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的刀柄,但就是不敢有进一步的动作了。
杜云青把呆水鸡的秦松兴马向荣拖着坐了下来道:“这位莫老兄可能是不屑与我们为伍,那也不必勉强了。
反正神龙帮愿意代劳,镖银是用作赈灾的,岂不是省了你们许多麻烦,把清册跟收执要过来,就算完事了,责地事主也就有了交代了;对不对?”
秦松吃吃地道:“是是的;只要有了那两样东西,敝局就能交代了。”
杜云青一笑道:“他们又贴一倍,贵局在交付收执时,别忘了提一声,武帮主在义举上倒是很热心的;这次他们虽然做得过份一点,但还没有违反了江湖道义,我想贵局纪老爷子敢不会再追究了。”
马向荣道:“纪老爷子淡泊名利,对自己受伤的事并不介怀,更不想报复,他急的是那批赈银。”
杜云青笑道:“前辈侠义英风,果然是值得钦敬。英老兄,既然你肯赏脸共饮一杯,就请把那两样东西放在这里,忙你的公平去吧!
至于那些谢函,就不必了,大家捐钱赈灾,为的是灾民,又不是救济你们神龙帮,因此武帮主无须代人致谢。
杜云青笑笑道:“那好办,你如果回去怕你义父责怪,就叫他看看你的脸就是了。”
说着把新月剑提了起来,莫凌风知道他要出手了,连忙伸手拔剑,但手才摸到剑柄,眼前白光一闪,脸上奇寒澈骨,剑才拔到一半,杜云青的新月剑已经钟然归鞘,那远度之快,简直令人无法想像。
莫凌风伸手摸摸脸,摸到一道弯弯两头尖的缺痕,触手仍奇寒,脸色大变,知道自己跟对方的技业差得太远了。
他一言不发,在胸前取出一叠纸卷,放在桌上,举手一招,座中有五六个汉子,都匆匆地跟着他走了。
杜云青道:“莫老兄,请等一下。”
莫凌风站住脚步,回头望着他。
杜云育微微歉然地道:“刘半云虽然只是你小老婆的父亲。但是他却是为你们神龙帮而受累,不能让他尽处在玄武观外的林子里,成了个真正的立地金刚,你最好去那里料理~下!”
莫凌风硬着头皮发了句狠话道:“这个毋劳关照,阁下自己倒是该多小心一点,从今天起,神龙帮上上下下都会随时等候着接待你了!”
杜云青哈哈一笑道:“那就太不敢当了,我最近正是穷极无聊,测字摊生意并不怎么好,能够有仗义流财的神龙帮朋友们时加照顾,从此三餐就得继了。
玄武现外的候皮匠键工很仔细,而且讨价也很公道,你去料理刘半云的时候,不妨光顾他一下,就是青云山人介绍的,他还可以八折优待,这人是个孝子,你可别赖他的账。”
莫凌风气极回头就走,杜云责哈哈大笑道:你可别生气,我是好心推介,刘半云反正是不会在乎了,你随便找个人缝合他的脑袋,他也不会知道,阁下这张胜如果不找个高明一点的巧匠缝合起来,一直带着那个记号,岂不是破了相,阁下在十二神龙中有美男子之称,如果带着块破相,你那些小老婆一定心疼了!”
他的话说完,神龙帮中最后一人也出了东顺酒楼!”
杜云育又是哈哈一笑,如秦松马向马荣说道:“二位现在没事了,从申初现在也没吃什么东西,好在酒菜都是现成的,何不坐不来喝几杯呢?”
秦松肃然道:“大侠吩咐,当得恭陪,多承大侠义施援手,秦某代敝局纪老爷子向大侠致无上谢意!”
杜云青笑道:“别客气,我只是喜欢管闲事,可不是存心帮你们的忙,来!喝酒,喝酒!”
他把另一壶酒又一口灌了下去,苍白的脸上微微有了点红意,深吐了一口气道:“好酒,又劲又烈,我能不能再要两壶?我有好久没痛快地喝一下了!”
秦松马上吩咐伙计送酒上来,而且道:“杜大侠尽管开垦喝好了,在下等一定恭陪!”
