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玳安,明早给院里郑家送三两银子,一套纱衣服。”
漫长的等待开始了,西门庆是妓院里的老手,他跟王三官那种嫖客中的游侠不同,王三官世代豪门富家,自幼琴棋书画,那种底蕴使他有绅士范儿,算得上有细腻感情的诗人骚客,在本司三院都骚出名来了。西门庆则是视感情为浮云朵朵,喜欢你,我就脱裤子、**、穿裤子。
多么简洁明了的生活。
但是西门庆感到郑爱月有一种魅力吸引着她,这种魅力像一股小风吹着他的欲火,越快越旺。禁不住想念这个小女子,完成脱裤子、**、穿裤子的大业。
本司三院,郑家。
郑家鸨子收了玳安送的礼物,喜出望外,她的生意一直被李家(桂姐)压着,今天终于能来个釜底抽薪了。
“你上复西门老爹,爱香、爱月都在家等着伺候老爹,就是我也没问题。”
玳安看了看满脸皱纹的老鸨子,冷汗淋漓:“郑家妈妈你很有问题啊!”
一番寒暄后,玳安回到家里,禀告了西门庆。
西门庆立马吩咐玳安准备凉轿,随即周身打扮,做官一年多,终于能追忆往昔岁月的风采了。
但见西门庆头上戴着披巾,身上穿青纬罗暗补子直身,粉底皂靴,帅气老成的脸庞,英姿勃发。
准备就绪,西门庆又到装修好的库房里看了一下,玳安我们去青楼怀旧吧!
凉轿的斑竹帘放下,轿子前行,玳安、琴童后边跟着,走在最后的是苗员外送的一根筋小歌童:春鸿,背着乐器袋子,小步快走着,仿佛偷油耗子的小尾巴。
到了郑家门口,郑爱香笑吟吟的接了进去。春鸿第一次来这种地方,进大厅之后,心里有些慌张。突然一声尖叫,“哎哟,老爹来这里玩就玩,干嘛还赐我们礼儿哟~”这一声哟,哟出来一个老太太,脸上笑成了一朵花。西门庆沉着脸道:“上次叫她,怎么不来,眼里就知道王皇亲!”
鸨子的嘴巴斩钉截铁,“对!老爹怪的好!就该怪李桂儿(桂姐)和董娇儿(青楼里各院的派系斗争,稍后我们会提到)他们提前收到老爹的礼,不告诉我们,后来老爹派人来我才知道,老爹要过寿!”
西门庆懒得听她满口胡说,他可是带着胡僧的药来解决思念之苦的,“上次在我家,她怎么脸色不高兴?”
鸨子心说钓你个大傻冒呗,“她见老爹宅子里人多,被唬住了。这孩子打小娇惯,我说西门老爹来了,你早点收拾。不听,还在睡午觉呢。”
客人来了,服务员睡午觉?西门庆的欲望蠢蠢欲动,却又哭笑不得。好执拗的小娘皮,不过我喜欢!
西门庆喝了一杯茶,鸨子对郑爱香说道:“你带老爹去后边坐吧。”
西门庆大喜,总算可以摸到她啦!进了郑爱月房子的明间,西门庆心里这个郁闷。郑爱月没出来迎接,邪了门了,这是要冬眠?不要紧,为了胡僧的药,我等!西门庆的好奇心愈来愈重。
感情是一种政治,高手面前,男人也会贱气逼人。
过了一会儿,西门庆抬头看了看,墙壁正中央悬着个大匾,上面有楷书写的三个大字:轩月爱。好有禅机的三个字,西门庆埋头思考了半个时辰,到底是什么意思呢?后来明白了,嗨,原来是爱月轩。正在此时,帘栊响了。西门庆猛的一抬头,望着眼前美人呆住了。啊!这难道是观音画像吗?只见郑爱月一袭新装站在门口,头上没戴鬏髻(明代流行的一种网帽,已婚妇女必带饰品,用银丝、绉纱或伫布等编结而成)挽着一窝丝杭州缵,长发恰如光油油的乌云,又若轻烟密雾。上身白藕丝对衿仙裳,下边穿着紫绡翠纹裙,脚下是西门庆喜欢的红鸳凤嘴鞋。头上珠宝泛着亮光,越发的显出她白嫩的粉脸。
西门庆的世界静止了,只感觉美人儿不端不正的对自己道了个万福,洒金扇儿遮着粉脸坐到了他旁边。
此时的西门庆已经是朝廷官员,不能像以前一样逮着就摸了,但他又觉得除了摸,再找不到什么乐趣。一时间心神荡漾,**有点把持不住。
快点吧!**吧!
