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含墨想了想嘱咐道:“今年收成不好,你这一千两银子别乱花,全部用来买粮吧。”
记忆里,今年凤阳县两季遭灾,庄稼颗粒无收。
之所以记得这么清楚,是因为苏怡喏前世的官司。
当初姜家村倾全族之力能和定远侯府对抗,还逼得父亲断了三弟一只手。
就是因为凤阳县受了灾,麦子成熟前遭了冰雹。
当时朝廷派了司农狄立过来安排农事补救。
而当他到凤阳县的时候,却发现县衙前姜家村人正在聚集抗议。
他以为是民乱,上奏了朝廷。
当朝天子年幼,皇后垂帘听政。
而自己的母亲和现任皇后关系并不好,因此整个定远侯府也成了皇后的眼中钉。十分不待见。
所以才逼得父亲不得不赶快平息民怨。这才咬牙砍了三弟一只手。
而那一万两银子,是给姜家村人买粮用的。
如今那个叫子茶的人没死,三弟的手也保住了,姜家村也就没了一万两的“赈灾银。”
那么会不会因为饥饿闹出人命呢?
想到这里,苏含墨补充道:“多买些粗粮,以备不时之需。”
姜灵汐听了苏含墨的话,不由皱眉,今年风调雨顺,麦子长势良好,再有个把月就要收割了,哪来的收成不好?
苏含墨又道:“还有你们的头花生意,我会督促三弟,让他帮你们在京城联系一下方世子。那个孩子是一把经商的好手。”
姜灵汐皱眉问道:“方世子多大了?”
能让苏含墨称呼人家孩子,难道他很小吗?
苏含墨被她问的一愣,想了想道:“大概十三四岁吧,不过你别看他小,做生意很有一套的。”
说着,他还简单介绍了方佳年的情况。
方佳年父亲卫安侯犯了错,被没收了食邑。
一个没有食邑的侯府,就没有了经济来源。
而当初侯府为了给卫安侯减罪,几乎变卖了所有家产。就是卫安侯夫人,方佳年的母亲的陪嫁,也几乎全赔了进入。
这才换来卫安侯闭门思过十年的处罚结果。
家里没了俸禄食邑,父亲又被囚禁在家,整个侯府只剩下侯夫人的一个胭脂铺子养活,何其艰难。
然而,祸不单行,墙倒众人推。
就是这唯一的银钱来源,也出了贪污背主的事情。胭脂铺子老板卷着一年的盈利消失了。
也就是这时候,方佳年站了出来,接手了胭脂铺子,并且在后来还做起了海运的生意。
当然,那是后来的事。
如今这小子还是勉强顾着温饱而已。
不过,到底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即使这卫安侯府落泊了,即使方佳年被同龄人排斥取笑,但姜家想要攀上他们,还是不可能的。
所以,需要苏怡喏这小子的推荐才是。
两个孩子,一个十二岁,一个八岁。就这么坐在一起,正儿八经的讨论着经商,讨论着民生,还有京城琐事,国家大事。
即使是二十多岁的人,在他们口中也成了“这孩子”,“那小子”。
如果此时有人看到这一幕,一定觉得十分怪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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