杜云育道:“别说陪,喝酒讲陪就没意思了,大家各尽其量,适可而止,虽得太我过量,岂不是糟蹋银子,暴步天物,这可是庄稼人一粒粒辛苦种起来的!”
马向荣道:“我们的量比不上大侠,但也勉强可以喝两斤,先前是因为心中有事,才没有兴致,现在托大侠的福总算把问题解决了,可以放开心喝了!”
杜云青笑笑道:“马兄这话倒是懂得喝酒的,酒可忘优,但不可解愁,如果心中有事,借酒浇愁,不但容易醉,而且还失了饮者之真趣,成为酒国之罪臣,天下最混账之八,莫过于酒国之罪臣,最混帐的事,莫过于烂醉如泥!”
酒又送了上来,秦松兴马荣愁尽解,一杯又一杯,开怀痛饮!
一直到大家都有了几分酒意,秦松才壮起胆子说道:“杜大侠,刘老爷子果真在大侠剑下伏诛了?”
杜云育道:“不错2他是第甘六个在我刻下伏的人,因为我最看不得这种口蜜腹剑,忘恩负义,卖友求荣的卑劣小人,遇上了绝不放过。”
马向荣道:“对,我也最看不像这种没骨气的家伙。”
秦松轻叹道:“刘半云只是肩肿软一点.他的身家都住在山东神龙帮的势力范围之内,不敢招惹神龙帮也是难怪。
杜云青冷笑说道:“仅为了这个我绝不会杀他,可恶的是这次劫镖,完全是他眼神龙帮串通一气干下来的。”
秦松一怔道:“那不至于吧!他跟纪老爷子是朋友。”
杜云青冷冷地道:“就因为是朋友,他对纪老爷子的封式较为清楚,知道剑法的虚实,告诉武威扬如何偷袭才能得手,为了屠龙手三个字触犯了神龙帮的导讳,武威扬早就有意一挫天马镖局的威名,吩咐他打听虚实了。”
马向荣一拍桌子道:“没错,这一年来他走动得很勤,有事没事常来跟纪老爷子切磋剑法,老爷子倒是把他当朋友看待。
一点都不藏私,把居龙剑式的虚实都告诉了他,劫镖的那一天,我跟老爷子联手拒敌,看得清清楚楚。
那个蒙面人从背后冒了出来,一刻就从空门攻了进去伤了老爷子,如果不是对屠龙剑法有深切的了解的人是绝难做到的!
如此说来,刘半云是的确该死,我早就劝过老爷子,此人不可深交,老爷子就是不相信!
刘半云也算是一方大豪,为了计好神龙帮,把自己的女儿送给莫凌风做小老婆,其为人可知。
杜云青淡淡地道:“杜某的新月剑从未忘杀一人!刘半云是第二十六个,在他以前的二十五个人无不有取死之道。”
秦松顿了一顿才道:“刘半云果然如此,的确是太不应该了,我想老爷子在受伤之后,自己也有感觉到吧!”
马向荣道:“是啊!我们说要请刘半云帮忙,老爷子就一口拒绝,老秦,都是你要硬拉着我偷偷的找他。”
秦松苦笑无言,杜云育道:“武威扬倒不失为一条汉子,偷袭得逞,只为了一挫天马屠龙之威名,创下留情。
并没有伤害纪老爷子,镖银确是移作灾之用了,而且不特地叫莫凌风把清册跟收执都平送来!
收执是灾区员出具开列,送款的名义也是天马镖局,做得很漂亮。
可恶的是刘半云,他怕纪老爷子想穿是他透露了屠龙剑式秘,才跟莫凌风偷偷商量,要他藉放生事,必欲置纪老于死地。”
秦松道:“大侠怎么会如此清楚的?”
杜云青一笑道:“他寄寓玄武观,跟神龙帮的人接头私谈,恰好在铁邻室,设防到隔墙有耳,招来了杀身之祸。”
马向荣征然道:“我在玄武观摆没摊不假,这半年来我为了养病,寄居在玄武观,玄真老道上很不错,同情我穷途潦倒,连房钱都不收我的,只是找不能再一直在他那儿白吃白喝,只好就在观前摆个测字摊,聊以糊口。
不过刘半云没找我测字,他跟莫凌风在现外的林子里商量好了,叫莫凌风上此地来找碴子。
他自己在林子里面含微笑,正好给了我出手的机会,因为我有个毛病,只对笑脸人出剑,而且~定是做了环事后,含着得意的好笑时,我才出手。”
秦松叹了气道:“杜大侠,江湖上给您起了个外号,叫笑面追魂,论起口碑,请恕在下直言,实在是毁多于誉。”
杜云青淡淡地说处道:“笑面追魂,这很好,口碑又算什么,社某行事是为了自己的心愿,并不想博得人们称赞!”
