他也不会听,而且老龙王已死,在玉帝还没封新王之前,烛阴就是这龙宫的主人,他的话也不得不听,但是他没想到的是,一向老实胆小的二殿下虹阳也是这般执拗,不管怎么劝他就是听不进去。
“虹阳殿下。”管家弯着腰将食盒放在地上,打开盖子,把里面的饭菜一样一样的端出来,对虹阳说道:“虹阳殿下,多少吃一点吧,烛阴殿下一定会平安回来的。”
“………”虹阳面无表情的看着前方,对管家的话充耳不闻,甚至连动都没有动一下。
管家重重的叹了口气,“哎!老奴知道有些话不该老奴多嘴,但是………老奴也是看着烛阴殿下和虹阳殿下长大的,虽然逾越,但是老奴真的是把两位殿下当成亲生孩子一样疼着的,不希望虹阳殿下你这样糟蹋自己的身子,老奴看着………”管家说着声音哽咽起来,抬手用袖子擦了擦湿润了的眼睛,停顿了片刻后,才又接着说道:“………心里实在不是滋味,老奴想陛下也不希望你们如此。”
“没什么,管家,你就让我一个人在这里多呆会吧。”虹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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