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景峰听了一路:“那么说来,把所有虫放在一个瓮里养蛊的,都是骗人的?”
张辉道:“那种玩意确实有,但早就失传了。古时有位蛊婆叫花头,她把一百种毒虫放在同个大缸内,七天七夜,让它们互相啮咬,吞食,活到最后的那只就是蛊王。”
“还有让五毒……蛇、蝎、蛤、蜈、蛛这几种虫的巢母与巢王五对,入瓮后是十只,加一种特制的草药,令它们互相交\配,最后产下同一种怪物,叫五毒兽。”
展行听着张大了嘴,张辉又道:“也失传了。”
林景峰:“据说东南亚的降头术就有一部分传承了蛊术,是真的么?”
张辉点头道:“降头就是苗疆巫术的支派,汉子使巫、婆娘放蛊。”
三人在路上辗转,时快时慢,时走时停,午饭时张辉只随手朝溪流里弹了点什么东西,鱼便翻白肚子浮上来,山中更有山珍,配以凛冽清泉,味道好得不能再好。
张辉烤好鱼,又特地说了一次:“没有毒,放心,我不会害你们。”
林景峰略一沉吟:“知道,你没有留指甲。”
张辉感激地点头,惯于使毒与放蛊的人多半有长指甲,弹毒,蓄毒时不见动作,张辉一双手指甲修得齐整,腰带只是一条朴素的布带,并非习于害人之人。
在山里足足走了一天,直至傍晚时分,他们从一条隐秘的林间小道下来,方抵达了另一个村落。
“到了。”张辉笑道。
他翻身下马,吹了声竹哨,村落里马上便有人迎出来,女人们叽叽喳喳地来牵马。
张辉道:“先去看看小唐。”说毕吩咐了几句,仿佛是让人打点饭菜,呵斥她们不要太热情,以免客人尴尬,女孩们便都笑着散了。
四个身着苗裔服饰的男人跟在张辉身后,一路走进村里,有老有少,沿路见面的村民俱是放下手头事务,朝张辉躬身行礼。
“哟,你还是他们的头儿。”展行揶揄道:“你是王子吗。”
张辉尴尬道:“别提了,不算回事。”
村内足有三四百间房屋,清一色的吊脚楼,又养着成群鸡鸭,上百滇马,方便与外界运送货物,山后是黄昏中的梯田,男耕女织,俨然一副武陵桃源的景象。
张辉把他们带上村落中央,最大的吊脚楼上,吩咐身边跟随的人退下,展行进了屋内,看到房里生着火,唐悠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他怎么了!”展行惊道。
展行冲上前,掐着唐悠的脖子,猛力摇晃:“你醒醒啊!你不要有事啊!”
林景峰:“……”
张辉:“……”
唐悠起身和展行互殴,怒吼道:“老子在睡觉!摇你妹的呢!”
张辉道:“他被嫁了金蚕,我记得你有一件驱邪的宝物是么,展行。”
展行道:“有,是怎么回事?金蚕是什么?”
林景峰蹙眉道:“金蚕蛊?你需要这个么,在我身上?”
张辉接过方石,如释重负道:“这就好办了。”
展行马上道:“金蚕蛊我知道!吃一个升一级的那玩意!你升了几级?小唐同学,有好东西要拿出来大家分享嘛——”
唐悠抓狂地压着展行猛揍:“你当是玩仙剑呢!还吃一个升一级!老子都快死了!”
张辉把展行拉开,让他坐好,说:“帮个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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