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用窖藏了一年的雪水泡普洱茶味道会更加好些,徒儿那儿还有几坛,明日就让大虎送来。”赵楚容整个人都变得柔和,他和大虎坐得极近,厉景琛坐在大虎的另一边,差点儿看不到被大虎庞大的身影笼罩住的赵楚容。
听了赵楚容的话,林必清抱怨,“怎么不早点儿拿过来!”
“没有想到。”赵楚容一本正经的应了一声。
姜弼宁朝着厉景琛咧咧嘴,继而说道:“师父偏心,琛弟来了才拿出好茶水来,平时我来的时候就用白开水打发我。”
“给你喝,也就是牛嚼牡丹,你能够尝出里面的好来嘛,在你嘴里,上好的普洱和凉白开也就一个样。”林必清一点儿都不给姜弼宁面子,五个徒儿里头,姜弼宁最让他欢喜也最让他失望,明明小时候很灵性的一孩子,长大了却越来越不靠谱,一心扎进了医道里头,让林必清失望了很久很久,这口气到现在都没有全消。说完了姜弼宁,林必清笑容可亲的看向厉景琛,“景琛就不一样,能够写出‘碧玉妆成一树高,万条垂下绿丝条。不知细叶谁裁出,二月春风似剪刀。’,就比你有灵性得多,一定可以品出差中精髓。景琛所作咏柳,实在是我让我难忘,但也有几许不足需要改进,不知景琛是否愿意和你大表哥同门?”
厉景琛略微尴尬,他没有什么灵性,行事也多带了功利,实在是当不得林必清的夸奖。羞愧的厉景琛都漏掉了林必清的后面一句,被姜弼宁推了一下还有些愣神。
姜弼宁恨铁不成钢的在台面下掐了厉景琛一下,“还不快敬茶叫师父啊!”
厉景琛猛然清醒,不敢置信的看向林必清,林必清笑着点头等待着厉景琛的反应,厉景琛的心
“砰砰”跳了两下,随后欣喜若狂的起身跪到林必清的面前,茶水赵楚容已经准备好递到了厉景琛的手上,厉景琛敬上,一声“师父”哽咽在喉中,却半天没有喊出来,成为林必清的徒弟,厉景琛可以想见自己可以得到些什么,不仅仅是声名,还有很多很多意想不到的东西。
厉景琛突然有些不敢相信,上一世汲汲一生却没有得到什么,这一世却有那么多出现在生命中,他要感谢的太多,却不知道如何出口,此刻唯有哽咽在喉,才是他最真实的情绪反应。
林必清叹息一声,宽厚的手放在厉景琛的头上,“好孩子,以后有师父师兄在,不要苦着自己。”
“师父。”这一声,发自于内心,来自于肺腑,厉景琛用身心喊了出来。
“好徒儿。”
厉景琛成为了林必清第六个弟子,大师兄和二师兄都不在京城,外放做官,三师兄是林彦虎,四师兄是赵楚容,五师兄是姜弼宁,厉景琛成为了最小,却在林必清的心中不输于其他五个弟子。厉景琛的灵性,让林必清心动,从端午节后起就心心念念,迫不及待的想要将厉景琛纳入师门,这时终于达成心愿,当浮一大白。现在没有酒,就以茶代酒,一小盏普洱没有细品就豪迈的灌进了嘴里,末了还咂咂嘴,“水不够绵软,不好不好,容儿记得让大虎把雪水送来。”
“哦,徒儿晓得了。”
厉景琛还在地上跪着,林必清立马让他站起来,“过几日挑选一个良辰吉日,为师要大宴宾客,收你为徒。”
“谢师傅。”厉景琛后来才知道,其他几位弟子都是小宴,并没有广延宾客、广而告之,收厉景琛为徒却一反常态,其中心意让厉景琛倍加的珍惜。
厉景琛并没有问赵楚容如何处理施仲谋一事,他相信他会得到一个满意的结果。回了威国公府,两个小的等不得已经睡着了,厉景琛也就没有带着弟弟妹妹离开,明日自有威国公府的人护送回家,知道了厉景琛被林必清收为徒,姜昊然和闵修齐很为他高兴,闵修齐扬言要置办一桌好席面大家乐呵乐呵。
姜弼宁用胳臂肘撞了撞厉景琛,坏笑的说道:“席面可以有,却不能够有酒,嘿嘿。”他“娘亲”一喝了酒,整个人就不对了,故姜昊然只让闵修齐小酌,从来不让他喝了超过一杯。
成为了林必清的弟子,厉景琛的日子还是照常过,第二日早早的起来进宫读书,嘴角有着压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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