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复论证之后,才会做出决策。我对全县的情况不清楚,对全地区的情况就更加不清楚了。所以,我也没有办法比较你们大队的旱情,在全地区、全县到底是一个哄么水平。”
“这就是我最奇怪的地方。钟同志,我告诉你一件事情,”田金宝压低声音,靠近钟国正的耳朵边,悄悄地说道,“我昨天派人到李家湾大队偷偷地打听消息。你说怪不怪?李家湾大队,地区、县里和公社和我们一样,也派了一个三级联合工作组,进驻到他们大队,任务也是抗旱。”
“有这么巧合?你确定打探消息的人,没有喝醉?”钟国正很美食吃惊地问道。
“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不会错。”田金宝信誓旦旦的说。
“你有这么大的把握?你自己也没有去,你就那么相信你派出去的人,没有一点掺杂使假,没有一点点的水分?”
“我敢保证。”田金宝说道,“因为我派去的这个人,是我最相信的兄弟。我兄弟的亲家是一个大队的大队支部书记,而他和李家湾大队的支部书记,也是老亲家。钟同志,你说说,亲家骗亲家的可能性,在没有利益冲突的情况下,会有多高?当然,如果他们之间,有某种利益冲突,或者他们之间不是亲家的关系,那就有可能是另外一回事了。”
“假如你说的这个情况属实,那么,你讲的这件事的真实性和可信度,还是比较大的。”钟国正说道,“但有一个问题,我到现在,都还是没有想清楚搞明白。”
“什么问题没有想清楚搞明白?”田金宝忍不住问道。
“他们既然是来查案子的,为什么腰挂羊头卖狗肉?而且连我们都没有一点这方面的信息。这不合理。”钟国正说。
“奇怪就奇怪在这里。”田金宝说道,“他们不仅从来没有问过我,哪怕一丝一毫这方面的情况,都没有问过我。这就是我干部到特别困惑的地方。不仅我,我们大队的所有两委干部,都和我一样,没有一个工作组的同志,问过他们这个方面的情况。”
“也许是你们心里有鬼,自己在吓自己?”钟国正开玩笑的说道。
“我当然希望这是开玩笑。”田金宝恨不自然地说道。虽然她和这件事没有直接关系,但他毕竟是这里的大队支书,参与这件事的人不仅是他管的社员,而且都是一个姓的人,往后退几代,就都是一个锅子里吃饭的一家人,说不担心,不是骗人的,就算是说假话的。
正说着,工作组的其他几个人,都先后回到了田宝金家里,坐在堂屋一起谈白聊天讲笑话。两个人见状,不好意思继续待在里面讲笑话,赶紧刹住话头,走了出来。
赵国雄看到田宝金走出来,就大声地笑着说:“老田啊,你们这个田姓可是很有名的。开国领袖就曾经说过,你们田姓是中国的国中贵姓。田姓,那可是一个有故事的姓啊!”
田宝金一听,傻傻的笑着问赵国雄:“开国领袖哄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我哪么没有听说过?我们田姓的人,既没有当大官的,也没有大科学家哄么的。赵局长,你是不是想哄哄我这个没有文化的大老粗,开开心啊?”
赵国雄说:“我哪里敢和你老田开玩笑啊。我告诉你,这是我在一本书上看到的。书的名字我记不得了。说的是,开国领袖有一个卫士,叫田云玉。开国领袖第一次见到他时,问他叫什么名字,田云玉就说叫田云玉,并用手指比划写起来,说是田地的田,彩云的云,玉石的玉。开国领袖听后说,你这个名字取得好啊,有天有地,又有玉石,这不正是上下齐全国中贵嘛!所以,我说你们这个田姓是国中贵姓,是有依据的。在旧社会,那就是皇帝老子开金口了啊!”
张盛林听完赵国雄关于田姓的故事后,也兴致勃勃的说道:“赵局长,他们这个田姓真的是上下齐全国中贵啊。我早几天也看了一本书,专门讲用姓氏编谜、猜谜的。我们是不是就用‘田’这个姓做谜底,来搞个编谜猜谜游戏?”
“好啊。”赵国雄答应道,“我们这里包括老田在内,共有七个人,每个人都编一个,谁编不出,就谁拱桌子。”
“好!”其他人也纷纷叫好,“谁编不出一个,谁就在这张八仙桌子底下,拱一个来回,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