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个普通的夏夜,明明只要舒服地睡上一觉便可以迎接第二天的到来,可是,对于一些人来说,却是一种奢望。
“你们,还真的是··很残忍呢。”
夏木希看着面前的这两个人,为什么他们可以泰然自若的问她这五年来发生的事?“既然你们这么想知道,我可以告诉你们,反正明天和秋黎末办好离婚手续后我就会离开这里,从此以后,我与这里,再无瓜葛。”
“木希你不要这样,我们也只是单纯地想要了解在你身上发生的事情而已,并没有任何恶意的,我是什么样的人,你难道不清楚吗?”
“没事的阿姨,我也只是那么随口一说。其实,五年里发生的事情,我基本上都已经和秋黎末说了,可能是他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过。没关系,既然现在你那么想要知道,我当然会全部说给你听。不过,你们打算从哪里开始听呢?”
“就从你第一次和黎末提出离婚的时候说起吧。”
“好。那一天··”
···
···
···
此时的夏家。
夏正贤坐在夏溪的床前,五年了,这个孩子直到现在都没有任何要苏醒地迹象。
每天晚上,夏正贤都会来到这个房间,陪这个一直沉睡的孩子说说话。
“小溪,爸爸今天清晨出去跑步的时候呢,公园里的孩子们看到我,都直接叫我爷爷了。五年了,爸爸也老了,头发全部都花白了,却还是要照顾你这个不省心的丫头,小溪,你还真是个狠心地孩子呢。爸爸多么希望,每当我踏进这个家时,那个脸上永远都会漾着快乐笑容的你,会撒娇地叫我一声爸爸啊。”
夏正贤起身,将屋内的窗户稍微关上了一些,然后透过透明地窗,看着这漆黑地世界。
黑暗,还是没有褪去吗?
“小溪,我知道你心里一直都在惦记着你的母亲,放心吧,她在狱中一切都好,听说因为表现良好,有可能会提前获释。请原谅我这五年来一直都没有去监狱看过她,爸爸知道你其实是个非常懂事的孩子,所以一定会理解我的··”
痛苦地事情,究竟还要持续到什么时候呢?
“阿姨,这就是这五年来我所经历的一切。”女孩的声音平静地就像此时很深的夜,她的话音刚落,周围,静的有些可怕。
甚至连呼吸,都感觉不到。
她看着泪水早已浸湿脸庞的林舒,心里,什么感觉都没有。
而一旁男人,更是颓废地低着头,夏木希甚至能够看到他咬牙切齿地模样。
看来,今天也该到此结束了。
她从座位上缓缓地站起来,双脚,有些麻木,也许是说的久了,她的口,有些干。
“时候不早了,我回去了。秋黎末,那天在酒店承诺你的事情我已经做了,明天早上九点,民政局门口见吧。”说完后,她便拿着自己的包准备离开。
然而就在下一秒,她却直接将手中的包狠狠地甩到一边!拖着那有些残缺地脚,飞快地向楼梯跑去!
“念希小心!!”
扑通!扑通!扑通!
女孩就这么将小小的孩子紧紧地护在怀中,然后努力使自己的身体蜷缩到一起。
一个个台阶,他们就这么从楼梯上滚下!
一个高大的身影突然伸出手臂,将从楼梯上滚下来的人稳稳地接在他的怀中!
然后!
咚——!
三个人重重落地的声音!
“啊!木希!念希!”当林舒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她先是惊叫出声,紧接着便在下一秒让自己保持冷静,然后快速地跑到电话前,叫了救护车。完成这件事后,她才慌张地跑到那三个人的身边!“怎么样了?!有没有伤到啊?!”
男人缓缓松开了抱住夏木希和孩子的手臂。
“木希!念希!”男人失控地喊着他们的名字,声音中,是那般地害怕。
“嗯··”女孩闷哼了一声,白皙地额头,已经开始渗出血迹,裸露在外面的手臂和双腿,也被撞得开始淤青。全身好痛··像是骨头快要断裂似的。
而被她紧紧护在怀中的孩子,除了肉嘟嘟地脸上有些轻微的擦伤外,只是看外表的话,也并未再看到任何的外伤。
只是,无论秋黎末怎么唤着孩子,眼睛一直紧闭地秋念希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医院。
一大一小的两个人,被安排在了同一间病房里。
孩子因为受到了惊吓所以才会昏迷不醒。
而女孩,被送到医院时,便已经清醒了过来。只是因为从楼梯上摔下来,全身疼痛不已,所以目前也就只能躺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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