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见状不由得更殷勤了几分。
室内的陈设十分简单,但胜在干净整洁,还另外备有文房四宝和专门的书案,可以说是为赶考举子们量身定制的也不为过,看出来这家客栈掌柜的良苦用心。
抛开其潜在的功利心不谈,这种特殊的照顾对于远赴异乡的普通读书人而言,未尝不是一种感动。
陆秋白放下行囊和背篓,正要向小二道谢,顺便点些吃食上来,可以在房里吃过饭后温习功课。
这时外面经过一个青色衣衫的书生,似乎也是客栈里的住客,见到这间有动静,似乎有新来的住客,转个弯过来,礼貌问好道:“兄台好,我也是今科考生,名叫齐策,住在你的斜对门,自青州来,不知兄台如何称呼?”
陆秋白行了个书生礼,含笑道:“齐兄好,我姓卢名柏,来自崖州。”
齐策了然:“卢兄远道而来,不如一起用午饭如何?我比你早来几日,正可以带卢兄熟悉熟悉周边环境。”
陆秋白拱手以示感谢:“如此,恭敬不如从命了。”
她将房门带上,随齐策一起下楼,这人似乎是个健谈的性子,惯会与人交际的,陆秋白不动声色,真真如同一个第一次进京的异乡举子。
齐策十分热情地向她介绍:“这附近当属周记酒楼的菜色最有当地特色,烤鸭别具一格,卢兄一定得尝尝,价格也实惠亲民,不可错过!”
陆秋白点头道:“甚好,齐兄如何盛情推荐,定是好的,那我们就去这家?”
齐策欣然带路,周记酒楼就在邻近街道不远处,却见酒楼门口围着许多人,似乎是有什么事。
“难道酒楼今日有什么活动不成?”齐策疑惑道。
陆秋白虽是不喜热闹的性子,但也不好拂了他一番好意,只道:“看看不就知道了?”
二人随着人堆向里看去,却不见究竟是何情形,齐策自来熟地问周边的人道:“这是发生了什么?”
那人答:“好像是有人晕倒了!”
这时里面传出一道急切的女声:“都让开些!让开些!”
人堆这才慢悠悠往外扩去,稍微散开些。
陆秋白也得以清晰地看到里面的情形,原是有人昏倒在地,其中一个似乎是大夫的女子正在救人,那道背影让她觉得有些许眼熟,加上方才那熟悉的声音,陆秋白虽还未看到那女子的面容,却有一种微妙的预感。
倒地在她的救治下很快就苏醒过来,向她连连道谢,她只是摇摇头,说了些注意事项什么的,就要转身离去。
在她转身的瞬间,陆秋白清晰地看到那张熟悉的脸庞近在眼前,比分别的时候更添了几分风霜,性子依旧看上去孤傲清冷,除了医治病人的时候有些人气,其它时候都透露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