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是他没错,除了他,我想不出禹城还有谁能有这么大财气。”
陈晓叟摇头:“行不通,唐大人派人试探过,那人小心的很,不会帮我们。”
“我有一个法子,不知道陈公子敢不敢用。”
陈晓叟终于抬起了头:“哦?”
“不巧,我母亲有一位故人,跟这位富商有些牵扯。”
陈晓叟皱眉:“这位故人会帮我们?”
辛伊摇头,笑意不减,说道:“不,绑架就好。”
“绑架?”
陈晓叟眉头皱得更深,辛伊却还是笑意盈盈,仿佛绑架个人是个平常到不能再平常的小事。
他怀疑,这位故人肯定跟辛伊有仇!
仿佛看懂了陈晓叟的心思,辛伊叮嘱道:“不能伤了她,说是绑架,却要恭恭敬敬请回来,若是唐大人愿意,可以送来跟我一同居住。”
“好。”
陈晓叟立刻就明白了,是个女人,若是辛伊母亲的故人,那想必不是个年轻女子了。
“是我错怪了你,本以为你柔善,却不料跟我是同道中人。”
心黑的很!
辛伊既不反驳,也不辩解,静坐着等陈晓叟画完。
这次下笔不同上次,每一笔都小心翼翼,生怕晕了墨,所以画起来格外费功夫。
最后一笔落成,陈晓叟照常拿起扇子开始慢慢扇,等墨迹干透。
“听说你前夫生前就写好了和离书?”
好好的氛围,被这一句话打破,辛伊不欲多少,不耐烦催促:“还要多久?”
陈晓叟撇嘴,嘟囔道:“我都有点理解他了,是个男人就受不了你这不冷不淡的『性』子!”
嘁——
不比你强,连个媳『妇』都娶不上!
辛伊正在腹谤,眼前突然多了一幅卷轴,顺着卷轴望去,陈晓叟举了举卷轴,邀功道:“呐,不用客气!”
用手指了指自己:“让我拿着?”
对面的人点头:“幽会么,总该送女人点东西,做戏做全套,不用客气。”
辛伊一脸嫌弃接过,那日的时候就那副鬼样子,刚才又添添画画,指不定现在还能不能入眼。
回到院子,辛伊就开始吩咐希儿打扫院子,打扫完之后又找出几床被子,嘱咐希儿明日若天好就拿出去晒晒。
十一月初二,陈晓叟迎着一个戴面纱的女子送到辛伊的院子。
见到来人,辛伊鼻头一酸,眼泪就掉了下来:“矫姨——”
女子唤作矫春娘,她摘下面纱,看着二十五六的年纪,身穿浅灰『色』裙衫,整个人低调到尘埃里,一双眼睛仿佛看破世事般清明,只是看到辛伊的时候才发出些光彩。
“伊伊——”
辛伊拉着矫姨的手,把她引到屋里。
“路上没受委屈吧?”
矫春娘轻轻摇头:“没有,他们对我很客气。”
安抚似的拍了拍辛伊的手,矫春娘问道:“你父母近来可好?”
辛伊点头:“他们都很好,您呢,一直可都好?”
矫春娘想起原先在辛家庄的日子,有些恍惚,过了会才道:“挺好的,不过,你怎么会跟这些人在一起?”
这些人指的自然是唐啸霖他们,在禹城,这些人应该被称为反贼……
“不过是为了活命,很复杂,有时间我再跟您说……”
“现在,能请您给洪元写一封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