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当它是胎记而已。
既然没有了变成白痴之虞,元真静下心来全力施展《石身锻体术》。这石身锻体术到了炼骨境界,便是需要通过外力来直接摩擦骨头,从而达到锻骨如金的境界,并可以重塑血肉,使整个人脱胎换骨,便如初品法器一般。
天罚河貌似很窄,实则不知深有几许,越往下天罚煞气越重。
元真此时还在河水的上层,整个人的皮肉已经被煞气割的鲜血淋漓,但是却仍然难以触及骨髓。元真一咬牙,往河底潜去。
随着他入水越深,身上的皮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融下去!
就好像是被人一刀一刀刮了下来!
这是何等的痛苦!
然而,人总是在逆境之中方能知道自己的极限!
元真闷哼连连,整个人已经变成了细细密密的经脉包裹着的骷髅,连五脏六腑都已经化为乌有了!
“往下,再往下一点!”
终于,那些坚韧的经脉也似被刀割成一段一段,随水而去。元真终于疼的张口嘴,天罚河水大口大口的灌了进来。
只是,穿过了喉咙,便又进入了天罚河中。若是元真此时神识仍能施展,必然会发现自己已经是完完全全的一具骷髅架子了,只有肩胛骨上一朵莲花骨朵吐着灰色的灵力紧紧护住了头颅。
天罚煞气在骨头上划过!
什么叫痛入骨髓!
什么叫生不如死!
紧那罗不停的念着咒语将混元金丝带变长,眼中担忧之色俞浓,犹豫着要不要将绳索收回来,好在绳子那头终于停止了下潜,他也松了口气。
过了许久,绳子晃动了几下。紧那罗慢慢收起混元金丝带。
元真慢慢从河底升起,骨骼之上泛着星星点点的金色,虽是细小,在漆黑如墨的天罚河中却极为耀眼!
慢慢的,从他的骨骼上长出无数的经脉!
那系在他腰间的混元金丝带似乎也是受了什么刺激,不时发出光芒融入到元真的经脉之中,然后随着他血肉的重塑,光芒又熄。
元真从未觉得自己如此强大,似乎全身都充满了爆炸性的力量,放佛是能把天地都打穿!元真暗暗奇道:“这《石身锻体术》只怕不是普通的炼体之术,居然能够重塑肉身,而且这种炼体之术简直是闻所未闻,可惜只到金丹期。不然仅凭这《石身锻体术》我就能逃出遗忘之地!”
紧那罗将元真提上岸来,见他浑身是伤口,眼神却熠熠生辉,不由地有些心疼道:“你这是何必呢!有我保着你,何必要这么拼命!”
元真也不言语,哼哼冷笑两声。
紧那罗有些尴尬,岔开话题道:“你这是什么炼体术,怎么敢下到那么深的河底!我往日里曾见过你们人类的炼体大修士,也只敢在天罚河的表面修炼。”
元真一惊道:“我们灵修的炼体跟人类不大一样!”
紧那罗噢了一声便不言语,一时间众人俱都沉默,只有脚步声阵阵。
忽然元真一指前面地上的一丛花,问道:“那是什么花?”
“噢,那个叫做彼岸花,又叫做曼珠沙华。”
此后数日,元真每日都到天罚河中炼体,他的骨骼也渐渐的由白色变成金百相间,底气也暗暗足了起来。只是每次自己血肉重生时,那兽印都不翼而飞,让他甚是苦恼。所幸紧那罗也不以为意,只是让人重新给他打上,嘱咐他不要被别人看到。
这一日,元真正在思索如何能逃出之时,便看见紧那罗神色紧张的直奔自己而来,身旁跟着两个蓝脸夜叉。
“那摩呼罗迦回来了,约了主人今日斗兽!你可,你可千万小心!”
元真见他马脸拉的老长,眼神中也满是关怀之色,不知为何,心中的恨意竟是消弭了不少。
两个蓝脸夜叉力大无穷,提起兽笼直奔外间而去。
外间那绯红罗刹正俏脸含冰的站在马车之前,见到元真,冷哼一声,钻进帘子里。
马车这时却不再走路,而是腾空而起。不多时,便到了半空中的斗兽场。
罪恶之城上空之西,矗立着一座围径约两里的圆形斗兽场,自下而上层层升起,乃是三大巨头之一的不朽尸王所建。四周是观众看台,共有四层,一层是兽奴作战之地,笼罩有结界,元婴之下都难以破开,第二层是供给三大巨头专用,第三层乃是巨头之下的一些鬼帅们的坐席,最上面一层则是一些出的起钱的其他人的看台。整个斗兽场顶部用悬索挂着天蓬,天蓬上密密麻麻的布满了水晶,将整个斗兽场照的宛如白昼,却不伤冥火,端的是华丽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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