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笔被换过了。那岂不是说,拥有无法写字的笔的人,就是凶手!”
他的目光立刻锁定落合馆长,询问道:“请问案发时间,您有不在场证明吗?”
“怎么会……”
“馆长……”
一旁的美术馆工作人员感到难以置信,盼望着能够得到一个理想中的答案。
但落合馆长面容平静,答道:“那个时候,我正藏身于盔甲之中,等待着与一个灵魂堕落了的恶魔见面。”
他看向将自己的手法揭露出来的少年:“后面的事都在监控中,你们都看到了。”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要让监控拍下来?”目暮警部无法理解,追问道。
“这都是被精心安排过的。所有物品的摆放,包括真中先生死亡的位置。”落合馆长坦然地舒出口气,“我可是练习了很多次呢。”
毛利兰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啊,所以传说中被保全人员看到的半夜走路的盔甲,是馆长您吗?”
落合馆长恍若未闻,自顾自往下说道:“也许你们觉得很可笑吧,但为了除掉那个恶魔,为了保护这间神圣的美术馆,我必须这样做。”
“就连洼田也是吗?”工藤新一望向他,“因为他盗卖美术品,所以留下写有他名字的纸条。”
“是啊。”落合馆长承认道。
他看向墙面上那幅被他用来模仿的画,右下角的银色铭牌不时闪着光芒,《天谴》两个字恍若在寓意着什么。
“就像这幅画一样,骑士想要手刃恶魔,自身也必将浸染鲜血。”落合馆长大笑起来,像是了却了一桩心事,毫无即将要被逮捕的痛苦,“身为杀人犯的我已经是恶魔的化身了啊,又怎么逃得过正义之眼呢!”
畅快的笑声在地狱之馆内回荡,不论是污浊的鲜血还是阴暗的邪恶,都在这一刻化作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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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人案件落幕,人群散去,毛利兰却在走道上停下脚步,回过头,沉默地望着通向场馆的路。
“当时要是我坚持去参观这件展厅就好了。”她说道。
现在的走道上没有阻碍前进的立牌,宽敞又安静。监控上的死亡时间清清楚楚,正是他们路过这里却没有进去的时候。
如果当时的她往场馆内走去,是否这桩案件就不会发生,不会有人死去,落合馆长也不必因此付出代价。
柳原月拉着她的手,轻声道:“是我劝的你,即便有错也是我的错,怎么能怪兰呢?”
“当然不是月酱的问题!”毛利兰矢口否认,一脸坚定地对她说。
柳原月从善如流地点头:“是呀,所以更不会是兰的问题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