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就假设她不是故意的吧。
“哥,哪去呀,到现在才出来。”
(原文:哥,你往那去?这咱才出来?”
西门庆急着走,没停步,“我有急事。”
“你回来!”
小潘有点生气。西门庆乖乖走了回来,小潘带他进了院子。“姑奶奶,我真有急事。”
西门庆转身又要走,小潘一把抓住他袖子,“这里面什么呀,还挺沉。”
西门庆道:“哎呀,就一包银子。”
小潘看他眼神就知道不对,伸手掏出了金丝鬏髻,偏着脑袋左右看了看,“嗯,这不是那个人的吗?你带着干嘛?”
西门庆坦白交代。小潘道:“我算算哈,一件九凤甸儿,撑死也就三两五六钱金子,那件玉心是三两金子,还能剩二三两金子,够打个甸儿(头饰)了。”
西门庆不耐烦的摇了下头,“哎呀,你就好讨这种便宜。”
小潘轻佻的翘脚,玉手戳了下西门庆的脑门,“我的儿啊,乖乖给娘打去,不然看我怎么说你。”
西门庆呵呵笑着出门了,小潘边在后边追问,“嗨,你俩昨晚是不是干上了——”
吴月娘房中,孟玉楼苦劝月娘与西门庆和好。吴月娘心里的气都赶超高压锅了,她也想和好,可西门庆不主动示好,她能怎么办?“孟三姐你别跟我说这话。他都骂我是淫妇了,我良言相劝都成了歹意。他收了花子虚的东西,买了人家房子,就不能再娶他的女人了,会被人笑话(瞧瞧月娘这脸皮)再说服丧期也不满呀。”
突然,平安来找来旺去狮子街为李瓶儿看房子,吴月娘一听李瓶儿就烦,道:“他做事去了,别找了。”
平安呆呆的回道:“哦,我跟爹说一声你吩咐来旺做事了。”
吴月娘暴怒恼火道:“狗奴才,你去说啊!”
平安不知说错什么话了,吓得呆在当场。正说间,李瓶儿衣着光鲜的走了进来,现在是夫人们开会的时间。
李瓶儿刚给月娘施完礼,小潘出现在她身后,“六娘呀,你真该给大姐姐好好行个礼,为了你的事大姐姐和他爹闹了好几天别扭了,你是不是该摆桌酒席,让他们尽快和好啊?”
李瓶儿急忙说:“姐姐说的是,我知道了。”
月娘心中暗暗感谢小潘替她讲出心里话,对李瓶儿道:“别听五娘瞎说。”
又对小潘道:“五娘你也别费心了,我发过誓,一辈子不会和他说话。”
夫人们又是鸦雀无声,如果能放出心里话,只有小潘的:咦嘻嘻嘻嘻嘻嘻嘻嘻——我怎么这么爽呀。
时光飞逝,西门庆的买卖做大了,又开了间当铺。西门庆让陈经济掌管当铺钥匙,专管出外讨债,原来的伙计傅二对药铺和当铺总负责。
这天小潘看到伙计们往李瓶儿家搬东西,衣服、首饰、古董、书画、玩好之物应有尽有,这下她眼馋了,凭什么呀,这么多我怎么就没有,找到西门庆之后得到了答案。因为当铺缺少库房,所以李瓶儿院子内的空房做库房用。小潘笑嘻嘻道,“我那房子也空着呢,往那屋搬吧。”
西门庆道:“宝贝能少了你吗,你那也得搬。”
第二天,小潘一个人破口大骂:西门庆,我fuck大爷,放我这一堆中草药干嘛呀。种种迹象表明,李瓶儿的地位逐步提高,因为西门庆内心更信任她。
转眼就是十一月下旬,这天白雪纷飞,西门庆与应伯爵、谢希大、祝实念四人在街上行走,应伯爵对西门庆道道:“哥,你很久没去本司三院玩了。”
西门庆道:“家里还有事呢。”
祝实念道:“哥哥呀,那个李桂姐你每个月二十两(一万二)银子包着,不去太吃亏了。我们就学学古人,孟浩然踏雪寻梅!”
众人一说,西门庆也沉不住了。四个人笑嘻嘻的前往勾栏院。
李家人得知西门庆来的消息慌做一团,因为李桂姐接了个私活,她最近陪着杭州贩绸绢的丁相公二儿子丁双桥。要说这小子绝对有钱的主,瞒着老子,出了十两银子、两套杭州重绢衣服,与李桂姐happy了两天。第三天正要继续的时候,西门庆来了。
同行是冤家,挖墙脚的同行是大冤家。
西门庆到了李家,李妈妈热烈欢迎,进了门说了许多客套话,然后脸色一变:“大官人,真对不住,桂姐她五姨过生日(明朝人对阴历生日非常重视)桂姐去送礼物了。”
西门庆通情达理,没事,这不桂卿在吗,来摆酒,我听个曲儿。觥筹交错,西门庆尿意来了,他闷声起来,晃晃悠悠去上厕所。迷迷糊糊间,西门庆听到一个女子淫荡的笑声。哎,这声音怎么那么像李桂姐啊。
西门庆坚信自己听错了,出于好奇心,他走到东厢房那把着窗户偷看了一下。嗯,身材倒是像李桂姐,脸蛋也像,眼睛也像,鼻子也像,TM就是李桂姐!只见一戴头巾的南方商人满目淫色,一双手执着的在李桂姐身上探索和观察。李桂姐脸上幸福的表情点燃了西门庆的怒火,行啊李桂姐,上班时间接待企业外客户,还有点敬业精神吗。TM我一个月巴巴二十两银子(一万二)包着你,前边我一个人干喝酒,后边你卿卿我我,你以为我西门庆是好惹的吗?
西门庆没有说话,默默的离开了,他走到前厅,李妈妈笑着走到他身边,“大官人对不住啊,赶巧五姨过生日,桂姐也是忙啊。”
西门庆笑的很瘆人,“那我一直等她回来?”
李妈妈腾地变了脸色,“那不定得什么时候了。”
西门庆起身向三个兄弟拱手道:“对不住,先走一步。”
干净利索的离开宴席。
众人正在惊诧间西门庆又走了进来,不是一个人还有四个小厮(西门庆出门都会有随行小厮)玳安、平安、画童、琴童(这个琴童是西门庆为小厮天福改的名)小厮们均是满面怒容,挽着袖子,拿着家伙。西门庆一声令下给我砸。
砸场子确是件大快人心的事,小厮们干的很卖力。当然西门庆这么做也是妓院的行规,坏了买卖就砸场子,前人都是这么干。砸完之后西门庆大喝:把奸夫淫妇(用词不恰当)给我抓出来!小厮们一拥而上往后边就闯,应伯爵、谢希大、祝实念慌忙上前劝阻,他们是官方帮嫖的,从工作性质上将负有维护妓女权益的神圣使命,一伙人就此闹了起来。
再看那对甜蜜小男女,丁二官人以超音速钻进了床底下,当然他毕竟是男人,嘴上不能服软,“姐姐救命啊,我不想死!”
李桂姐坐在床上手捋秀发,慢悠悠道:“淡定,这不院里常有的事吗?你只要不出去,我保管你没事,有李妈妈在呢。”
此时外面李妈妈着实挨了西门庆一巴掌,空中囔囔着解释道:“真过生日去了,大官人我赌誓,骗你天打雷劈……”
西门庆指着李妈妈道:“我TM也赌个誓,不整死你们绝不善罢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