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越觉得有些味道,抬起头看向李安,眼眸里闪出丝丝精芒,人生不可貌相,谁言少年穷。
“走吧,去父亲那。”蒙志抬起脚,示意大家往其中一顶阳蓬走去。
“准备的如何了?你昨天都做了些什么?”蒙毅看到李安过来,问道。
“我昨日在马房后院的山洞待了一天,什么也没做。”李安回应道。
“看你的心好似己经静下来了,调整能力还不错。”蒙毅说道。
李安露出一脸自信的笑容,说道:“此观只是我入,路就在脚下,哪有不能到之理。”
蒙毅看着他轻声说道:“世间之事很多不在于你有没有能力做到,而是在于你敢不敢想,如果想都不敢想,被自我怀疑所控制,那么一切便不可为。你能这么想,真的很不错。”
李安身体挺的笔直,目视前方,仿佛遥望那远不可及的朝天观,眸子里一片精芒,说道:“要相信相信的力量。修为我可能不是最高的,武力也可能不是最强大的,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少年郎,莫言少年穷,少年自有少年的气魄,少年自有少年的自信。”
阳蓬里一片安静,蒙毅看着李安平静的容颜,发现对方说出这句话的语气是那般随意寻常,仿佛就像是在说,你吃酱牛肉不配白酒,有点浪费;你不想吃牛肉面,我就给你做一份灌汤包。没有任何炫耀,却透着股不容置疑的味道。
蒙毅回应道:“好一个少年郎,希望多年以后归来仍少年。”
少年的朝气不可逆,少年的信心不可灭,少年真有好胆色。
蒙千雪有些震惊,不知道为什么,她此刻非常相信李安能入观,拜入观主门下,成为老七,然而同样不知道为什么,当她想张开嘴说点什么时,却没有任何话语能出来。
也许,这就是他所说,相信相信的力量,这股力量己经感染到她。对,就是无比的相信他能做到。
蒙毅目光望向赵桧方向,看着赵桧那里的人群,说道:“你有如此信心,自然是好事,但不管如何,哪怕最终不得入观,我也不想谢承天入观,他是血池案里的关键人物。”
李安沉默片刻后说道:“他?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虽说修为不错,但我没有感受到他的心静,心不静,如何看山不是山,又如何找到路,我不认为他会成为我的直接竞争对手。”
对于谢承天,自那日宴会的交流后,李安对他登山入观不抱有一丝想法。
蒙毅眼神有些飘忽,又仿佛在自言:“入观确定后,我会让邢部安排京兆府衙将他带回审查,这期间不能出任何差错。”
仿若感受到了蒙毅的目光,赵桧的眼神也向这边望来,又仿佛看见了李安,眼神中突现一股狠厉,极致的厌恶忽地就出现在他的面色中。
那个人是谁,为何每次见到,就忍不住心中的杀气。
他转头看向谢承天,说道:“不管你用什么方式,今天你必须成为朝天观老七。”
谢承天见义父神色凝重,但他修为早己达到金丹境,信心自不可少。回应道:“不管如何,这里相信只有我才有机会面见观主。”
赵桧手自然的向下巴扶去,才发现今晨己将胡须刮得十分干净。
有些人失去了,总想找回,找回后却想时时提醒自己,还在身边不会再丢失。
赵桧不动声色的放下抬起来的手臂,问道:
“还记得初次见面的时候吗?”
“当然记得。”谢承天十分恭敬的回应道。
“那日,年纪轻轻的你,好像才十岁,对就是十岁,与多只黑熊博杀,我见到你时,你己浑身是血,熊没了,你还在。”
“是的,也多亏了义父大人收留,才有了今天。”
“上次就和你说过,做任何一件事,想才是关键,你十岁能杀熊,是因为你想,这成为了你的一种执念,人的执就是自我,而自我就是你手中的剑。”
二顶阳蓬里,聊天的人不同,但聊天的方式与想法,几乎一致,做任何事关键是你要相信你能做,相信能做到,其实就是想做。
谨守本心,方得始终。
归来仍少年。
李安轻轻的握紧了拳头,笔直的身躯,淡然的目视前方。
南山上的石径上走来一道白衣道士,衣袖飘飘,仿若山中仙人。
看见此人从山中下来,无论是亲王公主,还是赵桧这个朝堂的大人物,纷纷住口不言,整个山下刹那间便安静下来。
对于此人,没有人敢摆架子,他是观主的师弟,师从武道的开辟者仓琅,也是一名合道境强者,更何况他今天还负责主持开观仪式。
“朝天观今日开启,观主只招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