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胁迫指挥下把查尔斯绑起来,又偷了一条逃生艇。”
“跟她干一架!你这个孬种!”好几个声音忿忿不平地指责道。
威廉无奈地一摊手。“没办法,她手里有枪。我可不想英年早逝。”他摆出一副愁眉苦脸的神情,“就这样,我们两个倒大霉的皇家海军给她劫持到了郑氏的相柳号上。她打算拿我去跟我叔叔交换她们被拿走的宝贝。”
“美女多吗?”有不怕死的好事者大声问。在场的船长们一年到头都是跟臭烘烘的男人们挤在海盗船上,绝大部分人估计这辈子都没有此等艳福。
“漂亮的也有,不过都不好惹。”威廉赶紧帮这位发问者打消他危险的念头。“我们很荣幸地得到了郑远舟女士的接见。她认为拿我当人质的点子是无稽之谈,但她拒绝放我们回去——因为这可能招来英国皇家海军的报复。”
“自私自利的女人!”
“但她做得有道理!”
人群中开始出现不同的声音彼此争论。
“所以后来我跟查尔斯就被扣在船上做苦工。喂猪、浇菜,拣鸡蛋、给猫铲屎……啥都干。始终有人监视我们,防止我们搞小动作。”
“最后你们泡到妞了吗?”船长们关注的重点显然已经彻底跑偏。
威廉把头摇得像拨浪鼓。“没有没有,哪里敢。”
男人们失望透顶,都鄙夷地嘘他和查尔斯。
“当我跟查尔斯绝望地以为就要在船上干一辈子苦工的时候,鲁昂船长驾着他的船出现了。”威廉说,“我们本想趁着混乱找回自己的衣服逃走,没料到衣服没找着,倒翻出来一叠写着奇怪内容的信——就是各位急吼吼想要弄到手的那一份。”
“交出来!”鲁昂船长挥舞着手里的火枪大喊。
“很遗憾我没法把东西交给您了。”威廉抱歉地说,“那个时候刚好郑春盈小姐也想夺回那叠信纸,场面有一些……呃,混乱。混乱中查尔斯落水了。他不会游泳,而我没法眼睁睁看着朋友淹死。”
鲁昂船长急火攻心,咬牙切齿地端起枪瞄准威廉:“见鬼!你是什么意思!?”
小春听到这话脸色也变了。她举起双枪一边冲着鲁昂船长,另一边瞄准威廉。
“我曾经想过伪造一份蒙混过关,”威廉从怀里掏出一把被泡得稀烂的碎纸渣,“但这恐怕会激起诸位更大的怒火。”
“混账!去死吧!”
鲁昂船长没有耐心再听他说下去,立即扣下扳机。
威廉早有预料,抱头躲过这一枪。他举起双手高喊:“杀了我你就真拿不到了!”
鲁昂船长也被身边的人拦下来,他收起枪没好气地盯着正大放厥词的金发小子。
看鲁昂船长缓过来,威廉稍微松了口气。他重新直起腰板,“巧就巧在,这信上的内容是我跟我朋友写的。”
“少在这胡说八道!”小春柳眉倒竖,开口驳斥道。
这说法太过离奇,连刚才对威廉和查尔斯抱有同情的船长们也纷纷发声质疑。
“诸位船长,你们没有看过信上的内容,或许并不知道我在说什么。”威廉好整以暇地环视众人,“但争夺这叠信纸的人肯定多多少少听说过一个词,‘翡翠石板’。”
此言一出,当事各方都安静下来。
威廉瞥了一眼郑远舟的神色,“传说中炼金术的终极奥秘,点石成金、炼制长生不老药的秘密法门——这正是那叠信纸上记录的内容。”
郑夫人笑了一声:“逼崽子,你倒是想了个保命的好办法。”
威廉也陪着笑脸,恭恭敬敬地说,“实在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郑夫人又忽地不笑了。
她打个哈欠磕了磕烟杆子,没回头地吩咐道:
“大姑娘,让她们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