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莱这家伙明显不安好心,想干什么温铭一早就看出来了,他就算对庄叙没有那种想法,也肯定有好感,那种时不时会露出来的狩猎者般的眼神,温铭再清楚不过了。
“不用拿过去了,猫睡着了。”
庄叙抬头看他,厨房里谢母正在熬汤,他也不好在这里跟温铭较劲,“那算了,我自己喝。”
“都快吃饭了,还喝什么牛奶。”
“我喜欢喝还不行,你怎么管得这么宽。”
温铭身上穿着黑色的薄线衫,底下是笔挺的西装裤,双手擦在裤兜里,蹙眉盯着庄叙,“你空腹喝奶老打嗝自己不知道吗?等会上桌吃饭的时候你好意思打嗝吗?我提醒你还成了罪人了?”
庄叙刚张嘴想反驳,谢母从厨房里出来,笑道:“都堵在这干什么啊,去餐厅坐着,等会就开饭了。”
庄叙脸色一变笑起来,推着温铭出去,“姥姥你忙吧,我们等着吃饭。”
卡莱已经不在客厅了,似乎料到了庄叙不能把牛奶拿回来,已经抱着小猫回了卧室,客厅里只剩下庄叙和温铭,温铭气哼哼的坐在沙发上摁着遥控器,似乎真发火了,一双长腿交叠,眼睛盯着电视不再去看庄叙。
庄叙把水果盘勾过来,也坐下来跟着看,谁也不说话,庄叙突然想起来了一句话,暴风雨前的平静,温铭现在的样子就像是黑沉沉的海面,随时都可能爆发一场海啸。
至于这么生气吗?谁惹你了,庄叙纳闷的想。
温铭端坐着,面色平静的盯着电视,心里却有些愤愤难平,好心好意提醒你不能空腹喝牛奶,居然还不领情,刚才卡莱只是随口说了一句要来中海发展,自个媳妇就上赶着提供帮助,孰重孰轻难道分不出来吗?是他重要还是我重要,这难道还用想吗?!
两人干巴巴的坐着,谁也不先开口,过了一会谢谦回来了,开饭。
谢谦这两天似乎都挺忙,早晨中午在家吃中午在公司就对付了,整个人看起来更憔悴了,谢母谢父问了两句,谢谦都笑着敷衍过去了,这架势看来是真想在中海把公司办起来。
不过想把天明药业重新拾整起来并不容易,公司现在跟个空壳子没有两样,但好在谢谦在中海有不少人脉,曾经给几家大公司打过官司,无一例外最后都赢了,凭着这些积攒的人脉和一些上赶着过来巴结的人,谢谦总算是成功的迈出了第一步,接下来就容易多了。
吃完饭,大家坐在客厅里,谢谦跟着谢父去了书房,谢母坐在客厅跟庄叙,温铭说话。
庄叙想了想还是把谢蔚然给他打电话的事说了:“我妈今天给我打电话了。”
谢母赶紧道:“你妈怎么说的啊?”
“她说她现在一切都好,让我们不用担心,过些时间应该就能回来了。”
谢母神色忧愁,点头:“那就好,前两天给你妈打电话,只通了几分钟他就挂断了,今天能主动给你打电话我就放心了。”
庄叙安慰她道:“我妈这么大岁数,做事有分寸,你也不用太担心。”
谢母笑笑,叹口气没说什么,多大人在她面前都是孩子,这时楼上谢谦和谢父下来,卡莱也笑着跟在后面,谢父在沙发上坐下来,道:“过两天我打算带着卡莱回老家走一趟,正好也是三叔生日,你们几个都跟着一起回去看看。”
谢父这么说就是打算带着卡莱回去认亲了,谢家老家其实不在中海,在一处山清水秀的小镇上,小镇在国内也很有名,出过不少著名学子和大富商,谢父也算是其中一个。
谢父说的三叔是谢宗明堂哥的父亲,八十好几了,远近闻名的书法大家,一过生日就是大事,各地亲戚都会赶回来一起庆祝,祖宅会摆上一趟流水席,老爷子生日过一年少一年了,儿孙都舍得花钱好好办上一回。
庄叙笑道:“行,我肯定能抽出时间。”
谢母道:“那铭铭呢?”
温铭想了一下点头:“我也有时间。”
“那好,也正好带你回去看看,小叙也有两三年没回去了。”
叫他们回来就是为了说这么一件事,以往都是谢蔚然过去的,但是今年谢蔚然还在外地散心肯定没法回来了,谢母就想让庄叙代替她过去,以表郑重。
临走的时候谢谦去送庄叙,温铭很识相的提前上了车,剩下庄叙和谢谦站在不远处说话。
谢谦这些日子瘦了不少,但是精神很好,一心想着把天明药业拾整起来送给自己做结婚礼物,也不觉得累,他双眼发亮的看着庄叙,庄叙一直不表态,肯定是还没想好怎么面对他,谢谦不急,他下半辈子的时间都陪在庄叙身边,总能等到庄叙肯叫他爸爸的时候。
庄叙叹口气:“您要是想在中海安定下来,搞公司,也不用这么累,找几个人做管理,自己在家坐着指挥就行了,用不着每件事都亲自过目。”
谢谦笑道:“自己做放心,我现在的体力还能撑得住,你不用担心。”
庄叙倒是不想担心,但是谢谦身体摆在那,万一出了点什么事得有多少人担心,他现在不叫谢谦爸爸,但不代表他不关心谢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