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言回来时,米肃正在做饭,任炙首就站在旁边一边偷吃一边大声聊天。
“腹肌又不分年龄的好吗?我十五岁能一口气跑十公里不喘气,十七岁就有八块腹肌很稀奇吗?拜托,现在的人都跟吃了激素一样长的好吗大婶。”
米肃还是一副你说什么我都不信的表情。
任炙首被逼急了,把衣服捞起来指给她看,“我就是没吃饭瘦了,最近不怎么锻炼,你看我这腹肌线条,虽然不明显了,但是还有的好吗?”
米肃瞅了一眼,就看到一肚子的伤痕。
“眼睛都看瞎了。”
“哐——”
两人谈话停止,看向客厅。
刚刚的声音是柯言放钥匙的声音,柯言换了鞋子往厨房走来,很不友善的看了任炙首一眼。
任炙首忍着花痴把衣服放下,自觉退到一旁。
恰好最后一道菜要做好了,米肃把菜端出去,任炙首把碗洗好。
柯言皱眉,“怎么做这么多?”
米肃说,“还有任炙首的,看着挺可怜就给他做了点。”
柯言的脸色还是不太好,只洗了两个碗过来,任炙首那个不要脸的又跑去厨房洗了一个,慢慢的挪到餐桌旁。
米肃对他说,“我已经很可怜你了,但能不能吃要看柯言的意思。”
柯言无视任炙首祈求的眼睛,道,“不准吃。”
任炙首就爱吃柯言和米肃做的菜,做梦都在想,现在一大桌子在眼前只能干看着,那滋味跟挠心似的。
他想吃啊,特别特别想。
米肃和柯言吃了一半了任炙首都还不敢动筷子,一直看着他们吃,脸都丢尽了,米肃看不下去,说,“你还是吃吧,我看着慎得慌。”
老婆的命令柯言不敢反抗,不说话。
得令的任炙首开心的拿起筷子对着菜盘子就是一阵扫荡。
还没吃饱就没了菜的柯言,“……”
米肃,“……”
饭也不够,任炙首还囔囔,“你咋不多煮点啊?”
“煮多了全喂狗了,米不要钱啊?”
“……”
吃完饭米肃去摆弄烤箱,柯言在旁边揉面粉。
之前柯言出差问资深烘焙师学了做蛋糕,各种各样的都会,时不时会给米肃做一些,米肃吃起来没完没了,今晚上没吃饱,柯言就多揉了一点。
任炙首就在旁边这里摸一下那里摸一下,被打了无数次都不知道改。
米肃想可怜天下父母心,摊上这么个儿子上辈子一定缺德事做多了。
柯言做了曲奇饼,出炉之后稍微凉一下就可以吃,米肃挤出来的花,特别整齐好看,她看着舍不得吃,一转身就少了七八个,再看任炙首嘴巴上还有饼干渣子,还一脸你看我干什么我又没做什么的表情。
米肃有点抓狂。
他爸就该打死他啊留着还干嘛啊握草!
做好的饼干都吃完了,米肃让任炙首拿着吸尘器打扫屋子,任炙首不愿意,米肃一站起来任炙首就乖乖拿来扫把扫地了。
米肃站在旁边指挥,“那玩意不是这么拿的,你是不是傻啊?没扫过地还没请过保姆吗?”
“你眼睛长哪儿去了,那瓷砖缝里的灰尘不是灰尘啊?”
“抹布拧干一点,没力气?没力气你刚刚吃的是屎吗?”
“卧室不用你扫,把厕所刷一遍,马桶的清洁剂是蓝色的那瓶……”
“哎哎哎不是那个握草握草,那是沐浴乳信不信我打死你啊!!”
米肃聒噪的声音一直不断,柯言在客厅看电视,一点都看不进去。
妈的,老子坐在这里你不陪我去看那个傻逼搞卫生干什么?他不会自己搞吗要你手把手教?
柯言忍不住了,把遥控器一扔,吼道,“阿姨,你给我过来!”
米肃听见声音从浴室出来,“叫我吗?”
柯言拉着脸不高兴,淡淡的看她一眼,勾勾手指跟逗小狗似的,米肃忙不迭跑过去,后面任炙首又喊了,“干净了干净了!”
米肃正要回头,柯言走过去把人往怀里一拉,不客气的对任炙首说道,“扫完了就滚,没扫完算了马上滚。”
任炙首如赦大令,颠颠的放下扫把就跑出来,米肃要开口说什么,柯言说,“大不了我来扫。”
米肃对柯言眨眨眼,一脸的你是不是傻?
柯言闭着嘴巴不说话,不开心。
柯言看了眼任炙首,“还不滚?”
任炙首踌躇道,“这么晚了……”
柯言脸色乍寒,浑身散发着你再不走我就掏枪了的架势。
任炙首死活不肯走,最后还是被一脚踹出去了,柯言关上门,瞬间觉得耳根清净。
柯言从回来就不高兴了,任炙首那个傻逼居然跟米肃炫耀自己的腹肌,有腹肌来不起啊,打死他丫的。
米肃轻声细语的安抚着自己的老公,伺候他上床睡觉。
柯言抱着米肃,把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腹肌上,很霸道的说,“老子也有腹肌,比他的结实。”
任炙首多他妈瘦啊,看着就跟一娘们似的。
米肃反应过来笑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