秦松顿了一顿才说道:“您父死的付五的高手,在部份是声名狼藉的穷凶恶极之徒,可是其中也有一两个人是侠名著称的正道之士,那是为什么?像楼霞双仙!”
杜云青一笑道:“阁下认识楼霞双仙吗?”
秦松道:“不认识,但楼霞双仙为武林尊敬,大侠杀死他们必然有原因的!”
杜云育道:“我知道他们的声望很高,很受尊敬,只是不知道他们为什么受尊敬,秦兄能够赐知吗?”
秦松不禁语为之塞,口中支吾了半天,却没说出一句话。
因为他实在说不出一件楼霞双仙和行侠义学,这两个人是以武功而成名的,然而他们的武功都是与人切磋地得胜面赢得的,他们受人们的尊敬就是因绰而得来的,但是面对着杜云青,他却不能把这个当作理由!
杜云青一笑道:“这两个人没有犯过恶,也没做过一件好事,我并不想杀他们,杀死他们是为了自卫,因为他们要杀我,连络了江南九名高手要杀我!”
马向荣对杜云育的好感骤增,立刻遭:“那是他们技不如人,死也无怨!江湖道上的事本就如此!”
杜云青一笑:“我遇到过很多我挑战的人,更遇到过不少想杀我而成名的人,我都是一笑置之。
唯独对楼霞双仙剑下不留情,没有别的理由,是因为这两人具不配接受大家的尊敬,他们建庄楼霞,成为江南武林大家,为正义侠义领袖!
可是江南七怪为害乡里,他们却不闻不问,我杀了七怪之后,他们竟要杀我而扬言除害,这才勾起我的杀机。
因为我打听过,江南七怪曾折服在他们的手下,他们所持的正义不是以善恶为标准,而是以武功为准则。
武功高过于他们的人,才是他们所谓的恶人,这种伪君子我觉得比江南七怪更可恶,我要除去的就是这种人!”
说完神色一寒,冷冷地对秦松道:“秦兄!我从来不向人解释我杀人的理由,今天破例向你解释得这么清楚,是因为我领了你的情,喝了你的酒,我必须使你满意,让你日后对人也好有个交代!
你没有款待一个杀人眨眼的凶手,如果我会得很今天的酒钱,我绝不向你多说一句废话,现在我已经酒意萧索,对不起,失陷了!”
他冷冷二拱手,站了起来,马向荣连掏忙出一块银子,交到柜上,伙计道:“马爷,局子里有帐,您不必付!”
马向荣说道:“这是我私下招待朋友的,不必上帐!”
他追向杜云青:“杜大侠,酒帐是我自掏腰包的,只为了交你这个朋友,虽然你对敝局慨施摇手,但我觉得这笔帐还是让我自己付的好!”杜云育的脸上这才浮起了真正的笑意,握握马向荣的手大笑道:“好!好朋友,那我就不谢了!”
马向荣说道:“你要是谢一声,我就把银子要回来,今天我急于向纪老爷子去禀告清楚,没空陪你,明天我到东边门外来找你,好好喝一场,你可别溜掉,我要是找不到你,不怕你的新月剑多厉害,我也要骂人的!”
杜云育道:“不敢溜,有好朋友请喝酒,别说是写我,就是打我,我也不会走的,其实我也溜不掉,测字摊的生意不怎么好,我还欠了附近的小酒摊上一笔酒帐呢!”
说完话,他就这么摆摆手就走了,把马向荣跟秦松呆呆地留在酒楼上,眼看着他挺直的身体,微见消瘦的背影,在一片隐约的灯影中消失了。
秦松叹了口气,马向荣却兴奋地拍了他一下肩膀道:“老秦,还发什么征,快走吧!向纪老爷告后,我还得好好地喝两杯,庆贺我交了个好朋友!”
