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雪地的他已经硬憋着便秘很多天了,再不拉就要从嘴巴里出来了,这恶心的描述让这俩老毛子狠狠地给了他一记眼刀,然后押着他去了厕所。
这厕所是真心恶心,估计是临时挖了给那帮被关押的猎户用的,就一个透风的大棚子,里面在雪地上刨了几个坑,到处都是屎尿,大部分都被冻成了结实的冰疙瘩,那场景简直让人终生难忘。
胡一杰冲那俩老毛子说:“你们别看着我啊,我拉稀。”
这话一出,俩老毛子立马转了过去,胡一杰蹲在地上在屎坑边缘摸出来一个东西,那玩意在他进来的时候就发现了,闪着金属的光泽,是个铁制的挖耳勺。
拿到了这个东西之后,胡一杰很快的就开始嚷嚷这地方太恶心了,他拉不出来,强烈要求去k的士兵们拉屎的地儿,俩老毛子可能也真是被恶心到了,押着他套上了头套就去了他们自己的厕所。
一路上的弯弯绕绕胡一杰都用心记住了,经过一个拐角的时候,他闻到了熟悉的味道,火药和硫磺。
终于到了厕所之后,胡一杰又舔着脸管那俩老毛子讨烟抽,估计也是之前尼基塔交代过不要太为难胡一杰,其中一个老毛子给了胡一杰一根烟,顺便还给了他一根火柴,这东西真是太合胡一杰的心意了,他的手很快,一根火柴被他分成了两半,他只用一半点了火,剩下的跟那个挖耳勺一起藏了起来。
解决完排泄问题之后,胡一杰跟那俩老毛子回到了自己的密室,要了一份牛肉大快朵颐了一番,然后提出了要见管仲,这个要求不算过分,尼基塔同意了。而他之所以同意的这么痛快,也是因为胡一杰给了尼基塔一个消息,利刃这帮人中有一个跟他们很早就失去了联系,那是个叫做周凯峰的中校,直属于贺维泽,显然这两个人都是尼基塔知道的,胡一杰编造了一个理由,说周凯峰手里拿着一份破解k组织药物药性的资料,他要拿这个跟李聿去做交易。
听到胡一杰乱编的这个理由时,尼基塔的表情明显地变了,胡一杰这才发现自己好运气地居然撞对了,看来尼基塔那里有不少棘手的事儿。
所以胡一杰非常容易的见到了管仲,然后将那根挖耳勺交给了虽然不昏迷但脸色极差的管仲,还从管仲那里拿走了他藏着的最后一份炸药,剂量很小但威力极大。这是管仲藏在自己胳膊的肌肉组织里的,这几乎是用生命来藏炸弹,是管仲最后一份自卫的武器了,他用来和敌人同归于尽的。
此时这炸药到了胡一杰的手里,他要拿它来炸了敌人的军火库,当然这一次他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着走出这个村子,所以胡一杰决定干一票大的,如果自己死了,他要拉着尼基塔垫背。
也就是这时候的a村最外围,一直闭目养神不说话的李聿忽然睁开了眼睛,他看向村子所在雪山的方向,冷漠地对苏明远和明子说:“你们俩,带我过去。”
【七夕番外】
深夜的首都机场,这是当天最后一架从成都开往北京的飞机,稳稳地停在了停机坪上之后,乘客们6续地走了出来。
最后一个下飞机的是一名年近中年的男人,步伐稳健有力,笔挺的军装穿在他身上显得异常英武,两杠一星,这是个年轻的少校,多年的部队生活锤炼打磨,让他收敛了刚进利刃时的浮躁和草率,整个人都内敛了不少,可笑起来的时候还是能看得出这人一向的秉性,笑的非常灿烂没心没肺。
空姐送饮料的时候,到他身边便是被这笑容晃了眼,说了三遍是咖啡,却端了杯矿泉水给他。
