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晓伟竖起一根大拇指。
“其实我觉得还能唱的更好一点,只是嗓子不行了,昨天跟他们喝了不少酒,嗓子有点哑。”
丁武捏了捏喉咙,颇有点懊恼的样子,随即他抬头看了眼边上的李燕歌,嘴角一笑道:“怎么样燕歌?我这首歌唱的如何?”
你觉得如何?
李燕歌很想吐槽一句,这歌唱的真烂,词写得也烂,曲做的更烂!
不过考虑到两人初次见面,之前丁武一直很热情,他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笑了笑说听起来还不错。
丁武一眼就看出李燕歌口不对心,倒也没生气,哈哈一笑道:“你这是第一次听摇滚乐吧?刚刚我在里面看到你摘了耳机,是不是感觉很吵?吵就对了,这就是摇滚,发泄自己的情绪,要的就是这个态度!”
“刚开始听是挺吵的,不过后面听着还不错。”李燕歌倒是没想到被看穿,讪笑两声,又圆了一句。
“这就对了,摇滚就是这样。”
丁武说完,其他的几人跟着进来了。
一群人叽叽喳喳的开始讨论刚刚录的那首歌。
此时,张晓伟把录好的歌曲保存好,随即跟李燕歌说道:“你不是要录吗?进去吧。”
“你先录那个埙,我还没听过这个乐器的声音是怎样的。”丁武说完,右手拍了拍张晓伟的肩膀道:“老张,你听过埙吗?”
“埙?”
张晓伟看向李燕歌手上拿着的椭圆形陶土,皱了皱眉头,想了一下说道:“之前听人说过央音的赵教授几年前在湖北歌舞团的时候用这个乐器演奏过,但我没听过,也是第一次见到实物。”
陶埙虽然传了几千年,但到了清朝末年,因为一直被皇家收为宫廷之器,民间甚少流传,所以人们除了在欣赏宫廷雅乐时还可偶而一闻埙乐外,几乎不记得还有埙这样一种乐器了。
到了三三十年代民国时期,在公演中埙乐几绝于耳,倒不是说没人会了,而是会的人已经很少很少,也没有几个拿到明面上来演出过的。
一直到1983年,赵良山教授首次用埙在HUB省歌舞团中演奏,才渐渐地流传开来。
“那你今天可就开了眼了!”
丁武朝着李燕歌道:“让我们这些土豹子们听听埙的乐声如何。”
听此,李燕歌哭笑不得的打开门走了出去。
进了录音室,就见到丁武贴着玻璃墙竖起一根大拇指,李燕歌也是走到麦克风前,看了眼旁边的收音器,有点远,稍微拉近一点,找了个凳子坐下后,对着里面的张晓伟比了个OK的手势。
随即李燕歌吸了口气,舒缓下心情后,双手捧着埙缓缓放到嘴边,轻轻地吹奏起来。
埙的声音很有特色,静幽幽的,凄凉凉,给人一种空灵寂静的感觉。
这是从未听过的音色,让丁武微微一怔,愣了半天,随即眼前一亮道:“这曲子还挺好听,你们以前听过没?”
圆脸男人想了想,说道:“没听过。”
眼镜男跟后面的两个贝斯手也是同样摇摇头。
“都别说话!”
张晓伟大声呵斥几人别说话,双手捏紧戴在耳朵上的黑色大耳机,避免被旁边几人的对话吵到,聚精会神的开始聆听起里面李燕歌吹得这首曲子。
丁武几人对视一眼,面面相觑,他们还是头一次看到张晓伟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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