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许低头看向棋盘,微微而笑“陛下又赢了。”
“尚未收盘,你便这般丧气,你的性格真的不像你的父亲。”文景帝微微抬眼,手中黑子已落棋盘。
“父王为陛下开疆拓土,镇守一方,自然需要鲁霸之气,”容浔淡笑“我风花雪月惯了,爱个迎风赏月佳人美酒,这种开疆拓土的魄力自然远远逊于父王,但前段时间过来时,常听父王言道年老,再过几年,怕是连战马都骑不上了。”
“时光催人老,你父亲也不过小我十岁而已。”文景帝感慨了声,陪伺在一边的晏几立刻捧了沏好的温茶送过来,服侍着文景帝喝完便又恭恭敬敬的退到一边,从头至尾都不曾抬眼看向容浔。
容浔倒是扫了眼过去“几日不见,晏几倒越发风姿绰约了,这宫里的水土当真是好。”
晏几微露慌色,隐约还带着点羞窘,却只是安分守己的垂首站在一边,也不说话。
文景帝满意看了眼过去,饶有兴致的看向容浔“哦,你认识他?”
“自然是认识的。”容浔笑了笑“皇伯父忘了我是风流浪荡子么,晏几与我还有过几面之缘的,我往日就看他言行举止不错,果真造化不浅。”
文景帝眸光微动,旋即便已压了下去“前段时日受的伤可还大好了?这几日看你的模样,倒是削瘦了不少。”
“已经大好了。”容浔恭恭敬敬的答道。
“那就好,你也受惊不小,大庭广众居然出了这种事,朕已经责成刑部速速查了,定然要给你个交代的。”
容浔心里冷冷哼了声,却十分坦然迎上文景帝的视线“不过是寻常事而已,倒是这几日受伤了,突然很想念家乡风土,父王母妃也是成日挂念,所以今日来见皇伯父,倒是想回去看看。”
“哦,你想回去?”文景帝苍老眼底掠过一点锐利寒芒“按理来说倒是应该让你回去看看,只不过京都离定熙路途遥遥,你若这般回去,朕倒是有些不放心。”他低头思索片刻,慢慢低道“这样吧,朕已经同意了南越王子苏克哈的请求,派兵二十万替他平乱,这几日还要选出些俊杰之士随军出征,也好多多历练,等过几日,你随他们一起回去吧。”
容浔脸色一变,旋即便将所有情绪压下去。
待容浔走后,文景帝目光落到身边晏几身上,含着极重的压力“你跟容浔,关系不错?”
晏几慌忙跪下,颤声道“奴才出身风月,与郡王爷只是见过几次面,不算很熟。奴才不是故意要隐瞒陛下的,但奴才、奴才实在是羞愧于奴才低贱的出身,怕陛下”
“朕若在意,又何必留你在身边呢?”
晏几心里一惊,容爷说的果然没错,文景帝果然什么都知道帝王心机一时间不由悚然,身体不由自主微微颤抖,不是伪装,倒是真的惧怕了。
文景帝又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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