臂,朝着佝偻老头说了一句:“我先赶过去,你也跟着。”
说着,就径直向前朝着七层的墙壁方向跑去。
然而佝偻老头却撇了撇嘴道:“我不去,我为什么要去,那姓徐的小子要亡国,关我什么事。”
王灵甫头也没回,但又抛出了一句话:“殿下口中的太子哥哥,就是彤儿。”
佝偻老头脸色一僵,随后眼中散发出阴历的光芒,也不再多说一句话,只是身体如同落入泥池的石块一般,竟然迅速的陷入地板之内,不一会儿就消失不见了。
与此同时,王灵甫也带着徐昕飞快的冲向墙面,轰的一声,墙壁就被轰出一个大洞,烟尘过后,两人的身影也消失不见了。
被遗忘的刘玉阶跟在其后,目睹全程的他知道了太子现在有危险,所以朝着王灵甫撞出的大洞,也一头跃了下去。
天已经大亮。
豫章城外,豫章大营一万轻骑打头,两万紧随其后摆开架势,王旗招展,声势滔天。
身着战甲的四皇子徐邵,在一群数十将士的环绕保护下按剑坐于马上。
一骑驶出战阵,白马银枪,骁勇非凡,正是南康国一时风头无两的豫章大营提督贾临云。
银枪斜挑,睥睨城头,大喝一声:“豫章大营将士奉皇命勤王,速开城门。”
城头上人头攒动,守城士兵持箭而立,城门处毫无动静。
四皇子徐邵皱眉轻咦,偏头望向一旁脸色同样难看的严芦鸣。
“殿下莫急,待我上前一问。”
严芦鸣提马出阵,与贾临云并肩而立,同样喝道:“九门提督杨虎何在?”
城头处站上前一位黑甲将军,看着神色冷峻,伸手向下挥动,守城士兵得令,蓄势待发的弩箭齐刷刷的飞向脱离战阵,处于射程之内的两骑。
贾临云虽是徐邵一手提拔上来的,但能当上豫章大营提督的位置,身上的战场经验也是实打实的。他见势不妙,连忙挥动长枪当下身前的几支弩箭,拉着惊慌失措的严芦鸣座下马首缰绳,迅速的退回战阵之中。
回过神来的严芦鸣急的破口大骂道:“杨虎,你小子竟敢阻挡勤王队伍进城!”
徐邵却没有说话,死死地盯着城头上那道突然出现,站在杨虎旁边的身影。
太子出现在豫章城头,又有杨虎的临阵倒戈,一向聪明的徐邵又怎么会猜不到那位从来没有表明立场的严首辅,现在肯定就坐在城墙阁楼里的某处。
徐邵面容哀怨,心道:“父皇啊父皇,我本以为您装病不管,最多就是两不相帮。”
“既然您如此绝情,那就别怪我这做儿子的不孝了。”徐邵的脸色变得极快,哀怨面容还未及收回,就骤然变得狰狞。哀狞交加,显得更加别扭可怖。
“来得正好,省得我再费心去闯一道影阁!”他眼神盯着城头上的太子,侧头朝一旁的袈裟老僧轻声道:“空相大师,接下来就先拜托你了。”
袈裟老僧双手合十,口诵阿弥陀佛,满面慈悲。
“全军后撤,等待援军。”在徐邵的授意下,贾临云大喝下令,三万兵马整齐有序的齐步后撤,战场上仅留有一位身披袈裟的空相老和尚。
老和尚微微一笑,身体悬空浮起,直至与城墙等高,遥遥望着太子徐彤。
“太子殿下,贫僧受四殿下所托,借太子头颅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