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旁边庄慧的丈夫在博物馆工作,戴着一副厚重的黑框眼镜,为人耿直不爱说话,说话也不会拐弯抹角,他一直打量着丈母娘手里的玉寿星,在庄叙说出五十万的价格时候皱了皱眉头,推了推眼镜开口道:“嫂子可能被坑了,从触感和光泽上就可以判断,玉是好玉,但这只是很普通的山货,最多给到五万,五十万的价格可以买上等的籽料了,不信可以找专家鉴定一下。”
唐曼云震惊的愣在当场,整个人都懵了,张嘴讷讷道:“不,不可能,他跟我说是上好的籽料啊。”
庄慧的丈夫许攸摇摇头不再说话,庄慧暗中扯了他一把,递给他个眼色,让他闭嘴,但话已经说出来了,在座的一时都静默下来,唐曼云和庄天鸣脸都绿了,庄老太太脸色也不好看,许攸在博物馆里干了十多年,原先也是古董鉴赏的行家,他说的话就算不是十拿九稳,也差不离了,手里的东西一下子变得轻飘飘的,她也不好说什么,叹口气,转身随手交给一旁的佣人。
唐曼云上前几步拿过来,她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不可置信道:“怎么可能是假的,蔚然跟我一起去的,她说是真的啊!”
唐曼云显然已经慌了心神,五十万打了水漂,任谁都受不了,何况吃了亏还一点好处没捞着。
语气里的指责任谁都听得出来,谢蔚然愣住了,她怎么也没想到唐曼云会把矛头指向她,还没等回应,庄叙淡笑着站起来,慢条斯理道:“东西确实是真的没错,只不过不值五十万,当时我妈妈也说过太贵了,但是是伯母非要买,我们拦都拦不住啊。”
唐曼云瞪着眼说不出话,庄叙一句话把她堵得死死地,她找不到话来反驳,也不知道生谁的气,身上都发抖,还是被庄晓念拉着坐下,庄老太太耷拉着嘴角开口道:“先吃饭吧,不要在我这闹。”
一顿寿宴不欢而散,庄天鸣以公事为由先走了,他走了不久,唐曼云也跟着站起来,匆匆带着庄晓念离开了,庄叙和谢蔚然离开的时候已经傍晚了,庄叙把谢蔚然送回家,车开到半路,谢蔚然突然道:“先不回家,掉头去你父亲那。”
庄叙看向后视镜,谢蔚然闭着眼睛靠着后座休息,蹙着眉头心事重重的样子,庄叙有些担心,想了想还是掉头朝庄天鸣的别墅而去。
庄天鸣前脚刚回到家,唐曼云后脚也跟过来了,她怕庄天鸣发火,来之前就梨花带雨的哭上了一通,见到庄天鸣也不敢轻举妄动,可怜见的缩在一旁无声的抹眼泪,把自己去古玩街的事从头到尾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话里自然把自己摆在一个受害者的位置,倒把谢蔚然推到了风尖浪口,庄天鸣冲她发了一回火,庄晓念劝了不顶用,这事她也有责任,她不张嘴还好,一说话庄天鸣把她去赌场的事也一块翻出来了,越说越生气,一大一小没一个让他省心的。
唐曼云拭去眼泪,蹙眉劝道:“你消消气,晓念好歹是你女儿,我已经教训过她了,她知道错了。”
庄晓念撅着嘴巴,看见唐曼云对她使眼色,虽然很不情愿,还是耐着性子道歉:“爸爸,我再也不去那种地方了,您原谅我一回吧,我好奇去看了看,什么都没碰过。”
庄天鸣发了一通火也没力气再跟他们计较了,坐在沙发上揉着额角,摆摆手,“你爱怎么样怎么样,我不想管你了,和你妈妈赶紧消失。”
唐曼云见庄天鸣态度缓和,起身挨着庄天鸣坐下,轻轻地依偎在庄天鸣肩膀上,柔声道:“让晓念回家吧,我今天陪你。”
话音刚落,大门被人推开,谢蔚然站在门口,因为愤怒瞪大的双眼犹如来索命的恶鬼,唐曼云浑身冷汗唰的就下来了,嘴里像是灌了泥浆,结巴道:“蔚,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