走在旅客通道里时,叶绝揉揉后脑勺的头发,即便现在剪得这么短了,总还是有几撮毛不听话乱站队,也难怪以前萧白还在队里的时候,总是喜欢挠他后面那写乱七八糟的头发,然后笑着说:“小屁孩。”
想到萧白,叶绝就觉得心窝子里都开始范痒痒,他和队长已经有整整半年没见过面了,现在叫队长其实已经不合适了,因为一年半以前,萧白就离开了利刃,调到了北京,不论是军衔还是军职都有了一个质的飞跃。
那时候,叶绝虽然能理解萧白的选择,可心里终究是不舒服,毕竟他们自此便要天南海北,可是军人便要有自己的抉择,不论是从家世还是能力来看,萧白不是能够永远在利刃里躲避一辈子的人,蛟龙终究要回到自己的地盘去,就好像叶绝就适合安安心心地窝在利刃里面当个副队长一样。
思绪转的很快,出口也很快就到了,大老远的叶绝就看到了站在人群最前面的萧白。
半年没见,他还是老样子,眉眼没什么变化,只是冲着叶绝笑的时候,眼角分明还是多了几条皱纹,北京还是不比深山里的利刃,想的事儿太多,心就容易太累。
萧白这次没穿军装也没让司机开车出来,而是开着自己年前上手的悍马,带着叶绝一路往自己在郊区的别墅过去,这别墅还是老爷子留给他的,平时不住人,或者说只是用来金屋藏叶绝的。
一路上,两个人随便的聊着,最多的话题也就是利刃的事儿,什么管仲说不定明年就要退伍了,孙静这家伙给管仲准备了一大箱子奥利奥说是提前庆祝,还有苏明远最近被一个女硕士狂追,扎达那家伙年底也要结婚了,大家伙都让叶绝请萧白一起过去西藏参加扎达的婚礼……新鲜的事情太多太多,其实这些也是萧白一早就知道了的,可两人聊起来就是没完没了,因为那是他们的利刃啊。
到了家之后,一进门叶绝就看到了一地的蜡烛,很恶俗的排成了一个心形,心中间还有一个盒子,里面一枚白金的戒指。这画面太煽情太矫情了,可叶绝就是忍不住的眼眶泛红鼻尖都有点儿酸。
“怎么着,忽然想起这出了?”叶小爷分明能听出自己的声音都有些抖,可他就是傲娇的扭过头去。
萧白从后面搂住叶绝,下巴搭在他颈窝处,安静的呼吸着他最熟悉的味道,笑的很沉静:“扎达打电话告诉我他要结婚的时候,我就这么想了。”
“求婚啊?这不是您老得单膝下跪,说什么以后擦枪你来,走火我不负责之类的话啊?”叶小爷更傲娇的把身子扭正了,对着萧白笑的一脸猥琐。
萧白从善如流,将那戒指取过来,套在叶绝指头上,把人往肩上一抗,掐着他的腰,说道:“我们边洗澡边说。”
两个人半年没做了,彼此都有些生疏,相互靠近的时候,简直都能够听到对方的心跳。
叶绝稍弯下腰,弹了弹萧小白,笑的无比得瑟:“哟,挺精神啊。”
萧白看着叶绝流畅的腰部线条,目光里简直要闪出火来,那些漂亮的肌肉,是他几乎每个夜里都会梦到的。
梦境成真的时候,整个人都会有些现实好像是虚幻的感觉,萧白用力抱住叶绝,把人往浴缸里面按,水溢出浴缸的边缘洒了一地,虽然那里紧的厉害,可叶绝要求萧白不要润滑,就着水进去了。
疼,刻骨的疼痛,像极了他们的爱情,经历了炮火纷飞,看过了生死离别,一次又一次在绝境中依靠着彼此,于是整个世界便也只剩下他们两个人,血肉相容,再不分彼此。
做完了之后,萧白将叶绝裹着浴巾抱了出来,两人一起躺在床上的时候,窗外的月光正好,洒满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