秦松这才回过神来,轻叹了一口气道:。老马,我们是多年的朋友了,我劝你一句话,新月剑是个可交的朋友,但你最好还是跟他别走得太近!”
“为什么?难道我不够资格交他这个朋友?”
“也可以这么说,因为你的武功太差!”
马向荣睁大眼睛叫道:“这是什么话,他会嫌我武功差!老秦,别的不敢说,杜云青绝不是这种人!”
秦松叹道:“他当然不是这种人,可是你想这个朋友交得长久一点,最好就别经常去找他,那样既害了你也连累了他!”
马向荣道:“老秦!你究竟说的是什么外国话?”
‘很简单的道理,新月剑侠行无亏,嫉恶如仇,可是性情太偏激,树敌太多,而且全是难慧的厉害人物!”
马向荣笑道:“但他还是没得好好的,你没看见刚才莫凌风那付脸色,杜云青一亮新月剑,他就吓破胆,那样一个心高气做的家伙,居然低声不气”
秦松道:“别人惹不起杜云青,我惹得起你,那些人不必去找新月剑,可以找你,如果有人找上你”马向荣豪声道:“了不起把性命贻上,为了新月剑这样~个朋友,丢了脑袋也是值得的!”
真要能一死以报知已倒也罢了,就是怕人家利用你作人质去挟制他,你叫他怎么办呢?”
马向荣道:“很简单,替我报仇好了!”
“他会那样做吗?他能那样做吗?他是个很重感情的人,很可能为了你而向人低头,你岂不是害了他,新月创所以能扬威江湖,无怕忌惮,就因为他了然一身,无牵无挂,你别害了他!”
马向荣不禁怔住了道:“老秦,你的话也很对!”
想了想,忽又坦然地笑道:“不过不妨碍我交这个朋友,下次见到他,第一件事,我就告诉他,叫他别为我而有所顾忌,假如有人用我来胁迫他,叫他不必顾忌,因为他低了头,未必就能救理了我,别人杀了他,不见得就会放过我!”
秦松顿了一顿,道:“老马!你倒想得比我还透澈!”
马向荣哈哈一笑道:“老秦,我是一根肠子通到底的租人,不像你的脑子会打转,顾这顾那,但是我相信我会比你活得久一点,大会动脑筋的人都是不长命的!”
秦松也只有哑然失笑,但悬在心头上的一个大问题解决了,两人兴冲冲地怀着收执回凭回到了天马镖局。
屠龙手纪老镖头已经七十多岁了,仍然精神抖擞,可是今天他却愁眉苦脸,一付无精打采之状,一个人坐着喝闷酒。
旁边站着他的小女儿黑凤凰纪小如,也是双眉紧锁,一脸愁容!她想劝止老父少喝点,却又无以为一词!
秦松和马向荣一进来,纪小如就投过乞援的眼色叫道:“二位叔叔来得正好,爹要喝酒,打不到伴儿!”
一面说,一面连示眼色,同时在后面打后势,希望他们能帮助劝阻一下。
马向荣却拉开椅子坐下,笑道:“老爷子今儿也备了酒,那倒好,我们可以痛快地喝了!”
他毫不客气的找了个空碗,满满地倒了一大碗。
纪老镖头却朝秦松问道:“你们去找刘半云碰了一鼻子次吧!世大灾凉,你算跑了半辈子江湖了,何必那么想不开!”
马向荣却笑道:“老爷子,刘半云这老小子现在可乐了,他一个人站在玄武观旁的树林里,从早上到现在,一直都没动,脸上带着笑,身子都凉了!”
纪老镖头不禁一怔:“这是怎么说呢?”
马向荣笑道:“您老想想!还有什么缘故会使他如此!”
“什么!他遇上笑面追魂了!”
纪小如却冷笑一声道:“死得好!像他这种卖友求荣的卑劣小人,我就知道会有难逃公道的下场。”
“小如!你怎么这么说,他是你的长辈!”
“什么长辈,咱们失镖一定是他掏的鬼,要不然那个蒙面人怎么能一下就伤了你,只有他知道你屠龙刻的虚实,天造报应,终于让他遇上煞星了!”
“小如!你越说越不像话了,这种事怎么能乱说的!”
