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茶楼,温纶的心里有点闷闷的。他虽然一直在心里对老县伯渣男渣男地叫着,可说实话,老县伯对他真的算是不错了。老县伯在病中,还将能考虑的事情都给他考虑周到,钱财物资人马样样都不缺。
温纶的心里面有些难过,也不能说是难过,但多少总有些沮丧之类的。
熊大察觉了,可是没空怎么安慰。他这一次也是下山是带着任务的。
山上尽管有贾军师坐镇,熊大还是不能在山下待太久。温刘两家的事情是其次,他的主要任务是将一些物资亲自押运到山上;包括连弩,包括一架改良过后的床弩,还有配备的各种箭矢和刀枪之类。
连弩的数量不多,总共只有几十架,但已经足够装备山上的所有武装力量。改良过后的床弩,体型缩小了很多,需要发射的力气也小了很多。往常城墙上的那种床弩,基本上都是两三个人,还得是大力士同时操作,发射出去一发后,基本上这两三个人在一个星期内,基本都没有什么战斗力了。
新式的床弩则不一样,经过试验之后,两个人同时操作就可以了。尽管只能同时发射一枚弩-箭,但是可以连续发射。据说工部还在研究将连弩的技术运用到床弩上面。
这么一大批军械,确实也就是熊大能够镇得住,也只有熊大才能名正言顺。
齐国治国有方,倒是没有什么盗匪横行,但是也保不准有谁脑子抽抽了想不开。毕竟要说全天下谁家的仇人最多,那肯定是当皇上的。
大雪遍地,如今运输只能靠狗。
小六子不知道通过什么办法,不知道从哪里又弄了二十条狗来。狗拉车什么的,在安江城里算是新鲜事情。整个府城人只要有空就出来看热闹。军械不能明目张胆,外面还用一些粮食布匹之类的东西做了掩护。
雪橇犬虽然强壮,可是山路不好走,载重有限,不可能一次运完。也亏得熊家每次下山,都会采购一大批的物资上山,才没引得别人侧目。而且这次的理由是现成的。
温纶站在门外应付着一些人:“是啊,山上这次遭了灾。”
“雪下得比府城大多了。”
“唉,死的人可多了。另外那些村子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好多房子都塌了。”
“趁着下山,总归能救一个是一个,能帮一点是一点。”
姚青带着卓安赶了过来:“先生!”
温纶看着眼眶微红的自家小孩儿,因着外人没往自己身上扑,只是克制地站在他的跟前,眼巴巴地看着。他顿时就心疼了,伸手摸了摸姚青冻得通红的小脸:“这次做得不错,不过自己的身体还是要顾好。”
姚青在这次雪灾中的表现,有目共睹。要不是姚青的岁数实在太小,换了旁人直接就能被举荐着入朝为官了。
作为先生,温纶为姚青感到自豪;可是作为家长,温纶只是感到心疼,心疼得都想骂人了。一个诺达的安江城里是没人了吗?竟然让姚青一个小孩儿这么劳心劳力!
书院是没人了吗?竟然让姚青这么一个小孩儿怕屋顶扫雪!
雪橇已经走了,人群也散了。温纶本来已经拉着姚青往茶楼里走了,结果一队车马停在了茶楼前面。
因为雪灾,茶楼已经暂停营业很久了,门前冷落的。温纶看着这一队车马,直接皱起了眉头,下来的果然是不让人待见的刘家人。
除了车夫外,刘家几乎没有带一个下人。当家人全都到了。刘建茗是第一个下来的,跟着是他的父母和祖父母。
和上一次相比,刘家人这一次都清瘦了很多。上一次他们来见温纶,也不是什么好事。这一次就更加如此。说实话,温纶不觉得刘家人有找上他的必要。
可是刘家人不这么想,在一番言辞恳切地道歉之后,刘同知说明了来意:“现在这个样子……总归是我们刘家对不起宝淑。当时一下走了三个人,一时间又查不出是什么人干的,把宝淑放在家庙里,也是想护着她……”
话说到这里,温纶就听不下去了,原本脸上带着的三分客气,直接就消失个一干二净:“刘大人,现在说什么这些没意思。你说呢?”护着人的手段多了去了,刘家人护不住温宝淑,直接可以把温宝淑送回到温家。这刘家倒好,把人直接关在家庙里不说,还直接往温宝淑身上泼脏水。这是保护人?这手段也太新鲜了!
刘同知听温纶这么一说,当下就噎住了,挥了挥手对着刘建茗叹气:“事情是你惹出来的,还是你说吧。”
刘建茗原本还算得上是个翩翩佳公子,可现在已经说得上形销骨立,倒是将事情原原本本说了。
事情追根究底,还要从那个外室身上说起。那个外室原本是一个货郎的老婆,后来被刘建茗看上了,刘建茗用了点手段将货郎老婆弄成外室。那货郎原本还心有自责,觉得自己没出息,才赔了本钱,又惹上了官司,最后连自己老婆都没保住,灰溜溜地远走他乡。
后来,这货郎发了一笔小财,心里还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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