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随即苏映月与兰婕妤一同出了坤宁宫。
苏映月忽然开口,“兰婕妤,不知道为何,你长得特别像我认识的故人。”
“以秦王妃的年龄,不该认识娴妃娘娘吧?”显然兰婕妤清楚,自己长得像已故的娴妃。
她随即状似无意,却分明意有所指地开口:“不过听说,您母亲倒是和娴妃娘娘是闺中好友。”
苏映月眼底划过一抹惊讶,原主的母亲与莫如兰是好友?
兰婕妤叹息着,“她们不愧是至交好友,都是红颜薄命。”
苏映月终于敏锐地意识到,兰婕妤这是提醒自己。
原主母亲的死与娴妃莫如兰的死因有关吗?
兰婕妤见苏映月似听懂了,这才翩然离去,不肯再多说一句话。
于是,苏映月独自出了宫,钻进了秦王府的马车。
她掀开车帘,一看见宗政逸,神情瞬间冷了几分。
自己虽然现在不想看见宗政逸。
但是她很清楚,有些事早晚要面对。
于是,苏映月干脆利落地挑了个,离宗政逸最远的地方坐下。
“宗政逸,我们和离吧?”
宗政逸闻言冷厉的轮廓瞬间绷紧,“本王的字典里,没有和离,只有丧偶。”
“好聚好散。”苏映月风轻云淡道。
宗政逸漆黑的眸子,如更古不化的寒冰,一眨不眨地冷凝着苏映月。
她脸上越是波澜不惊,他心底越是冰凉一片。
他就知道,这个女人凉薄如纸。
“怎么?觉得本王无趣了?”他伸手掐住苏映月的下巴,声音沉冷淬着冰渣道。
苏映月眼底划过一抹讥讽,冷嗤道:“贼喊捉贼。”
话落,她挣开了宗政逸的手,对着前面的马车夫道:“平安堂下。”
“不准!”宗政逸漆黑如夜的眸子,划过一抹偏执。
但这一次,他阴沉的脸,散发着恐怖的戾气。
似一场可以毁天灭地的狂风暴雨,如细密的网,牢牢地将苏映月困在其中。
苏映月直到这一刻,才再次记起宗政逸的可怕。
她本能地想逃,却被宗政逸一把,死死地钳制住了手腕。“说清楚。”
苏映月终于也来了倔脾气,扭头看向车窗外。
她即使觉得手腕快被他捏折了,也没在拧一下眉头。
“余成岭,去将桑叶、翠花捉回王府,若是他们不能交代清楚,那么本王不介意她们受一点皮肉之苦!”
苏映月终于恨恨地转过头,不可思议地看着宗政逸。“你若是这么做,我就是死也不会跟你再回秦王府!”
她脸上神情虽然骄横,但是心底却一寸寸落下。
这才明白,何为伴君如伴虎。
若是老虎不发威,的确是一只温顺到暖的大猫。
以至于她忘记了,森林之王一怒,锋利的牙齿是可以轻易地咬断人的喉咙。
宗政逸唇角挑起一抹残忍的弧度。“你若是死,那么她们便都给你陪葬!”
“不要找别人的麻烦,我跟你回秦王府。”苏映月闻言,终于彻底认清,这是个视人命如草芥的时代。
而自己才过些舒服的日子,竟然忘了这个男人的冷酷无情!
宗政逸松了钳制苏映月的手,“余成岭。”
“属下听见秦王妃的吩咐了。”马车外,余成岭小心翼翼地回答道。
王爷来接王妃时,心情还不错。
怎么王妃一进马车还不到半盏茶的功夫,怎么就剑拔弩张了起来?
而且他感觉得到,王爷是真的生气了。
俩人一回到赏月阁正殿。
嘭!
宗政逸便重重地摔上了房门。
他冷沉的眼眸,似一张网,铺天盖地的向苏映月袭来。
“苏映月,是本王给你的自由太多了吗?!”
苏映月只觉得,自己似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地攥紧,无力挣脱。
半晌,她抬眸冷笑,“魏初雪,腹中的孩子是谁的?”
宗政逸闻言,眼底划过一抹自嘲,不答反问道:“你以为是本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