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去玩一会,这几天就都不让他们过去吵你了。不过你们家昨天进贼的事情闹的挺大的,西面这一片人家差不多都知道了。昨天晚上有邻居帮你们把那两个孙子送进大牢里面,今天他们的家人可能都要过来看看你的。所以你吃完饭之后,还是换一件高领的衣服在出来吧。”
陈婆子说着,还用眼睛扫了扫沈晨霭的脖子,看的沈晨霭立马就用手将脖子捂住,抱头鼠窜的回到了东屋。
回到屋里的沈晨霭,一边羞愤在柜子里翻找着衣物,一边咬牙切齿的在心里面扎着小人。该死的罗定,下手不知道轻重,害我丢了这么大的脸。等你今天晚上回来,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翻来覆去好一阵子,总算是找出了一件立领的棉衣。此时的沈晨霭也不去管什么款式的问题了,先换上挡一挡再说吧。
手忙脚乱换好了衣服的沈晨霭如同做贼一样的偷偷伸了个头,发现厨房里面没人,他才轻手轻脚的来到灶台边上,把一直都热在锅里的饭菜端出来,然后悄袅的回到了东屋。
不得不说,陈婆子对于附近人家的性格还是很了解的。沈晨霭才刚吃过早餐,邻居们就有人过来探望了,沈晨霭听到动静赶紧出去接待,不过东屋那边乱七八糟的,他不敢让人过去,只得先把人都给领进了西屋。
为了不怠慢了邻居,沈晨霭将家里的年货都拿出来了,盘子里面装满了瓜子、花生、栗子和麦芽糖块,还有一壶刚刚沏好的新茶。
这样的招待在平民之家绝对算得上是高规格,一众人被如此对待,刚开始的时候还都有些放不开手脚,
但是沈晨霭的和气待人与陈婆子的八面玲珑,很快就将气氛给带起来了。
众人一边围在火炕上吃吃喝喝,一边七嘴八舌的对着沈晨霭说道:“昨天闯进你们家的那两个贼人,已经被总捕头给压入大牢了。府衙的差役们说现在是年休,就先让他们两个在大牢里面蹲着。等到过了正月十五,老爷再度开堂审案的时候,绝对的轻饶不了他们。”
其他的人闻言也纷纷说道:“就是,可不能轻判了。半夜三更的拿着刀子绳子,跳别人家的大墙,这不是想要谋财害命,还能想干嘛?我从小长到这么大,就没见过这么张狂的人。”
沈晨霭坐在炕头,强撑着笑脸迎合着众人的言语。实际上他现在是坐也不适站也不适,浑身上下酸软不已,只想要回到被窝里去好好的躺着。
眼见的陈婆子看出了沈晨霭的不适,她很快的找出理由结束了话题,和沈晨霭一起把邻居们都给送走了。
当天夜里,罗定回来的时候,沈晨霭一直都虎视眈眈的看着他。机灵的月桂早就已经察觉出屋里的气氛不对劲儿,在吃完了晚饭之后,就抱着弟弟带着小狗跑到西屋去了。
很快耳尖的她就听到东屋那边传出自己叔叔低声的求饶声,然后求饶声就听不见了。
东屋里,刚刚吃了一顿教训的罗定,与一脸怒气的沈晨霭一起点着油灯拆着被褥。大冬天里,罗定烧了好几锅的热水浆洗新的被子面与褥子面,第二天一早,陈婆子看着院子里晾着的那些被褥面,看向沈晨霭的眼神就跟诡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