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仅仅一秒,奕羽祯和A-111就消失在人们的视野中。
天心区。
奕羽祯老妈已经打了七个电话了,都是这段“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Sorry,thecallyoudialedisnotansweredforthetimebeing,pleaserediallater…”
“儿子,接电话啊!你到底怎么了?”奕羽祯老妈回忆着刚刚电话里传来的枪响和儿子的痛苦的哼鸣,心里顿时焦急万分。
奕羽祯老妈一边继续拨打着电话,一边开门走出去,走到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却有不知道该前往那个方向,只好对司机师傅说句对不起,然后没有方向,没有目标,脚步急促地往前走。
一排排整齐的路灯,发出明亮的光芒,穿过沿街的树木,投落满地的疏影。街道上的人群渐渐开始稀少,奕羽祯老妈忘记了对夜晚城市的恐惧,形单影只地走在街道上,他现在心里只有儿子。
不知道拨打了多少个电话了,奕羽祯老妈的眼睛已经变得湿润。
“儿子快接电话,儿子你快接电话呀……”
走到一处外墙LED电子显示屏广告前,显示屏正播放着一段新闻:
“银盆岭大桥发生一起多起车辆追尾事故,目前现场已经被警方封锁……”
“儿子?儿子!”
奕羽祯老妈立刻走到路边,使劲摇手,没过一会儿,一辆出租车就驶来停在奕羽祯老妈面前。
“大姐你要去哪?”开车司机是一个三十来岁的男子。
“银盆岭大桥,我赶时间,师傅你开快点。”
“银盆岭大桥?离着还远着呢!路费很贵的。”
“师傅你赶快开车,钱路上我扫给你。”
“大姐你别着急,是遇上事了么?”司机看奕羽祯老妈神色十分慌张,都有几分想哭的意思,然后心里也跟着有些慌起来,立刻发动汽车。
“我儿子好像受伤了,我赶着去看看。”奕羽祯老妈声音已经变得颤抖
“大姐您别担心,这吉人自有天帮,您儿子一定会没事的。”司机听闻是家里人出事了,立刻将车速提了提。
银盆岭大桥上。
“这是哪?”
奕羽祯颤颤巍巍的站起来。
嘶……
奕羽祯感到腹部传来一阵刺痛,不自觉地捂住肚子,弓着腰。
“血?”奕羽祯松开手,看到手掌上的有很多血液,在手心汪起一小谭,然后溢出,拖着长长的尾巴滴落下去。
紧接着,奕羽祯感到口腔有股浓稠在再往上涌动。
“哕……”
奕羽祯舌头前伸下压,嘴巴长成O形吐了出来,浓稠的血液掺和着胃液喷涌而出,但刚洒在地上就消失不见了,只留下几点乳白的浓稠液。
疼痛的感觉在不断减弱,奕羽祯知道自己的身体又开始自我修复了。奕羽祯抬手擦去嘴角残留的血渍,依旧弓着腰,扭头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周围空气很清新,没有像奕羽祯想的那样散发着恶臭,但这清新的空气却恰恰让人感到不安。将它吸入身体,感觉整个器官、肺部都感觉到凉意,多呼吸几口,鼻腔内还会有刺痛感。
身上只穿了件短袖,而且已经被A-111撕扯得破破烂烂,不看后背,只从前面看,就像几块染了红色染料的烂布搭在肩膀上一样,狼狈不堪。
奕羽祯已经抽不任何布料可以捂住口鼻了,只得抽出那只空闲的手捏住鼻子,两唇紧闭在一起。
周围的环境是漆黑的,但是奕羽祯却可以看到自己身体的颜色,和血液。这感觉就像身处在一个有光但是无限大的空间内——如同宇宙空间一样。
伸手不见五指会让人感到恐惧、压抑,但是这无边无际的广阔却让人感到渺小,被忽略,被掩埋,被抛弃时的那种失落。
奕羽祯一直往前走着,腹部的伤口基本愈合了,供着的腰慢慢挺起来。奕羽祯将身上的这块烂布扯下来扔到地上,和刚才一样,刚落在地上衣服就消失了。
奕羽祯开始怀疑这是不是被分解消化了,自己正处在那头A-111的体内。
奕羽祯低头望向脚下的漆黑——鞋跟还在。
嘶!!!
奕羽祯刚抬起头来就看到一条触手伸在他眼睛前一厘米左右的地方,触手上的吸盘和骨刺看得一清二楚,这给奕羽祯吓了一跳。
奕羽祯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几步,并连贯转身往后跑。
但没跑几步奕羽祯就被追上,触手刺穿了他的腹部并往后拽。
“你他娘和老子肚子有仇啊!”
奕羽祯一直被拖拽着在地上滑行了数十米后,才被地面的摩擦力扯下来。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又一条触手从下方的漆黑的往上刺出,将奕羽祯高高举起来——这次是胸口被刺穿。
停止上升后,触手又猛的收回,奕羽祯坠下来重重砸在地上。
奕羽祯躺在抽搐两下,然后双手撑着地面踉踉跄跄地站起来。
见还没死,四条触手同时从四面不同方向刺来,奕羽祯被高举在半空中。
“咳……”
鲜血从口腔中咳出,眼睛睁大得欲要从眼眶内掉出来。
“啊啊啊……”
奕羽祯痛苦的惨叫着,A-111终于满意的发出吼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