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斋并没有多少,还吃到一半走了,下午又睡了一觉,此时当真饿得不行,一边用饭,一边看着满满,生恐他挑食。
“阿缨,你且自己吃,朕看着满满。”
柳渊笑了一声,眉眼舒展开来,真真神采飞扬,可惜姜缨一眼都没瞧,埋头用饭。
及至用完了饭,天幕已黑了下来,姜缨陪着满满在书房描字帖,一错眼,见书桌纸上写满了柳渊,扭七扭八,一瞧就是满满的字。
姜缨没有多想,“下午练字了?”
满满不吭声,坐在圈椅上的柳渊替他答了,“写了一会儿,朕教了他朕的名字,阿缨别生气,回头朕教他你的名字。”
姜缨没心思和他闲扯,尤其是柳渊今天下午又换了一幅模样,生恐别人不知道他会笑似的,唇角总勾着,唯有直勾勾地盯着她看这点没变。
“娘亲,写完了。”
满满指了指字帖,“我能和小白姨玩么?”
“去吧。”姜缨道。
门外的白芙守株待兔已久,风一般扑进来,抱起满满就跑了,房里清静了,姜缨见没什么,起身要出屋。
“阿缨,你一日不和朕说话,朕就来姜府一日。”
姜缨置若罔闻,出了书房,又不知去往何处,索性出了姜府,去往酒肆,身后脚步声稳稳当当,她知晓柳柳渊跟上来,也没阻拦,总归不搭他的话就是了。
没想到秦夫人也在酒肆,姜缨这才笑了,命伙计上酒,“姐姐,许多日不见了。”
秦夫人也高兴,酒一上来,连饮几杯,姜缨陪着,两人就这样喝了起来。
柳渊在门口唤来随从,“去请秦大人。”
没过一会儿,秦尚书匆匆而来,依然抱怨秦夫人喝酒,秦夫人理亏,也不吭声,饮了最后一杯和秦尚书走了。
夫妻俩走远了,秦夫人回头见姜缨坐着,柳渊站着,心头感叹,“哎,这两人,总得找机会说清婚书的事。”秦尚书道,“日后寻好机会再提。”
姜缨失了酒友,无端落寞起来。
柳渊见状在她对面坐下,为自己斟了一杯,抬起酒杯饮了下去,姜缨神色古怪地瞥来一眼,他道,“阿缨,朕往年不喜你饮酒,你为了朕果真不饮了。”
姜缨双眼瞪大,心说,谁是为你了!
本欲反驳,又觉这是柳渊的圈套,硬是憋住了,打定主意,无论柳渊说什么过分的话,她都要无动于衷。
柳渊又道,“阿缨,其实朕当年在校场上见过你饮酒。”
那时候在校场,众人离不开酒,姜缨也喜欢饮,有一次趁下了演武台,拿出酒囊喝了几口,身后传来柳渊的声音,“不想姜姑娘竟也喜饮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