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睿走上前去一看,果然拿拿着柴刀汉子手里的那吊钱还沾着鱼鳞。那汉子怒道:“这是俺的钱!俺还要拿这钱给老母买药,你休得胡说八道!”
两人争执起来,拿着柴刀的汉子一挥刀道:“今日这吊钱俺是非要拿走了!你若敢再胡搅蛮缠,俺就一刀砍死你!”
卖鱼的渔夫小贩吓了一跳,气的大叫:“你这是威胁我?我要报官把你抓进大牢里!”
那大汉嗤笑一声把钱收进怀里拎着柴刀便要走。
张睿转头朝身后的林孝泽道:“你看看这吊钱应该是谁的?”
林孝泽皱眉道:“我觉得应该是那卖鱼的,你看人都说相由心生,这砍柴的汉子长的一副凶狠的模样,况且那吊钱上确实有鱼鳞。”
张睿摇头笑道:“再看看。”
背着鱼篓的男子看着钱被大汉收进怀里气的直跺脚坐地上道:“光天化日之下抢钱啦!活不下去了!天没天理,人没人性啊~”四周围观的群众纷纷指责那汉子,居然明目张胆的抢劫。
张睿:“这位兄台且留步。”
那汉子转身见张睿道:“你干啥!老子说了这吊钱是俺娘的救命钱,谁都别想讹去!”
张睿道:“兄台既然认定这吊钱是你的,而地上的这位兄台又认定这吊钱是他的,本官不才,帮你二人分辨下如何?”
那汉子半信半疑道:“你是官家?那好,你就帮我分辨分辨。”说罢把那吊钱从衣襟里掏了出来递给张睿。
张睿接过钱细细看了看,又朝地上的男子道:“你说这吊钱是你的,我且问问你,你这一条鱼有几斤,一条买多少钱。
地上的男子急忙起身道:“草民在街上卖鱼来往的人都认识,大的卖十文,有五六斤重,小的卖五文,也有二三斤重。
张睿道:“哦?这么说,今日你卖了十多条鱼?”
那人一愣道:“这……小的没数,大概差不多。”
张睿道:“我且问问你,你卖的是活鱼还是死鱼?”
卖鱼的小贩急忙道:“都是昨日捕的活鱼,新鲜着呢。”张睿笑笑不语。
张睿又朝那拿着柴刀的汉子问:“你这一捆柴买多少钱?”
那汉子把刀收到腰间道:“我这一捆柴是六文,今日是刘员外专门要的柴,比往常多出一文,总共是十六困,是一百一十二枚大钱,大人不妨数一数。”
张睿点点头把那大钱递给汉子道:“这钱是你的没错。”
周围围观的百姓道:“你怎知道这是他的,莫不是你与他是一伙的?”
张睿笑道:“我与大家一说便明白了,先说这大钱,虽然上面粘了鱼鳞,可钱币之间却是异常干净,说明这鱼鳞是后沾上的。假如这串大钱是卖鱼的,那他卖掉一条鱼,收回来的大钱难免都会多多少少带些脏污。其次,这渔夫背的鱼篓上并无盖子,本官看不出这么浅的竹篓能装十多条活蹦乱跳的大鱼啊。”
周围的人一听恍然大悟,原来这卖鱼的才是讹人钱财的坏人。
背着鱼篓的男子一听脸色涨红急忙跪地求饶道:“是我财迷了心窍,见那汉子掉了大钱捡来藏在鱼篓里,没想到被他发现。”
那汉子接过银钱朝张睿跪地磕头道:“今日多谢大人还小人清白。”
张睿扶起他道:“不必多礼,这钱财该是谁的就是谁的,本官定然不会让坏人得逞了去,也不会让好人平白受冤。还有你这渔夫,讹人钱财,造谣生事,且去府衙自己领三十大板以此为戒。”
那渔夫听完急忙磕头求饶,一个侍卫压着他回了府衙。剩下的人见事情解决了,也没了看热闹的心,各自散开,只有一人站在原地踌躇的不走。这人躬着身子,披着厚厚的斗篷,微微抬起头看着张睿。
张睿余光看了一眼,只觉得这人似乎有话要说,便叫旁边的侍卫上前去问问,侍卫还没走到这人身边,这人就吓得拼命的跑。这人肯定不同寻常,张睿急忙朝侍卫喊:“追上他!”
那人一条腿有点跛,跑的速度并不快,可他对着附近的路特别熟悉,左拐右拐,拐进一条巷子里,再一转眼就不见了。
两个侍卫无功而返,朝张睿告罪。
林孝泽:“这人腿有问题跑步远,应该是藏在附近了。”
张睿朝巷子里看了看点点头道:“既然没追上,我们先回去吧。”几个人朝府衙走去。
胡同尽头的拐角处那人微微探出头来,拍着胸口叹了口气。裹紧身上的斗篷一瘸一拐的朝另一条路走去。
回到府邸,张睿总觉得那人有问题,一副想说什么又怕说什么的模样。突然想到这人会不会跟许朝这宗案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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