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闻同冷冷地切齿道:“父仇不共戴天,不置他于死地,我一辈子不得安宁!”
李易秋轻抚着他的心脏部位,柔声道:“你的仇恨和痛苦,就是我的仇恨和痛苦,不过也不能总放在心里,还是要多想些快乐的事。想到你离开杳踪镇时,那么多老百姓守着给你送行,人生多有意义,不说大了,至少在望水县你是头一个,连赵书记、王书记也远远赶不上!你不知道,我在楼上办公室看着真是骄傲啊,这就是我把心交给他的男人!”
闻同动情地搂紧她,轻吻着她的眉眼,道:“在我心里,你一样是我的骄傲和自豪!”
“来前闻副县长向我透了口风,金光明调到市纪委后,财政局老丁呆不下去了,正在跑动也调到市纪委。教育局老雷会接替老丁,她准备在我培训结束后,提名我接老雷的班。”
“我完全支持,老雷抓教育不如你,负责财政局勉强能对付。其实最理想的应该是陈金光,不过,他还有更重要的任务。”
见他没说是什么更重要的任务,李易秋也不去问,道:“我都为你头痛,那么大的财政窟窿,可怎么填!还有县城改造,一堆烂摊子,一下雨就泥滑水滑的,到处是水坑,我爸妈雨天都不大敢出门,万一失足掉坑里可不得了!”
闻同一皱眉,叹口气道:“我现在日思夜想的,就是这事!”
“听说老阮准备在全县清收积年的三提五统,还要收集资?那不是逼老百姓吗?这么快就忘了前阵的乱子啦?清收积年的三提五统还勉强说得过去,集资款也能收的?那不等于是把前阵兑现给农民的那6%棉花价差款,又给要了回来吗?”
“他是头脑发烧,的确露过口风。”
“不行的,你可得阻止,怎么能把决策失误的损失转嫁到农民头上?”
“你放心,当然要阻止。说决策失误实在是自欺欺人,完全是私心作祟,利益驱动!他们这么搞,就是承受不住压力,市长大会小会上不断地提,望水县财政收入怎么怎么样,要尽快想法弥补亏空。表面上是在给老阮施压,实则是对倪书记步步紧逼,其中的猫腻谁不清楚?种棉花也好,县城改造也好,利益大头并没有落到老阮手里。这对市长来说,是个极好的靶子,他当然要充分利用了。”
为了就闻同到党校学习的日程,县长办公会都定在周六上午举行,连常委会也不得不挪到他没课的时候或者是双休日,因此他周五晚上就赶回了县里。
看闻同自信地端坐在椅子上,闻灵娇觉得心安不少。全县政务一大摊子,真不是好对付的,偏生老阮还阴阳怪气地不支持。
胡林看了眼闻同,见他点头立即道:“会议开始,先请闻副县长通报主要工作。”
闻灵娇作为常务副县长,原分管的文教线没有变,但计生一块划出去了,另添了一大块财税工作,也是当前最让人头痛的一块。
在划定分工时,她曾开玩笑说县政府财税的家不好当,远不如杳踪镇的镇长来得自在。
“头项大事就是财政上没钱了,只剩四百万,对付完这个月工资和行政支出,下个月的还没着落。”闻灵娇一上来就诉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