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延卿看他们关系好,心里也为自家儿子高兴,提了提自己手里的另一份早饭,对沈一丞道:“我去给你妈送去,你在这看着点。”
纪唯一边啃着包子一边有些奇怪,“你是知道我要过来,特地买了两份?”
沈一丞从饮水机那接了一杯水,用手隔着纸杯试了试温度,觉得正好了才给她,“碰巧多买了两个。”
其实,他和沈延卿谁也没心情吃早饭,草草吃了一点之后多买了两个准备做午餐,但这些话显然不能告诉纪唯。依这丫头时而搞怪的性子,大概会赶着他回去休息。
或许是有了纪唯,时间也没有那么难捱了,只是护士一次次的进进出出总是叫他提心吊胆。
纪唯吃下了最后一口包子,喝了一口水,正准备满足地咽下,护士打开门冲门外的家属喊了一声,“六号床的家属,病人血压现在降到了40、50以下,正在抢救,请做好心理准备。”
说完她“刷”地拉上门就回去了。
瞬间耳边就响起了更大的哭声,悬着的心却是放下了,六号床不是沈照和。
只是被这个护士一吓,她难免就呛到了,咳了个昏天黑地、满脸通红。沈一丞帮她顺了好一会,最终对上了一双眼泪汪汪的大眼,亲昵地点了点她的鼻尖,“你啊……”
此时,病房门又被打开了,护士神色如常,“六号床家属,病人已经停止心跳,现在做最后的抢救。”
生命眨眼而逝。
这位病人的家属是位年迈的老母亲,旁边还守着一个小女孩,一双眼里懵懂无知。老太太双手合十,嘴里念念有词,显然是在乞求老天保佑。
纪唯和沈一丞一起坐在长椅上,望着那扇紧闭着的门,情绪复杂。多么希望不会再打开,又多么希望能有人告诉他们,病人转危为安了。
大约过了十多分钟,护士再次拉开了门,“六号床的家属,病人已经走了……”这回她冰冷的声音中,也终是带上了一些唏嘘。
她话音刚落下,就有护士推着病床出来,用雪白的被子盖了个严实。
沈一丞将她按进了怀里,轻声在她耳边说道:“别看。”
不用看都能感受到那股子悲怆。
老太太再也承受不住了,凄厉地哭声回荡在走廊,“他的身体还是热的,你们为什么要推他走……”
随着哭声渐渐远去,沈一丞才拿开了按着她的手。
纪唯仍是埋在他的怀里,安安静静地抱着他,也不说话,感受着彼此的气息。
这些天他就是这样度过的?天天经历着生死离别,刻刻担心着爷爷的身体,而那些时候,她却不在他的身边。
她站在纽约的时尚中心,天天踩着高跟出入顶级时尚场所,在镜头面前摆出一个又一个完美的pose。
而那时候,她的“米老鼠”正在经历人生最灰暗的时刻,她竟是没能更早地发现……
就这么安静地坐了会,沈延卿出来替班,“带你妈回去休息,这里我一个人就可以了。”
沈一丞还没来得及回答,就见护士又推开了门。
有了先前的例子,纪唯这回一见到门开就高度紧张,反观沈一丞和沈延卿到是有些习以为常了。
“二号床的家属……”
纪唯明显感受到沈一丞的身体在瞬间紧绷起来,她瞬间了然。默默地握紧了他的手,与他对视着,眼里沉淀着彼此的希望。
沈延卿也紧紧盯着护士,生怕下一秒说出的话就令他崩溃。
见他们这么紧张,护士到是笑了,“教授度过了危险期,现在可以转去普通病房了。”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沈延卿终于松了一口气,捂着眼背对着他们站着,不时有低低笑声传出来。
大概是喜极而泣吧。
纪唯兴奋地抓着沈一丞的手,见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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