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闭上眼,认命一样叹了口气,比划着调整了几个姿势把秦淮架起来,让她靠在了自己身上。
如果出不去,就希望来生能活得更轻松些吧——如果真如那群教士所说,人有来生的话。
秦淮竟然出乎意料的轻,露露把人往身上带了带,心想,她似乎一直与感染瘟疫的艾唯小姐在一起,是不是已经被传染了?如果秦淮被传染,她现在岂不是很危险?
这些危险此刻看来竟然是最微不足道的了,感染鼠疫,似乎比被活生生地喂蛇和拿来试药稍微好受一些。她挪了几步,在墙上试探着摸索。
“……打不开。”
身后突然响起一道声音,虚弱得有些缥缈了,就仿佛是从那一片黑暗中传来一样。露露吓了一跳,险些把身上的人扔开,秦淮扶着她的肩膀,有气无力地摇了摇头,气若游丝:“门,只能外面开。”
露露一时间手足无措,不只是该先把她扶起来还是先把她放下来:“你醒了……感觉还好吗?”
秦淮点了点头,刚才那句能省一个字就省一个字的话话似乎耗尽了她的力气,这之后她再也没有说话,把身体的大部分重量交给露露,合上眼,缓缓平复自己的呼吸。
“有人来救你了,你先别睡着。”
耳边的呼吸声逐渐变得轻缓,黑暗使露露不受控制地越来越焦急,她扶着秦淮挪到门边,沿着缝隙摸索,竟然没有摸到任何一处可以打开的门把手或者其他什么——这个发现令她不禁毛骨悚然,继续在附近寻找,一颗心逐渐凉了下来。
内部看来,这个房间简直就像一个严丝合缝的箱子。
她不死心,推了两下确定门不是朝外开的,又把秦淮放下,用力抠着缝隙试图把门拉开,直到指尖被磨得生疼,秦淮忽然说:“没用。”
露露相当崩溃:“断电了也不行?!”
秦淮没有回答,算是一种默认。
露露瘫在墙角:“我以前怎么不知道这里有这么一个鬼地方!”
四周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多待一秒就是一秒的毛骨悚然,多呼吸一次仿佛就要与稀薄的空气融为一体,留得再久一点,甚至连自己的存在也无法感知得到。
纯粹的黑暗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这扇门,它只能从外面打开,虚假的希望犹如海边断崖前触不可及的海市蜃楼,开门者利用它伪装成救世主,带她走出房间,也不过是从一个地狱,迈进另一个地狱。
秦淮轻轻咳了两声,捋顺了打结的呼吸,如同在叹息:“不知道是好事。”
露露神色复杂地低下头,坐在了她的身边。
难怪她进来之前,洛斯要让她吃下那颗药,一旦她进了房间,就成为瓮中之鳖,根本逃无可逃——这个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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