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溪是李家二少未过门的小妾,即使是小妾,以李家的身份地位,普通老百姓也不能比肩,甚至还要对她客客气气。
班主心中憋闷,却没有任何办法。
李家二少爷这么看重她,若是她在出嫁前出了什么意外,整个桂春班都得陪葬。
“好,我答应你。”他艰难地吐出这句话,冷哼一声甩袖而去。
聂仪急忙跟在他们身后出去,不敢回头看锦溪哪怕一眼。
等人都走光了,锦溪冷笑一声,脱力般躺到床上,疲惫地闭上了双眼。
腊月初八,出嫁的前一晚,整个戏班子被装点成了喜气洋洋的红色。
锦溪的屋里也贴上了大红的囍字。
她坐在床上,旁边放着叠得整整齐齐的喜服。
“锦溪,记住你说的话,多给李二少爷吹吹枕边风,我们桂春班的未来就靠你了。”可能是因为这段时间她一直安安静静地等待出嫁,没出什么幺蛾子,班主的脸色还算和缓。
锦溪冷漠地看了他一眼,道:“放心吧,我说话算数。”
班主满意地离开了,去外面检查成亲的布置。
他走后不久,聂仪忽然走了进来。
“锦溪。”他腆着脸叫道。
锦溪用手轻轻摸着嫁衣,眼神都没给他一个:“你来干什么?”
“那天的事情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是我没能忍受住诱丨惑,但我是爱你的,真的。”聂仪深情地看着她,就差没指天发誓。
君辞:“呵,渣男。”
楼玉寒&元敬:“……”
确实挺渣的。
“都到这个地步了,你又何必来装深情?”锦溪嗤笑道:“收起你那副恶心的嘴脸,我看得只想吐。”
“锦溪,你原谅我好不好,我已经后悔了,我们现在就逃,逃到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地方,然后快快乐乐地过日子。”聂仪忽然跑过去蹲在地上拉住她的手。
“你是为了那五百两黄金吧?”锦溪把手抽出来,淡淡道:“你死心吧,被狗咬一次就够了,我不会再上当了。”
仅仅一句话便戳破了他所有的伪装。
聂仪脸色一僵,像是被什么忽然卡住了脖子,呐呐地说不出一句话来。
“你走吧,别逼我。”锦溪站起身来走几步来到梳妆台前,随手拿起桌上的红色面具,背对着他说道:“聂仪,人贵在有自知之明,不该是你的,就别再痴心妄想。”
“是吗?”聂仪低低地问了一句,忽然站起来从背后一把抱住她。
“李二公子有什么好?那就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你是不是看上他的钱了?五百两黄金就让你改变心意了是吧?”
“你干什么?放开我!”锦溪奋力想要挣开他。
“我不放!”聂仪强行把她转过来一把掐住她的脖子,疯狂道:“告诉我,黄金在哪儿?五百两黄金在哪儿?”
“我不、不会告诉、告诉你的……咳咳……”锦溪被憋得脸色通红,艰难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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