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一结束,闻同到贵宾楼西楼,孙贤寿和李成大在等着他。
李成大脸色灰败,刚刚孙贤寿找他谈话,向他出示了一份清单,上头把他进入镇开投以来贪墨的每一笔钱不分不差地一一列示,包括向供应商索要的回扣,虚列虚增费用等,总金额高达三十万元整。
他也是个在江湖上打滚多年的人,知道孙贤寿既然能列出这么详细的清单,肯定是一开始就盯上了自己,所有的原始证据肯定也已收集齐全。
不过,在经历最初的惊惶失措后,他慢慢心定下来。孙贤寿肯定是有求于自己,否则干吗费劲地和自己谈什么话,直接把材料向检察机关一递就完事了,铁证如山,任谁也救不了自己。
他清楚得很,自己的人事关系在县纺织公司,还保留着副总职务,而县纺织就是国有公司,因此自己属国家干部编制。法律规定,国有企业委派到非国有企业从事公务的人员,利用职务之便主观上侵犯公共财物的,即构成贪污罪。贪污五千元就达到立案标准,自己贪了三十万元整,后半辈子还不得在牢里度过?
就在李成大琢磨怎么开口试探孙贤寿时,闻同来了。他一下子惊慌失措,六神无主,暗叫一声完了,这回死定了。受吓之下,他连向闻同打招呼都忘了。
闻同冷着脸,径直坐到中间的长沙发上,没有开口说话。孙贤寿递给他一杯热茶,他接过不紧不慢地喝起来。
李成大心脏狂跳,强行稳了稳情绪,瞟了一眼正对面的闻同,闻同也正拿眼看他。李成大觉得他的眼睛格**冷,就象两把利剑一样,要把自己洞穿。
这就是闻同要的效果。见气氛累积得差不多了,他开口了,淡淡地道:“老李,你来镇开投兼职三年多了,也算是元老,想必对公司是有感情的。”
李成大一怔,心说这是什么意思?来不及细想,他慌乱地答道:“是的、是的,有很深的感情……我做错了,闻县长,求您给我一次机会!”
他在镇开投呆了几年,深知闻同对公司的贡献,可以说没有他就没有镇开投,可他从没从公司捞过钱。
这样的人,让他又敬又怕。无欲则刚,自己落在他手里,还能有好么?
他比金有福有骨气,也更为精明,更懂得揣摩阮洪通的心思,讨阮洪通的欢心,奈何晚了金有福一步接近阮洪通,否则县纺织的一把手就是他的。
阮洪通不止一次在他面前流露出对金有福的不满,指责老金贪婪、无能又人品低俗,只是利益纠缠之下,其势已成骑虎,不敢轻易撤换。
闻同继续说道:“我的梦想你想必也清楚,镇开投在我心里,就象自己的子女一样,要把她养大成人,留给杳踪镇、望水县一笔宝贵的财富,留给自己一份美好的回忆。对于试图伤害她的行为,我会尽可能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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