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的事告诉哥哥。以他有限的见识来看,那玩意儿跟去年和爸爸在街上看到别人用的那个叫大哥大的东西有点像,他记得爸爸说过,大哥大是用来打电话的,打电话他知道,就是通过话筒跟别人讲话,那么韩勋是在跟谁讲话呢?
他会不会是新闻里说的坏人呢?
警察抓坏人都要讲究证据,等他找到那个黑东西交给哥哥,韩坏蛋就不能抵赖了,到时候把他赶走了,他又能跟哥哥一起睡了。林书悄悄为自己的聪明高兴了一番。
“跟韩哥说了几句话,他现在在睡午觉,他让我告诉你,下午去店里的时候记得喊他。”说完,林书低着头开始大口大口往嘴里刨饭,夹了一大筷子菜放到嘴里大眼睛眯成月牙,哥哥炒的青笋肉片真是太好吃了。
林墨顿了一下,却听林建担忧的说:“我刚瞧着韩勋的脸色不太好,他该不会是伤口疼了吧?”
上辈子,韩勋老喜欢插手他跟陈俊曦之间的事情,十多年的针锋相对、半年的细心陪伴,他自问对韩勋还是有些了解的,便是这一世,他不是那种会为一点皮外伤变脸色的人。之前在医院时候,刚缝完针没两天,他不就已经活蹦乱跳的了,怎么现在伤口愈合的差不多了,眼看都快要拆线了,人反而难受了?
今天上午的事情是多了些,可韩勋那块头应该不是白长的吧,他除了收钱也没干什么重活,不可能累到啊。难道说是因为别的原因,比如说他脑袋里的血块?
林墨被自己的猜想吓了一跳,相比忧心韩勋恢复记忆,他更担心他的身体健康。
“我一会儿去楼上看看,如果他身体真有什么不适,我就送他到医院看看吧。”
“嗯。”
林墨也不清点钱了,匆匆将送货清单上的金额记到账本上,拿着钱包去了楼上,推开门,走到床前,见韩勋睡得极不安稳,眉头隆起,苍白的脸上全是细密的汗珠。
林墨喊了他好几声,又推了推他,他都没有醒过来。林墨心中忧虑更甚,摸了摸他的额头,还好并没有发烧。
这些天来,一直没有做噩梦的韩勋,今天居然又梦到梦中人身上盖着白布被人从手术室里推出来,他‘看’到梦中的自己泪流满面,锥心的绝望几乎压得他喘不过气来。梦中的自己抖着双手揭开惨白的布,布下面,瘦得脱型的青年安静的躺着,灰败的嘴角残余着一丝干涸的血液,他第一次真真切切看清了梦中人的脸——赫然是长大后的林墨。
怎么会这样?墨墨怎么会死呢?
精神状态极度不稳的韩勋,开始分不清梦境和真实,他想要疯狂的叫喊,却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似的,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梦中的那个自己眼泪不断的掉,沉浸在无尽的悲伤中。而旁观一切的他,被悲伤和绝望一次次折磨的他,更想拖着整个世界一切毁灭——
忽然,他听到有谁在他耳边说:“韩勋,你干什么,你弄疼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