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此刻就只有我们两人,既然大家都是一个阵营的,那么那些虚假的场面话和心机也就不必说和耍了。
更何况……
见我没开口,杨殷接着道:“本宫若是没记错的话你应当闺龄十五吧,本宫十五岁的时候就已经得封后位,与太后斗的不可开交了。”
“卫瑜自然是不能与娘娘比的。”我客套的接话。
“只是娘娘不过也才年长卫瑜两岁,着实不必太过惆怅,乱世之中,谁又能活的天真烂漫呢?”
“可你的夫君是……!”杨殷显得有些激动。
我瞪视着她。
多少人巴不得她从这个位置上跌下去,她兢兢战战的与太后斗了三年之久,如今这种自我毁灭的话也是她能说出口的?
话至一半杨殷意识到不妥,止了声。
我收回目光,默不作声。
杨殷所有的愤怒和对我的不喜,都是源于心中爱慕着容楚。
可我连心仪之人都未曾有过,因为一纸婚书,便背井离乡,来到这诺大的京城。
比较起来,一时竟不知晓谁更凄惨些。
“明日你独自进宫一趟,我介绍些姐妹给你。”杨殷整理好自己的心情,从袖中拿出一个玉佩递给我。
那玉佩大约有我手掌那么大,有一指节那么厚。
我未曾细看,便塞进了袖中。
“凭玉佩便可入宫无阻,上面刻有两句我最喜欢的诗,你需得多看看。”杨殷眼望远处的小湖,状似无意的说道。
多看看?
“谢娘娘恩赐,卫瑜知晓了。”
一阵无话,我百无聊赖的捻着手中的花。
似乎已至巳时了。
“梓芝怎的还没来?”杨殷喃喃自语的说道。
“瑜小姐,是本宫招待不周了。”杨殷这般说着,表情却是有些严肃。
这是何意?
难道有人过来了?
“娘娘说笑了,卫瑜这好景好座儿的,并无不周之处。”我向杨殷使眼色询问。
可杨殷并未搭理我,张望着远处:“那瑜小姐便陪着本宫去前面转转吧?”
“是,娘娘。”我起身扶着杨殷抬起的胳膊。
出了亭子我便觉阳光热烈,华服围身的我顿时感觉大汗直流。
前面是一片小湖,规模不小却也能一眼望到尽头。
阳光似铺撒在了水面上,波光粼粼的,近岸处似乎有鱼儿在扑腾。
一座青理石的大桥被修建在湖的一侧,显得极为应景。
刚刚踏上桥,走至高处,还未来得及欣赏景色,便忽然感觉到猛的一道力。
我向后倒去,身子碰到理石的扶手,心中松了一口气,顾不得背上火辣辣的疼痛,想要站起来。
但还未等我直起身子,便听到一声清脆的碎裂声。
扶手跌落了?!
我的身子随着扶手的跌落一同跌到了水中。
入水前我看到皇后焦急的脸,她似乎在喊人。
是她推的我吗?
好像是,可是没道理啊,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小湖还挺深。
我拼了命的蹬着腿,但没有丝毫的作用。
自幼生活在黄沙漫天的边塞,一身旱鸭子的本领浑然天成……
我感觉我胸中的气在迫不及待的往外跑,我在不挺的往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