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脉门,喊道:“放开我,登徒子也敢在辛家庄滋事!”
石菖蒲的功夫不如辛伊,更何况辛伊先发制人扣住他的脉门,脚步声越来越近,辛伊松开钳制,石菖蒲哪里还有机会逃走!
不过片刻,三人被团团围在中间,火把照亮天地,若懂的人看到这些人的站位就能明白,分明是摆下了一个阵!
这架势,分明是早就设计好了!
“你——”
再看那女子,明明刚刚还泫然欲泣的模样,转眼之间已经换了一副面孔,清冷的脸上慢慢的厌恶与鄙夷。
鄙夷?
是的,鄙夷,那鄙夷那么明显,那么真切!
他想不明白,自己就算对她存了几分心思,也用不着这么狠辣的方式对待自己吧?
登徒子?劫持别人家小姐?
这分明是要治他于死地啊!
就算他侥幸不死,往后还有什么颜面行走江湖?天下哪还有他的容身之地?
千百个念头一闪而过,突然,他笑了一下,对了,他如今是常显,不过是个假名字,大不了逃出去后换个名字就是了!
辛衡肃然而立,身边一个丫鬟瑟瑟发抖,显得与这场景格格不入。
“常少侠,可否解释下,深更半夜,你为何出现在我辛家庄后门?”
为何在我家后门?
语气不善到极致!
石菖蒲自认假名字毫无破绽,当下也镇定了很多,先是作了一揖。
“辛庄主误会了,我也是在这偶遇辛小姐,不过是看辛小姐站在门口伤心流泪,怕有什么急事,这才上前问候,想必是天黑看不清,辛小姐一时误会了!”
论信口雌黄,石菖蒲从来比辛伊厉害,可惜……
“浪『荡』子信口雌黄!”希儿站出来指着石菖蒲的鼻子骂道,“明明是你纠缠我家小姐,还净写些『淫』词艳曲送来,若不是你威胁我家小姐,小姐又怎么会大半夜出来?”
“威胁?”
辛衡的眼眯起来,死死盯着石菖蒲,若不是守着一众人,说不定已经把他踩在了脚下!
“辛庄主,这丫鬟胡说八道,我从未给辛小姐写过书信,跟辛小姐不过一面之缘,何谈威胁?”
石菖蒲急急解释,心却突然慌起来,总觉得不会这么简单,这丫鬟言之凿凿,难道真要栽在这里?
既然说他威胁,又怎会只有空口白牙?
希儿把包袱摊在地上打开,拿出最上面的一个信封双手递到辛衡面前:“庄主请看,这就是最后一封信,言语无状到令人发指,是不是威胁一看便知!”
一封信?凭一封不知道出自谁之手的信来陷害他?他倒是有点同情这对愚蠢的主仆了!
“辛庄主,常某上对得起天下对得起地,行事光明磊——”
“常少侠稍安勿躁,若真不去常少侠所写,定会给常少侠一个公道!”
辛衡接过信后截住石菖蒲的辩解,全部注意力都放到信上。
越看越生气,看到最后已经气得脸发青手发抖!
辛衡抖着那封信质问石菖蒲:“麻烦常少侠解释下,什么叫画我儿小像卖与勾栏?什么叫定会让我辛家庄名誉扫地,鸡犬不宁?”
围观者哗然,这叫什么话?
无耻!无赖!无耻到极点!无赖到极致!
威胁一个姑娘家,要把人家的小像买给勾栏?这个人要有多么肮脏的心思才能想出这么恶毒的法子?
不约而同的,周围的人都紧了紧手里的兵器,这种人渣,当场砍死也不为过!
“没,我没,这不是我写的,这真的不——”
石菖蒲辩解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他看到,那信上的字迹与他的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