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事情就交给我了。”那罗延垂下了眸子,似是在算计什么事情。
“那我,也连着孟姑娘和陈公子一起谢过少主了。”孟姑娘给那罗延做了个礼。
廿四,空亡。
头天晚上,樗里靖南问樗里靖然:“二哥,老师明天是不是要同包学士去长明湖祭奠好友?”
樗里靖然点了点头。
樗里靖南道:“多带些人。”
樗里靖然眨了眨眼,没说话。
一大早,孟学士的马车出了城就往南去了。
马车上坐着包学士和梁公子梁怀业。
梁怀业感叹着道:“在外人看起来,晚生好像风光无限似的,可是晚生也知道,别人背地里都说我是个大个儿的憨豚,没个拿得出手的本事,更没个正经的差遣,好像晚生不是我那爹亲生的一样;武不成,文不就,功名也没考上,只等着荫封,如今岁数也大了,连门像样儿的亲事都没说上,连带着小妹出门都要被人指指点点,晚生心里好不苦楚。”
孟学士捋着自己那稀疏的胡子笑了笑:“若是以前我也以为怀业你是这样儿的,不过老包说你却是个会识人用人的!我仔细一琢磨,也是这么回事儿!你且先不要讲自己武不成文不就,武成了是要去打仗的,文成了就得像我们一样编书去了;偏你这样儿的就有一双识人的慧眼,我看你身边有几个百年少见的人才,用着顺手呢!”
“让老师见笑了,如今有老师提携着,我也能和陆公子说上几句话,若是以前,人家那等才子,都不拿正眼瞧我的。”梁怀业笑着摇头。
“知凡不是那样的人,知凡一心在学问上,他从不主动结交别人,他呀,也就靖然一个朋友,偏他俩还都是吃了暗亏往肚子里咽的,我们这当老师的,有时候心疼他们,却也无可奈何;怀业你见过大场面,不像靖然他们那些酸腐的文人,除了修书,一无是处啊!可是,若想好好修书,就得先对付好身边这些小鬼,你说烦不烦!”包学士也笑笑。
梁怀业点着头附和着:“是了,晚生听说了樗里二公子的事情了,那高家的太嚣张了,得了便宜还卖乖,以后那樗里二公子也是要去修书的,只因着他晚去半年而已,以后大家都在一处,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那高家何苦这等作派!”
“我和老包也是这样受人排挤过来的,年纪大了,不像年轻时那样硬骨头了,看着自己的学生又要和自己一样,趟着苦水过来,也是恼怒又无可奈何呀。”孟学士也感叹着。
梁怀业刚要说话,突然马车一晃,孟学士和包学士齐齐向前栽去,梁怀业眉头一压,立刻扶住了两位老师,马车外的喧嚣声立刻就起来了。
“怎么回事儿!”包学士立刻扶着自己的帽子道。
“老师且等着,晚生出去看一眼。”梁怀业说着,钻出了马车。
马车外面,十来个穿着孝服的人堵在前面,为首的人还叫着:“孟伯言,你下来!”
“放肆!孟学士的名讳也是你等叫的!”梁怀业呵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