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啊啊啊啊啊啊!”
“妈妈呀,我明明是在好好学习,为什么要塞我一口狗粮?”
“呜呜呜呜呜我的眼泪为什么从嘴巴里流出来?”
……
凡渡咳嗽了两声,“咳咳……”
聊天室瞬间归于寂静……
“继续上课。”凡渡稳如泰山,好似方才什么都没有发生,然而微微泛红的耳廓却暴露了他此时此刻的内心。
直到夜里十点结束网络课程之后,凡渡来到了卧室里,却看谢故并没有睡着,挺着肚子仰躺在床上,似乎在沉思着什么。
“为什么还没有睡?”凡渡坐在了床边,伸手摸上了他的脸颊,“难受么?”
谢故将目光投向了他,沉默好久之后,才问出来,“……是不是有很多学生喜欢你?”
凡渡愣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谢故竟然是因为那一句“我爱凡教授”吃醋到现在。
他唇角轻轻一勾,反问他,“你觉得呢?”
谢故又沉默了好几分钟,忽然背过身去,扯着被子盖在身上,“我要睡觉了。”
凡渡的喉咙深处响起了愉悦的笑音,没想到谢故年纪都这么大了,竟然还跟小孩子一样。
但他万万没有想到,这样的回答,然而让谢故走了心。
周末的时候,凡渡带着谢故去医院孕检,顺便去超市采买,开车回家的时候路过了一家婴儿服装用品店,谢故忽然来了兴趣,并打发凡渡去对面的甜品店给自己买刚烤好的牛角包。
牛角包还需要十分钟才能出炉,凡渡就站在了街道边点燃了一根香烟,城市车水马龙的映照下,他的侧脸轮廓显得格外刚毅,偏生今天穿着的西装革履,就仿佛是摩登男模一样,被天边燃烧的晚霞镌刻下身影。
几个小女生站在不远处看了他好一会儿,叽叽喳喳着,最终长的最好看的一位女生被推出来,踉踉跄跄地走向他,“那个……能给个微信么?”
女生腼腆一笑,脸上尚还带着羞红,光是看一眼就让人想起自己流云而去的年少青春。
凡渡单手插兜,叼着烟,勾起唇角轻轻一笑,抬起另一只手指向马路对面,“看见风吹来的方向了么?”
女生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什么?”
恰逢谢故挺着肚子从服装店里走出来,凡渡看着他,脸上的笑意几乎荡漾出来,“那是我老公。”
几个小女生们不战而败。
谢故早在服装店里就看到了,几个小女生围着凡渡要微信,要不然他也不会这么早出来。
先是学生,现在又是街上的女生。
谢故心里的醋可真是越吃越多。
坐上了回家的车,凡渡一边开车一边随口告诉他,“明天我们学院老师升职,我需要去一趟,可能会喝一点酒,但九点之前一定回家。”
“嗯。”谢故根本就没听,依靠着后座正劈里啪啦地打字,跟班长和云坊这两个O,抱怨着今天的事情。
班长来了一句,“狗男人就是这样,别管了,出来嗨。等你生了孩子,想出来都不行了。”
谢故凝视着班长发来的酒吧地址,心中的醋意彻底翻了,心说你不是挺招人的么?
他毫不犹豫地给班长发去了一句,“好。”
第二天前去庆祝同事老师升职的凡渡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地点竟然选在了一家蹦迪酒吧里。
他一进门,就被闹哄哄的音乐震得眉头一皱,而年轻同事撞了撞他的肩膀,一副非常懂他的表情,“凡老师,很少来吧?”
“嗯。”凡渡嗯了一声,却不能扫兴,“不常来。”
坐在了卡座里,服务生走过来问点什么,凡渡选了一杯低度数的,却被几个年轻老师起哄着,换成了深水炸弹,“别怕,凡老师,今晚肯定把你好好的送回去!”
凡渡从来不在学校里聊私生活,所以年轻老师们不知道他家里有孕夫需要照顾,难得把他请来,说什么都要尽兴。
凡渡被按着喝了两杯,他从年少的时候酒量就不行,只两杯就让他酒意上头,却还惦记着谢故,掏出手机,问他在干什么,想告诉他自己今晚可能要喝多。
谢故回复他:“在上胎教课。”
凡渡稍稍安心了一点,这个时候就听见乐队的键盘手抄起了麦克风,欢呼一声,“让我听见你们的尖叫声——!”
在众多声带撕裂的刺耳尖叫声中,凡渡忽然听见了非常熟悉的一嗓子???
他猛地抬起头看向了舞台的方向,只见灯光乱闪,群魔乱舞之中,谢故挺着个肚子,正混在其中蹦迪蹦地陶醉而又快乐……
凡渡差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赶紧低头看一眼手机屏幕上,谢故刚刚恢复的消息——
“在上胎教课。”
完全懵逼了的凡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