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钟国正来到寒州县委组织部,领到了分配到大历县人民公社工作的通知单。在组织部干部室,主办干事唐雅政和他谈了差不多一个小时的白。
唐雅政告诉他,在1980年省委组织部选拔的全省第一批选调生中,就分了一个叫周海峰的大专生到寒州县来。他是本县人,寒江师专中文科毕业的,开始分在大岭头瑶族人民公社。周海峰分到公社一年多,就在《寿仙日报》上发表了十多篇新闻报道,县委宣传部长觉得他是一个搞新闻的人才,就把他调到了宣传部当新闻干事。周海峰当新闻干事后,每个月都能在《寿仙日报》发表二到三篇新闻。听说《寿仙日报》正准备把他调去当专职记者。
听完唐雅政关于周海峰的情况介绍后,钟国正心里说不清是悲还是喜。心想,省委组织部搞选调生的目的,就是想从最基层的公社开始,培养新时期的党政领导干部。周海峰,一个选调生,不把时间用在研究公社的工作,却整天的去琢磨新闻,这也是很有意思的啊。从选调生练成新闻干事,或许与他学的中文专业有关系,或许与他的个人兴趣爱好有关系,也或许,他当初参加选调生的目的就是为了改行不当老师?否则的话,还真的难以解释他的所作所为啊。
钟国正坐在班车上,脑瓜子里想起周海峰的事情,心里便如同被人强行塞进一瓶打翻了的五味瓶。周海峰的事情,再次说明,人各有志,强扭的瓜是不会自然甜的。但从另一方面分析,说明寒州县委和县委组织部,并没有把选调生真正当做一回事来做。如果组织部门建立了有效的联系机制,平时经常沟通和引导,这样的事情是很难发生的。
当然,也不排除他不想再在公社吃苦受累。公社和县委宣传部虽是平级单位,但公社毕竟是公社,县里毕竟还是县里,是两个不同的层次,无论是工作环境,还是生活条件,都是不可同日而语的。从县里调到公社,常常被人们称为“下去了”,如果不是被提拔,就习惯性的被认为是“犯了错误”,或者是在单位表现不好,才会被组织调下去工作的;而从公社调到县里,却往往被人们称作“上去了”,总是习惯性的被人们认为是被哪个领导“看中了”后,才“提拔”到上面去的。
算了,想那么多做哄么,路都是自己选的,前面再难也要自己去走。是金子放在哪里都会发光,是人才放在哪里都有舞台。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码头自然直,只要思想不滑坡,办法总比困难多。既然自己立志要当公社干部,现在当了选调生了,还怕哄么卵子!想到这里,钟国正一改刚刚泛起的酸意,开始高兴起来,坐在班车上在嘴里轻轻的哼起了“再过二十年我们来相会”的歌儿:
年轻的朋友们今天来相会,荡起小船儿暖风轻轻吹,花儿香,鸟儿鸣,春光惹人醉,欢歌笑语绕着彩云飞。
啊,亲爱的朋友们,美妙的春光属于谁?属于我,属于你,属于我们八十年代的新一辈。
啊,亲爱的朋友们,美妙的春光属于谁?属于我,属于你,属于我们八十年代的新一辈。
再过二十年我们重相会,伟大的祖国该有多么美!春也新,地也新,春光更明媚,城市乡村处处增光辉。
啊,亲爱的朋友们,创造这奇迹要靠谁?要靠我,要靠你,要靠我们八十年代的新一辈!
啊,亲爱的朋友们,创造这奇迹要靠谁?要靠我,要靠你,要靠我们八十年代的新一辈!
但愿到那时我们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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