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同期,而照此店的经营情况看下来,根本不可能再续租,因为继续开下去就是赔钱的命,不如现在转了租还能止损。
云飞扬当然可以等他三个月到期之后再重新来竞争当租户,根本就不必付任何转让费。但那样的话,竞争者会很多,承租合同就不一定落在自家头上了,而且三个月后冰浆生意转淡,那时租下来再转型,未必能留住现有的顾客群。
是以他一方面要压低转让费拿下门面,一方面要让小吃街管理处与他提前续约。
他与清水烫家商谈了几次,将利弊关系说得很清楚,“两万的转让费太贵了,我是不可能答应的,你们也知道,你们家的门店有很多人来看过,都在等时间到了,你们自动走人,到那时你们一分钱的转让费都拿不到。为什么不把价要低一点提前转给我呢?这样既可以省下三个月的房租,又可以得到一定的转让费,何乐而不为?”
那家最终心动,被云飞扬说成了五千元转让费。
这一边,云飞扬又找到了魏喜主任,偷偷塞给他一个一千元的红包,然后请他把续约合同提前跟自己家签下。否则万一三个月之后出现了什么难以预料的事,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魏喜感慨的就是这个,十七岁的半大小子居然那么老成精干地给他塞红包,面不改色心不跳,态度还那么有礼有节。啧啧啧。
“既然你要这样,那好吧。反正办事处也是为了你们商家服务,那行吧,明天你就喊人来签约吧,不过……你们家是你全权负责这件事吗?”魏喜最终同意了云飞扬的要求。
云飞扬高兴地道谢,然后说:“以后是我母亲来这边开店。”
“哦。”
一早,云飞扬就叫来母亲与那家清水烫的店主,在小吃街管理处办公室里签了新合同,并且当场就支付租金与转让费。
当天下午,那家清水烫关了店门,收拾东西,晚上就拆掉东西走人了。
而签完合同第二天一早,云飞扬在这时,居然收到了系统久违的惩罚:【系统十大酷刑之痒刑,现在启动!时间:24小时。】【为什么!】云飞扬大惊失色!
系统以一种十分欠揍的口吻得意洋洋地说道:【总算让我逮到一个包子行为了,真是好久没这么舒爽了。】【你倒是给我解释清楚了,为什么会这样!】云飞扬有点小恼怒,又有点小忧伤。
系统:【我且问你,你盘下来的店,写的是谁的名?】云飞扬:【我妈。】
系统:【那以后谁是这个店的拥有人和负责人?】云飞扬:【……我妈。】
【这不就结了,】系统哼着说:【既然是你妈妈开的店,为什么跑店面是你在负责?好吧,你是个孝子,你愿意跑谁也拦不着你,但是为何连租金和转让费,以及你行贿的红包都是你在出钱?你这不是包子行为是什么?】云飞扬深受打击,【不是行贿好不好,仅仅塞个红包而已。——连这样都不行?连这样都算是包子行为?我妈的小卖部烧了,而且盘店面是我的主意,我来付钱是应该的啊。】【你出主意你跑腿你付钱,结果店是别人的。这就是包子行为。本系统不管你是帮谁,本系统只认这个理。】系统理所当然地说。
云飞扬还欲再辩,忽然一阵从灵魂深处而来的痒感逐渐升起,霎时吓得他魂飞魄散!他也不敢再追究是否应该受罚的问题,只问道:【痒刑是什么意思!】【顾名思义啊,越痒越搔越痒,你越慌越想越慌……】系统哼哼着蚊子一样的歌声,笑嘻嘻地隐去。
云飞扬这会儿正在和母亲弟弟往小吃街去的路上,突然间,他忍不住“啊”的叫了一声。
浑身上下无处不痒,好似一千五百个蚊子叮满了全身,从头皮到脚趾缝,每个地方都在叫嚣着“痒”这个字!不仅如此,连内脏里也仿似有羽毛在搔弄着,轻拂着,恨不得伸手进去狠狠挠一挠才罢休!
“哥,你怎么了!”看见云飞扬走着走着就蹲在地上蜷缩成一团,云山心惊胆战想扶起他来。
云母也把推车一放,从另一边扶起大儿子,焦急地问:“干嘛了这是?”
云飞扬脸上是一种奇怪的痉挛和扭曲的表情,又想笑又想哭又想吼又想叫又想死,“呜呜……啊……嗷嗷……痒……好痒……”
“痒?哪里痒?是不是被蚊子咬了?”云母连忙对着儿子左看右看。
“哥,你背痒吗?抠不到?我帮你!”云山热心地伸手在云飞扬背上挠,“是哪儿?你跟我说!”
“不是,啊哈……”云飞扬在云山的触碰下扭成一个S形,越碰越痒!简直痛苦难捱。
他记起系统临消失前说的话,“越痒越搔越痒”,那是不是不搔就不痒?
他拼命告诉自己冷静下来,把痒感压制在意志之下,死命地忍着,浑身上下的肌肤一点都不要去碰。良久,痒感好似真的消失了大半。云飞扬站起来,将两个手臂远远张开,生怕碰到身体部位,试探着往前走了一步。
……好吧,还是有些地方在发痒,特别是衣服摩擦到的部位,但是,比刚才稍微好些了,能够忍耐了。
24小时。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