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善宁往里面走,那罗延紧紧跟上,他在她找到自己的蒲团之前给她倒了一碗水,喻善宁往蒲团上坐了,她又看看那罗延道:“那接下来我们就先放放手,看梁公子要做什么吧。”
那罗延收了收自己手臂上的念珠,他问:“宁姑娘不觉得小僧是个祸害?”
“不会呀。”喻善宁开始往嘴里塞吃的了。
“为何宁姑娘对小僧如此放心呢?”那罗延又问。
“我有什么不放心的。”喻善宁的注意力全在自己的吃的上呢。
那罗延抿抿嘴,他挑了帘子进了里屋,又扭头看了一眼外屋的喻善宁,他只能重新坐下了,闭目打坐。
樗里宜晨的大婚就这么来了。
樗里府上上下下都热闹又忙碌着,等送新娘的轿子出了门,大房就显得冷清了下来。
韦氏站在窗前显得有些空落落的,幼梨往韦氏那里凑了凑,她试着问:“夫人可是想鸿哥儿了?”
韦氏回过了神来,她看了看幼梨,扶着椅子坐下了:“唉,那个孩子,你也是知道的,我说的话儿他不听,官人说的话儿,他也不听,也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我也听润雨说了,说他年前回来的时候,那苏姑娘是曾找过他的,可是他那幅死样子……”
幼梨笑笑:“夫人这两个月都在忙活大姐儿的婚事儿,可真是什么也不知道呢。”
“什么?”韦氏听着幼梨这话不对劲儿,她不由斜眼看向了她。
幼梨看看外屋里,见没人留意自己这边儿,她才又开口:“夫人怎得这般安逸,二夫人和三夫人都知道鸿哥儿是看上那霍姑娘了的!”
“啊?”韦氏一挺身子,瞬间站了起来。
“按照鸿哥儿的性子,他是在家里呆不住的,只要是放假,看过了老夫人就是要去治所那边寻人切磋,找旧部喝酒的;偏这次回来老老实实在家里呆上了一阵子,夫人猜不出这是为何?”幼梨笑笑。
“因为那霍姑娘?”韦氏问。
“可不是?鸿哥儿先是看上了人家的霍家枪法,后来又每每跟着然哥儿去郡主府看霍姑娘呢!郡主对这事儿心里也是有些数了,只是夫人这边一直在忙着清点大姐儿嫁妆,核对宾客单子,一时抽不出手来,咱们大姐儿一出嫁,您可就要忙鸿哥儿的事儿了。”幼梨提醒着。
韦氏抚着胸口坐下了,她微带皱纹的眼角带着些许疑惑,她又看看幼梨,幼梨分明不像是骗她的,韦氏提起自己的茶汤喝了一口,轻声道:“竟是这样……”
“夫人觉得这事儿不美妙?”幼梨问。
“不是不是……我就觉得意外!”韦氏说到这里,她自己都笑了。
幼梨被韦氏弄的也有些疑惑了,她也问:“夫人,您怎么突然笑了?”
韦氏清了清嗓子道:“我是没想到我那大儿子居然也有今天!”
“啊?夫人,您这说话的语气,怎么怪怪的?”幼梨越发疑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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