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沈晨霭犹豫了一下,还是冲着罗定说道:“我今天带着孩子出门的时候,听到有人提起过,说是今年的雨水不好,是不是这样的?”
罗定闻言停下了拨弄算盘珠子的手,看了沈晨霭一眼回道:“连你都听说这件事情了,看来武威这边的情况确实是有些严重了。”
沈晨霭闻言心里面咯噔一下,赶忙问道:“这么说我听到的那些都是真的了?”
罗定闻言点了点头回道:“据闻整个凉州、滨州和幽州地区,从去年秋岁开始,天上就没落下几滴的雨水。咱们凉州这边的情况还算是好的,起码多少还是下过几场雨雪的,听说幽州那边已经半年没有一滴雨雪落下了,如果开春之后这种情况还继续洗去的话,那可就不太妙了。”
罗定的话让沈晨霭的脑海里面记起了自己曾经学过的那些历史上有名的旱灾,其中让他印象最为深刻的便是光绪年间的晋豫大饥。
晋豫大饥又称丁戊奇荒,公元1876年~1879年间,神、州大地之上发生了一场连续四年特大面积干旱,整个神州有大半的土地被卷入其中,历史对其的记载是‘赤地千有余里,饥民至五六百万之众,大地奇灾,古所未见’。
记忆当中丁戊奇荒中仅有的记账照片又被翻找了出来,沈晨霭搜索着那些照片,记忆中那些衣衫褴褛,骨瘦如柴的难民,让沈晨霭没有来的就身上一冷。
在一旁的罗定见沈晨霭莫名其妙的就打起了冷战,有些担心他的身体,看着沈晨霭哪难看的脸色,罗定便十分关心的问道:“你没什么事吧?”
沈晨霭闻言转过头看向罗定问道:“咱们这边的人,大多数都是靠天吃饭的,万一旱灾真的来了怎么办?”
罗定闻言才知道原来他担心的是这个,只好拍着他的背安慰着说道:“一年的雨水稀少在凉州这边是算不得什么的,凉州这边家家都有储水的水窖,春夏的雨,秋冬的雪都会想办法收集起来,以备不时之需。之所以咱们凤城这里会没有水窖,是因为这边靠近黄河,水源充沛,用不上那些东西。”
沈晨霭听过之后想了想回道:“那要是一直都没有雨雪的话,你们要怎么抵御干旱那?”
罗定闻言皱了一下眉头说道:“你说的这种情况以往从来就没有出现过,不过不过如果你真的是很担心的话,回道凤城那边之后,我就找几位老人去问一问。”
沈晨霭闻言就先把自己的担心给压下去了,在心里面他一直都在祈祷,他宁愿这一次的不安是原有于自己的神经过于敏感。
罗定与沈晨霭夫夫俩在武威这边停留了三天,第四天一早,夫夫俩便带着孩子坐着马车出城了,他们准备要今天回家。
说来也巧,他们出城的时候正好碰上了岳冲骑着马进城,两伙人在城门外寒暄了几句,就分开各自前行了。
岳冲牵着马慢慢的在街路上行走着,跟在他后面的伙计见状十分的不解,小声的冲着自己身边的同伴问道:“九爷这是怎么了这几天他为了能够早一点到武威这边来,天天点灯熬油将手上的事情给忙完了,又急三火四的连夜赶路过来,如今好不容易进了城了,爷他怎么又不着急了那?”
他以为自己说话的声音挺小的,却瞒不过岳冲那双聪灵的耳朵。那名小伙计的话才刚刚说完,走在他前面的岳冲回手就在他脑袋上拍一下,然后说道:“你这个小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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