马向荣笑道:“小如没说错,杜云青也没杀错!老爷子,你以后交朋友得慎重一点,像这种卑鄙无耻的小人,应该早就跟他断绝来往的!”
他从身边取出了收执回凭以及放赈的清册,并把今天在东顺酒楼发生的事,从头到昆说了一遍。
尤其是说到杜云青一剑伤了莫凌风的情形,更是眉飞色舞的道:“你没看见那小伙子的剑有多邪,我只听见叮的一声,那是新月剑归鞘的音响,就在我面前,居然没看清他是怎么出手的!”
纪老镖却脸色沉重,把收执兴回凭看了一下,起立轻轻地一叹道:“事情虽然解决,我却宁愿不是这样解决的,小如!你陆二位叔叔喝两杯,谢谢他们辛苦,为镖局的事操劳!
我累了!要去歇一歇!”
纪小如一怔道:“爹!你好像并不高兴!”
深深地一四,脸色苍老了很多:“我怎么高兴得起来,折损了一个老友,而且还是为了我而死的!”
“什么!爹!你还把他当朋友,他这么样儿算计你”“朋友就是朋友,不管他做了什么,都是我的朋友,何况半云并不是坏人,他也是没办法。
假若不是为了我的屠龙剑引起,他不会受到神龙帮的胁迫,更不会遭此惨局!
他套取我的剑招时,内心何当不痛苦,唉!说起来还是我害了他,不交上我这个朋友,他又怎么会遭此下场!”
马向荣忍不住道:“老爷子!你大忠厚了,新月剑不杀愁眉苦脸的人,武威扬只以挫败你就满足了,是他要除了你。
莫凌风也是受了他的煽惑才来刁难你,他们在林子里商量定了后,这老杂碎还在笑,才引起了新月剑的杀机,这种人你还把他当朋友,为他难过!”
“向荣!我不像你还年轻,没机会再交多少朋友了,我的朋友只有减少而不会增多了,你不会明白一个老年人的心情的!”
马向荣倔强地道:“我不明白,那们我到了八十岁,我还是不明白,你究竟是那门子的道理!”
可是那落寞的老人不准备回答这个问题,只是怆然地道:“向荣,你再见到新月剑时,替镖局谢谢他!
可是别提到我的名字,虽然我不会为死的朋友报复,但也不能为他杀了刘半云而谢谢他,希望他能谅解!”
纪小如道:“我去谢谢他,为了刘半云的事谢他!”
老人脸色一变道:“小如!你”纪小如庄然道:‘嗲!你做你的圣人,可别把我也拖去做圣人,他跟你有交情,跟我可没交情!
我没理由去原谅一个陷害我父亲的人,更不能宽恕一个出卖朋友的人,世上都像你这样,就没什么公理了,是就是,非就非!”
老人刚想开口,泰松已道:“老爷子,有一句话我不得不说,你可以原谅刘半云,我们可不能!
不是为了他出卖了你,而是为了他,几乎使那笔赈灾的捐款失去了。
假如武威扬硬没了下来,咱们怎么对得那千万受灾的老百姓!你要做圣人,可不能教小如连是非黑白都不分了!
刘半云在别的地方算计你都可以管,但是他跟神龙帮合计劫了这支镖那就该死!因为这是一支动不得的镖!”
老人深深一叹道:“我老了,真正地老了”
他蹒跚地走到后面去了,纪小如也叹道:“我真不明白爹是什么心,居然会这么不通情理!”
秦松也一叹道:“小如!你不懂的,刘半云对老爷子来说,就像是一颗被虫蛀了的牙,明知道留在嘴里是祸害。
已经不能咬东西了,却又时常会痛得六神无主,但还是舍不得拔掉,因为老人的牙已经不多了,拔掉了颗就少了一颗!”
纪小如也许还不太懂,但是多少已能体会到年老的父亲的心情,她也不再在这个问题上探究了。
她口中是紧紧地迫切的追问着杜云育的一切,而感到有兴趣!
秦松赶紧要的收执回凭送到客户那边去,而且他对杜云育不像马向荣那么热心,所以就先走了。
留下向荣跟纪小如两个人,倒是越谈越起劲;两人就说定了明天一起到玄武观去找杜云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