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同平时要么有应酬,要么在镇政府食堂吃。李易秋一挽留,他考虑了一下答应了,重新坐了下来。镇政府食堂的饭菜,他着实吃够了,鄢老三饭馆去多了也腻了。
大约一个钟头后,李易秋拎着两只塑料袋回来了,袋中装着盛满饭菜的碗和盘子。
她清理出一张桌子,铺上旧的云缈日报,把塑料袋放到报纸上。塑料袋袋口散开后,飘出阵阵浓烈的香味。
闻同强忍住咽口水的冲动,端起茶杯灌了一口水,“咕嘟”一声咽下。他的这个掩饰小动作没逃过李易秋的眼睛。李易秋心里发笑,对自己的手艺暗自得意,心头就象吹过一阵暖暖的春风,手上动作格外地轻盈快捷,片刻就把饭菜摆好了。女人总是格外地敏感心细,尤其是当她对一个人好奇或者感兴趣的时候。
李易秋离婚后带着女儿过,考虑孩子还小,就把母亲从县城接过来一起生活。前几天孩子跟着外婆回了县城,她一个人在学校,吃饭就不那么讲究,一忙起来就将就着。
因为只有一个人,她家里没备什么菜。刚才她先回家,把电饭锅插上电做米饭,然后到校门口买了一些新鲜蔬菜。她本来还想割点猪肉,可镇上卖猪肉的每天半上午时分就会收摊,这会儿早撤摊了。
虽说只是几个素菜,李易秋却烧得色香俱全,勾人食欲。闻同看她摆出两份餐具,诧异地问道:“你也在这儿吃?算了,不用陪着我了。”他听李易秋提起过孩子,知道她已经结婚。
“囡囡跟我妈回县城了,我一个人在家,回去也是自己吃。”李易秋回答说。
闻同见她神色黯然,猜测她是想念女儿,也没在意,端起碗就吃起来,随口问道:“囡囡几岁了?肯定是个可爱的小姑娘。”
听闻同问,李易秋更被勾起挂欠女儿的心思,又想到自己多舛的命运,一时心里发堵,眼圈就红了,几乎滴下泪来。
闻同这才察觉出异常来,她刚才只说女儿,没提丈夫。想到自己可能触动了人家的伤心事,他很是内疚,连忙道歉:“真对不起!”
李易秋也省觉过来,自己今天这是怎么了,这么脆弱失态?她取过手绢轻轻按了下眼角,勉强笑道:“没什么。孩子才两岁,这是头一回离开我身边,折磨得我睡不着觉,心里空荡荡的,一时忍不住。”
犹豫了一下,她又说道:“囡囡从小就可怜,只有妈妈和外公、外婆疼她。我是离婚的,囡囡生出来三个月就离婚了,他自己和他爸爸、妈妈都嫌是女儿,要离婚另娶。”
李易秋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这么多,似乎是想解释刚刚失态的原因,又似乎不完全是。自从离婚后,除了对着自己父母亲,她还从未在他人面前表露过软弱的一面,哪怕是表姐马凤玲。
闻同无法相信,看着李易秋说道:“你这样罕见的好女人,竟然舍得离婚?还是因为这个理由?疯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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