果然,爱月请他进了里间屋,“今天有点热。”
西门庆笑着说道,走过来,手伸向爱月头发,轻轻揉了揉。十八摸进行曲,现在开始。
“老爹,吃点饭吧。”
爱香带着丫头端菜蔬进来了。
这都什么事啊!
西门庆硬生生坐了回去,爱月笑着亲手挑攒肉丝,夹在荷花细饼上,卷好,放在小泥金碟里,递给西门庆吃。简单的几个动作却文雅之极,西门庆受了感染,也慢慢的吃了饼。这当口,他才留心看了下郑爱月的房间。果然与一般女子不同。
窗户造型如瑶台,幕布绣工别致,提鼻子一闻,有一种特别的香味,西门庆用了多年香囊,从未见过这种,大概从南方买来的。再配上家具摆设,这房子给人一种天地空旷的感觉。
吃了饭,爱香、爱月姐妹俩一左一右陪着西门庆喝酒。酒色醉人心,美人在怀,左拥右抱,这一杯杯下去,西门庆躺着椅子上有些迷离。两个美女十分乖觉,各拿乐器,爱香儿弹古筝,爱月弹着琵琶唱了一首“兜的上心来”词出佳人之口,美妙不可言。
西门庆沉醉了。
突然,四下没了声音。西门庆这才察觉,郑爱香走了。嘿嘿,兜的上心来!行动吧。西门庆往袖子里快速掏去,取出白绫汗巾儿。
爱月见汗巾儿的一头拴着个金穿心盒儿,好奇的问道“你在这里面装香茶啊?”
西门庆神情严肃道:“这不是香茶,这是一种药。”
“什么药?”
“很厉害的药。”
西门庆动作麻利,瞬间烧酒喂下了胡僧的药,一把将爱月搂在怀里。爱月缓缓闭上眼睛,感觉西门庆嘴里含着酒吻上来。西门庆嘴动手也不闲着,伸进爱月的怀里,只觉手上紧绷绷的很滑腻。西门庆一把扯开衣衫,低头观瞧,这一瞧不要紧,下面再也忍不住,腰间的东西突然暴起。
白如莹玉般丰满的**。
爱月微笑了,她对自己的身体很自信,没有哪个男人不酥软。可是待西门庆揭开腰带,轮到爱月酥软了。亲娘哎!爱月差点瘫倒西门庆身上,那是个什么东西啊?
“我的亲亲,”
爱月畏惧的看了西门庆的**一眼,搂着他的脖子撒娇道:“今天初次见面,你只放进一半好不好?”
西门庆笑呵呵道:“你低头给我品品(**)”
爱月尴尬笑道:“慌什么,以后日子多如树叶呢。”
心惊胆战的又看了一眼西门庆的那话儿,“爹,今晚我们多喝点酒吧?”
西门庆搂住她便往下摸,“不喝了,来。”
爱月吓毛了,对外喊道:“小菊,收拾酒席。”
吱~门瞬间开了,叫小菊的丫头正偷听,下意识推门而入。
收拾完后,爱月点了熏香,呆在外屋不动弹。良久(原文:良久)爱月进屋来,小心翼翼的笑道:“爹,你还喝茶不?”
“不喝了。”
“要不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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