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梁上原本架着的眼睛都在慌乱中摔到地上被踩烂了。他看着满地的笼子以及笼子里受了惊吓哀嚎不断的小动物们,只觉满得目疮痍。
医生跟心有余悸摁着笼子门还没回神的男主人对视了一会儿,忍不住叹息道:“这只折耳猫就是你家小手套的爸爸吧?你家那只那天来了把我所有的宠物标牌都弄乱了,我还想怎么就有猫这么淘气呢,原来是有优良的遗传基因的。”
他是附近这个地界的三个宠物医生之一,收费有点小贵,走得是中高端路线,所以顾客较少,也能记得自己小顾客们彼此之间的关系。
男主人出门后隔了三个小时,才艰难地把装在笼子里的阿尔弗雷德带回来。他一开门女主人就迎了上来,看到丈夫的惨样,又是心疼又是好笑:“阿尔他爸爸两个小时前给我打电话了,说忘了告诉你,他家猫一进医院就癫狂得不行,让你小心点。”
男主人:“……”==妈蛋,不·早·说?
女主人进一步解释道:“人家说想起这事儿来就给你打电话了,你手机貌似调静音了,一直没有接电话,他才只好联系我的。”
男主人:“……”==妈蛋,不·早··打?
他默默掏出手机来,果然有十几通未接来电,看时间正好是自己联手兽医大战阿尔的时候,无奈道:“那时候我们战况正激烈呢,根本就没有听到电话声,等我战斗完,他早就放弃打电话了。”讨厌啊嘤嘤,他简直就是那朵被无情迫害的娇花。
“乖,乖啊。”女主人顺手一呼啦他脑袋上乱糟糟的毛,若有所思道,“头发太长了,改抽时间剪剪了。”
说完后她就无情地把饱受摧残的丈夫丢下,兴高采烈把笼子打开,放出在里面挣扎不断的金色大猫来:“阿尔,来见见你老婆孩子吧。”
阿尔弗雷德在重获自由的一瞬间就如离弦的箭一般冲了出去,他熟稔地顺着楼梯跑到二楼育猫房,在育猫房遇到了两只团在一块严阵以待护卫着食盒跟猫妮卡对峙的奶猫。
他二十多天前就见过正在上演千里寻母记的李彦,但见小袜子还是第一遭。阿尔一时间感动非常,二话不说扑了上去。
小袜子简单判断出这只突然出现的大猫是冲着自己来的,一时间大受惊吓,“嗖”地一声钻到李彦屁股后面,试图把脑袋往他尾巴的长毛中塞。
——有妈妈在,他的生活已经很艰难了,为什么还要再冒出来一只比妈妈更大的大猫?qaq人家和弟弟打不过他们啊!
他还没有藏好,就被李彦扯着尾巴拽了出来。这个一点都没有兄弟爱的弟弟还把他往前一推,送到了猫口前。
小袜子唾弃又鄙夷地看着抛弃兄长的熊弟弟,被阿尔一个飞跃压在肚皮下。他的脑袋紧贴着地板,借着阿尔的压力还想顺势把脑袋从地缝中塞进去。
猫妮卡也被吓了一跳,吸吸鼻子闻到来猫是谁后,又惊有喜地把扑倒小袜子的阿尔给扑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