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只说并无大碍,莫要再忧思过度,莫要再受惊吓,好生养着就是。
太医说罢就随白芙出去了,房里还剩了长公主,她贴着床边要喂姜缨茶水,姜缨撑起身子靠在床头,伸手一接,一饮而尽,喉咙舒服许多,“公主不必担忧,我的身子好着呢。”
这不是假话,她的身体一向极好,从不生病,今日发烧定是睡觉受了凉,加之帕子一事惊了神思而已,以后再不会了。
长公主只有点头,又叹口气,“赵宣已启程去云州了。”
姜缨亦点头,“陛下金口玉言,自不会更改。”倒是她,当真在柳渊面前蠢钝无比,揽下了不该揽的事,活该受了柳渊这么大的怒气。
姜缨笑了笑,“公主,那夜落在偏殿的帕子,并非你我的,此事到此为止了。”
她已知晓那方帕子是谁的了,也知那方帕子有柳渊暗中庇护,何须再提旧事?
长公主欲言又止,见她低眸,面色还有些不好,到底没再出声,“你好生歇着,本公主被皇兄禁足一月,待你好了,可要来看本公主。”
姜缨自然应下。
隔壁屋里,太医跪着回了话,柳渊皱眉听着,万分懊恼适才对姜缨发了脾气,听到结束,沉声吩咐,“日后姜姑娘的身体由太医院来照料,要仔细着,不必声张,退下。”
太医忙地应下,速速出了屋,房门一关,屋里一片昏暗,柳渊静静地摊开掌心,掌心黏湿的液体还有残存,他不由阖眸,反复思及日光下那口舌在掌心翕动的感觉,半响心如鼓擂,呼吸急促。
柳渊在这一刻情动,急切难耐,他猛地起身步至墙壁,贴耳去闻,自是什么都听不见,他复又盯着那掌心粘液,低头下去闻了一遍又一遍,犹不解渴。
忽地一瞬间,半开的窗户传来姜缨的笑声,“白芙,你小瞧我呀,不过是点小病,何须躺床上?”
柳渊抬起情潮翻涌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窗外,脚步声近了,一张魂牵梦绕的侧脸入了窗,娇若白玉,柳渊倚着墙壁,咬紧牙关,目送那张侧脸慢慢地移走了。
门外,姜缨缓步路过,神色瞧着还好,正往庭院去寻姜满满,不想姜满满自走廊那头跑过来,身边几个随从小心地护着。
“娘亲!”
姜满满小跑着扑进姜缨怀里,姜缨抱好了他,疑惑地看着随从,这些都是柳渊的人,难不成柳渊还没走?
身后房门嘎吱一声响了,姜缨回头一瞧,柳渊神色自若地踏步过来,一把将姜满满从怀中捉过去,搂在胸前,淡淡地颔首,“姜姑娘,身体可好些了?”
姜缨心道,有意思,冲她发了这么大的火,这会儿又像没事人一样关心她的身体,还抱她的儿子,当她没脾气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