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睁开眼,头昏脑胀的不适感又让楼临意忍不住闭上,决定继续一觉到地老天荒忽地,她心口一惊。
她不是去严竟楼的办公室找他吗?怎么人会在家里睡觉?
悠地起身,头上的冰块与毛巾齐齐落入她手中,在她还没辨清自己所在何处,就听到不远处有道清冷的嗓音传来—
“醒了?”
她大惊失色,霍地转头。
如果现下有道雷劈下,直接打在她头顶,不知有多好。
她怎么会怎么会在严竟楼的办公室睡着了?
“那个严总”
“桌上有药,先吃了。”严竟楼自电脑荧幕前抬起头来。
药?
她的视线移往旁边的茶几,果然看到一个白色药包跟一杯水。
“我是”
“你发烧了,你没发现?”
“发烧?”楼临意诧异的抚着额头,因为冰块的关系,额头现在冰冰凉凉的,感觉不到热度。
“你不会觉得冷?”
“呃是有一点”她一直觉得冷气开太强。
“快把药吃了。”他命令。
“是!”她连忙拿起药包打开,将里头的药丸塞入口中,再搭配开水仰首一口吞下。
药丸的苦味让她五官皱在一块儿,打了一个冷颤才有办法舒缓。
张眸,赫见严竟楼已来到她面前,一样是看不出心思的面无表情。
“对不起,严总,给你添麻烦了,真不好意思。”现在不知道几点了,希望不会太晚才好。
她抬手看表时,温热的大掌忽然贴上她的额,她因此全身僵凝,时针分针都分不清了。
严竟楼摸摸她的额头,掌心下感觉不到实际热度,手往下移触碰小脸,又抚了下颈。
“好一点了。”她说,收回手来。
楼临意整个人傻愣,回不过神来。
她不知道该怎么反应,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呃她要说“谢谢”还是说“对不起”或者抗议他怎么可以随便碰她的脸?
可是他刚是在确认她的体温他在关心她的热度吗?
想到桌上的药,想到额上的冰块,她恍然大悟自己是受人照顾了。
怎、怎么会?
眨了眨错愕的眼,等她意识到手表上显示的时间时,更是大吃一惊。
九点多了?
她竟然在人家的办公室昏睡了将近四个小时?
“走吧,我带你去吃点东西。”严竟楼走到角落的衣架前,拿起西装外套穿上。
“严、严总”
“嗯?”穿好外套的他走回来。
“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
“能走吗?”他低头看着还坐在沙发上的她。
“可以!”她连忙点头,迅速掀起盖在身上的薄毯,双脚落地站起身。
一阵晕眩蓦地袭来,她失去重心的倒向他的怀里。
颊面碰上硬实的胸膛,她简直快吓死了。
“对不”
道歉尚未说完,楼临意感觉到有股力量环上她的肩,似乎把她压进怀里更深了。
“我叫外卖好了。”严竟楼放她坐回沙发,走到办公桌后,脱下外套挂回衣架。
刚发生了什么事?
她脑子一片混乱。
他刚是不是抱了她一下?
不!不可能!她迅速否决掉这个答案。
一定是她弄错了,拜托,人家堂堂大公司总经理,未婚妻又那么出色亮丽,她在人家面前根本是不起眼的丑小鸭一只,她大概是烧昏头了,才会错觉自己忽然变成天鹅了。
但即使如此告诉自己,楼临意还是觉得自己的心跳好快,比她爬上十九层楼还要快速“怦怦”声一阵一阵撞击着她的耳膜,血气上涌,小脸难以控制的发热起来。
与他相处机会越多,越觉得他并非想象中那样冷酷无情、难以相处,好吧,他的确有些难搞,要抓他心思很不容易,或许也是因为如此,他的体贴照顾更像是意外之喜,发现他并非没有温柔的一面。
严竟楼站在办公桌前,突然发现他不知道去哪叫外卖。
平常这些事都有秘书代劳,他已经习惯这些琐事有人处理,当要自个儿来时,就变成一件困难的任务。
“你,”严竟楼的视线转向还怔怔发愣的楼临意,问道:“知道哪里有外卖可叫?”
“啊?”楼临意恍然回过神来“外卖?喔外卖”她愣了好一会儿才明白这字眼的意思,连忙道:“这附近的我不知道。那个、那个我身体已经没什么问题了,不用劳烦严总叫外卖,我自己我自己回去吃就好。”她紧张得结结巴巴。
他没有理会她的推辞,干脆拿起电话打给已经下班回家的秘书“给我现在还有营业的外卖电话。”
电话另一端的秘书心底困惑但没问出口,仅告诉他,在她办公桌右边第二格抽屉,可以找到外卖电话。
“喜乡楼港式饮茶现在应该还有送,不过金额要五百以上。”秘书如此说道。
“嗯,谢了。”
严竟楼来到秘书办公桌,找出外卖的资料,那是一张菜单,他瞄了一眼,交给楼临意。
“想吃什么,点吧。”
“呃那个什锦炒面。”她将菜单还给他“谢谢。”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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